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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明白,像他這種老天的寵兒,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為什麽不經意間還會流露出不安?


    出神之際,隻聽孟沛遠暗啞的說:“孟太太剛才彎腰收拾東西的樣子,讓我有點受不了。”


    “……”白童惜發現自己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孟沛遠還是孟沛遠,浪蕩不羈,哪有半點憂鬱的影子?


    孟沛遠說完,手已經開始不規矩起來,白童惜伸手拍開他的狼爪子,搖搖頭說:“今晚不行。”


    他煩躁的看著她:“為什麽不行?你知道我們多久沒合體了嗎?”


    白童惜可管不了那麽多,孟沛遠這頭狼,每次都把她折騰得跟要散架似的,躺在床上連動根手指頭都累:“明天七點的早班飛機,我不想錯過航班。”


    聽著是這個理,孟沛遠體恤的說:“那……孟太太用手幫我解決,總可以吧?”


    白童惜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我跟上迴一樣,又沒輕沒重的捏傷你?”


    “一迴生,兩迴熟,沒關係,這迴我教你。“


    低低啞啞的說完這句話後,孟沛遠順勢把白童惜壓在身後的床單上,拉起她猶豫不決的手往他的敏感點移去……


    *


    周六,天氣多雲轉陰,孟沛遠候在機場貴賓廳,鄰座的白童惜一身亞麻色針織裙,身後的背包裏裝著這兩天可供換洗的衣服,低頭擺弄著手機。


    她的打扮,少了幾分不苟言笑的嚴謹,多了幾分少女的青春靚麗,讓人眼前一亮。


    孟沛遠將一個中年男人隱晦的打量瞪迴去後,不滿的掃了眼白童惜。


    卻見這個招蜂引蝶的女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依舊自顧自的笑得一臉甜美,他粗聲粗氣的“喂!”了聲,問她在看什麽。


    白童惜把手機遞上去,原來是一隻蠢貓追著自己尾巴咬的短視頻,這麽無聊的東西,難道比他好看嗎?


    孟沛遠特別不屑的伸出食指,狠狠關閉了窗口。


    “礙,你怎麽這樣啊,我好心跟你分享。”白童惜不悅道。


    孟沛遠上下晃動她的手機,任她無論如何都搶不到:“這麽沒營養的東西,看了腦子長草,不許看!”


    白童惜不太服氣:“那你找個長智商的視頻給我瞧瞧啊。”


    找就找!


    孟沛遠隨手點開一看,結果彈出了一個“人妖熱舞”的短片,白童惜一臉鄙夷,心說你就這點品位了。


    察覺到周圍乘客詭異的表情,孟沛遠臉上有些掛不住的把手機扔給她,義正言辭的說:“你的手機該殺殺毒了。”


    背黑鍋的白童惜咬了咬牙,很快把視頻給關了。


    這時,北城前往東城的登機廣播響起,成功的將孟沛遠從尷尬中解救出來。


    飛機上。


    白童惜和孟沛遠剛落座貴賓艙不久,腦後挽了個發結的年輕空姐便微笑著走上前。


    視線在孟沛遠身上打了兩個轉後,空姐輕聲問:“尊貴的客人,請問需要點什麽嗎?”


    孟沛遠還沒說話,隻聽白童惜喉嚨發癢的說:“麻煩給我一杯果汁。”


    空姐懶懶的應了聲,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偏過臉,又淡笑著問孟沛遠:“先生,你呢?”


    孟沛遠頭也不抬的說:“溫水。”


    白童惜撇撇唇,對空姐的區別待遇有些心酸,要是能有個空少為她服務就好了。


    等空姐端著兩杯白開水上來時,白童惜眼尖的看到,空姐留了張紙條在孟沛遠指縫間。


    火氣不知為何燒到了喉嚨眼,白童惜不太客氣的接過空姐手裏頭的果汁,正準備灌下壓壓邪火,卻被孟沛遠攔了下來。


    白童惜胸口起伏了下,口吻有些惱火:“連口水都不讓人喝了?”


    孟沛遠唇角笑意不變,用手頭的溫水換走白童惜那杯冷的:“你月事不是快來了嗎,還是別喝涼的了。”


    白童惜眼底的鬱火頓時變成了羞臊,他怎麽會記得這種事!


    還在孟沛遠身邊徘徊的空姐,在聽到這句話後,黯淡離去。


    能記得這種事的,證明他們兩人關係親密,她絕對是沒有機會了。


    白童惜還不知道孟沛遠悄無聲息間就幫她打發了一個情敵,有些酸酸的問:“你每迴出差的時候,是不是都會收到美女的邀請啊?”


    孟沛遠不在意的將小紙條揉成團,說:“嗯,還不少呢。”


    嘖,真奇怪,他撒謊騙她的話,她會不開心,他實話實說的時候,她同樣會感到不舒服,白童惜魂不守舍的喝著水,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後,白童惜漫無目的地看著麵前來往的車流,一分鍾過去後,打完電話的孟沛遠迴身對她說:“爺爺很快派人過來接我們。”


    白童惜點點頭,之後想起孟老的身份,不由的問:“你有個這麽優秀的爺爺,從小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特別是像他們這種家族,一般奉行的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發展理念,孟老身為政黨的頭麵人物,對子孫的要求肯定更為嚴格。


    孟沛遠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不太想明說的樣子:“他隻對大哥嚴格。”


    “哦……”白童惜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好像問了什麽不該問的。


    不消片刻,一輛軍用悍馬隨著車流停在了他們眼前,也沒司機下來給他們搭把手,孟沛遠自己繞到後備箱搬行李,然後招唿白童惜上車。


    麵前這輛灰色的悍馬無端彰顯出主人的魄力,單是看著,白童惜心中就騰起幾分緊張。


    她先孟沛遠一步鑽入車座,四下環顧,發現除了司機外,別無他人。


    司機在孟沛遠上車後,象征性的喊了一聲:“二少。”


    孟沛遠短促的“嗯”了聲,眼睛便看向了別處。


    一路無話。


    悍馬最終停在了一處高檔小區,孟沛遠下車前對白童惜輕聲道:“等下不管發生了什麽,你都別害怕,事後也別多問,知道嗎?”


    白童惜乍見他臉上的認真,感覺自己跟要上戰場似的,屏氣凝神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乘坐電梯來到孟老的樓層,似乎知道他們要來,房間門並沒有關緊,孟沛遠抬手一推,門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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