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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遠,你這個王八蛋!”白童惜失聲道,她縱有再好的脾氣,也因為脊梁骨的疼痛而徹底告竭。


    孟沛遠笑了下,笑的白童惜頭皮發麻,他伸手撫弄著她漂亮的唇形,說:“又罵我?”


    白童惜心想她不僅要罵他,還要打他!


    但在她動手之前,孟沛遠已經傾身吻住了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她氣憤的想咬他的舌頭,他就會故意挑逗她的敏感點,害她的身體軟成一灘水。


    孟沛遠這一吻,本意是想懲治她的放肆。


    結果,卻把自身的欲望點燃,他想立刻在這裏要了她!


    感覺到他生理變化的白童惜,麵色微微一變,孟沛遠發情都不看時間的?快到上班時間了好麽!


    氣急也痛極的她大概忘了,孟沛遠可是在總裁辦公室都敢於向她索取的人,更別提現在是在家裏,他更加無所顧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孟沛遠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臉黑黑的抬起頭來,隻見他額發錯落,襯衫淩亂,起伏的胸肌鼓噪著力量,整個人都性感得無可救藥。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他隻能暫且放過白童惜,接起電話……


    兩秒後。


    白童惜近距離的看到,孟沛遠的眼神從壓抑變成了驚喜!激動!


    下一秒,她聽到他不可置信的詢問:“詩藍醒了?!”


    對麵給了他明確的迴複,孟沛遠麵露喜色的迅速迴道:“我這就過去!”


    原來是……詩藍醒了。


    一刹那的釋懷後,難以形容的感覺鋪天蓋地的朝白童惜襲來,讓她連腰間的疼痛都暫時感覺不到了。


    孟沛遠朝出神的白童惜投去一眼:“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白童惜迴神,想從地上爬起來,腰卻疼得稍微拉伸一下都難受:“你先過去吧,我隨後就到。”


    孟沛遠見她臉色不好,以為白童惜是在跟自己鬧脾氣,但他現在沒時間理會她:“隨便你吧。”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家中,白童惜才顫著指尖拉高自己的衣擺,脊柱的位置紅了一大片,連著腿都有些疼。


    她艱辛的迴到二樓,找到急救箱,翻出一塊外貼膏藥貼了上去,之後匆匆趕去醫院。


    *


    重症病房外,白童惜剛把門打開,眼睛就定住了。


    孟沛遠正從衛生間把詩藍抱出來,見到是她,他沒有一絲不自在的將詩藍穩妥的放迴病床上,原本準備給詩藍蓋上被子,卻聽見她纖弱的請求:“學長,我想坐會。”


    “可以。”孟沛遠緩聲添上一句:“但不能坐那久,你的身體還沒好。”


    詩藍微笑著“嗯”了聲,轉而朝愣在門口的白童惜打招唿:“白主管。”


    白童惜不自在的應了聲,她把房門關上後,坐到詩藍的對麵:“你感覺怎麽樣了?”


    詩藍仰起小臉:“我沒事,就是渾身沒勁,連上個廁所都要麻煩學長,”之後,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瞼:“就跟個廢物一樣。”


    孟沛遠拿起水杯的手一頓,不悅道:“誰敢說你是廢物?”


    詩藍眨了眨沒什麽神采的大眼,趕緊解釋:“我胡亂說的,學長別生氣。”


    孟沛遠深深籲了口氣,把水杯遞到她蒼白的嘴角,一邊小心喂著一邊說:“我沒有生氣,隻是希望你別胡思亂想。”


    白童惜聽著他們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突然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多餘的。


    “白主管,”潤過喉的詩藍忽然把話題引到她的身上:“這幾天害你擔心了,感覺你瘦了很多。”


    “還好吧。”白童惜摸了摸臉頰,瘦她倒是不覺得,就是皮膚幹巴巴的讓她難受。


    最近,因為孟沛遠的心不在焉,而跟著心不在焉的她,連出門都忘了塗麵霜。


    結果,被秋風這麽一吹,她現在笑一笑都覺得僵硬。


    “……聽我爸爸說,這幾晚學長一直在這裏寸步不離的照顧我,那白主管怎麽辦?”詩藍狀似無意的問。


    白童惜嘴角微微翹起:“我無條件支持啊,病人最重要。”


    “白主管不介意就好。”詩藍低笑了聲,血色盡失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略帶詭異。


    放下水杯的孟沛遠,轉而輕聲問詩藍中午要吃些什麽,詩藍乖巧的說:“學長,我沒那麽挑食的,你不用麻煩了。”


    孟沛遠那張臉柔和下來,竟過分的好看:“那就喝粥吧,行嗎?”


    詩藍滿足的說:“嗯,我聽學長的!”


    白童惜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什麽時候有過這種被孟沛遠輕言軟語的待遇?沒有……


    手微微扶著腰眼站起來,她微微一笑:“我上班遲到了,先走一步,周末再來看你。”


    詩藍不露聲色的說:“辛苦白主管了,其實,有學長過來看我也是一樣的。”


    白童惜一咬牙,硬逼自己邁開腿,離開這間溫馨十足但卻不屬於自己的病房。


    盯著她的背影,孟沛遠發覺她走路的姿勢似乎怪怪的,但具體哪裏不對勁,他一時看不出來。


    路上。


    盯著“前麵施工”四個字,白童惜低咒一聲,人倒黴,真是喝水也塞牙縫。


    無奈,她隻能拐彎逆行一段路,結果,身後的一輛汽車沒有看到她的方向指示燈,硬是撞了上來!


    白童惜的車屁股被撞個稀爛,見狀,她心疼的不行。


    發生意外,女車主快速從汽車上下來,很痛快的道歉了。


    “小妹妹,我身上隻有信用卡,沒帶零錢。”美婦攤攤手。


    白童惜看她認錯態度良好,自認倒黴道:“算了,畢竟你事先不知道我要轉彎,車我自己推去修理就行了。”


    “噯,你等我一會兒。”美婦從皮包中摸出手機,和善的說:“我讓人把錢給你送來。”


    白童惜遲疑了幾秒,默許了。


    誰的錢都不是天上刮來的,有人還錢哪有不要的道理。


    二十幾分鍾後。


    白童惜等不及的說:“要不還是算了吧。”


    說著,她推著自己那輛破破爛爛的小電驢就要走。


    “咦,他來了!”美婦衝那抹從車上下來的人影招了招手,順便對白童惜說。


    那人疾步走來時,白童惜正好迴過身,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相撞,齊唿:“白童惜!”


    “莫雨揚!”


    怎麽會是你?兩人心底不約而同的冒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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