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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雨恨恨的放下手:“我好心好意想幫你鑒別一下這寶石的成色,你不知趣那就算了。”


    她隨後有些惡劣的問:“這麽緊張這枚戒指,該不會上麵的寶石是玻璃做的吧?不想被我揭穿?怕丟臉?”


    麵對卓雨的質疑,白童惜滿不在乎的一笑:“真的假的對我來說無所謂,隻要送這份禮物的人有心就好。”


    卓雨卻隻當她是打腫臉充胖子,眼底的諷意更濃。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等卓雨發表態度,白童惜強硬的越過她,進入洗手間。


    卓雨冷不丁的被撞退一步,氣得拳頭都握了起來。


    她冷眼看著白童惜在洗完手後,不慌不忙的彈開皮袋扣子,抽出濕紙巾擦手,那十根手指頭慢條斯理著相互擦拭的風範,還真夠世家大小姐的,透著股矜持,貴氣。


    想到白童惜就是用這麽一雙秀手在孟沛遠身上撩撥的,卓雨就想一根根把它們全掰下來。


    忽然,她計上心頭。


    趁著白童惜低頭丟垃圾的時候,卓雨飛快的將衣領上的一個小物件摘下來,眼疾手快的把它藏進了白童惜放在洗手台上,封口大開的手袋。


    幹完這件事的卓雨,誌滿意得的撥弄了下胸前的大波浪卷,轉身走出衛生間。


    白童惜扔完垃圾後,自然而然的把皮袋的扣子扣上,完全不知道剛剛一瞬間發生了什麽。


    迴到大廳的時候,正好看見南南桃桃被孟景珩一手一個抱起,往舞台的台階上走去。


    南南桃桃兩個小家夥加起來估計得有80斤重,這些重力壓下來,孟景珩的腳看起來更跛了。


    但孟景珩還是氣定神閑的,一步步往前走去,這麽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你實在很難將他和生理缺陷一詞聯係在一塊兒。


    布置的童趣十足的舞台中心,一輛銀色的移動小推車上擺放著一個十層的派對蛋糕,代表著南南和桃桃兩人疊加起來的十歲生日。


    背景布是由南南桃桃班級裏的同學擔當,當信號燈打到他們頭上時,他們開始了稚氣的合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我們一起快樂……”


    漸漸的,原本散落在各地的賓客開始向台下靠攏,孟沛遠陪著郭月清慢慢步上台階,向大哥孟景珩一家靠攏。


    從孟景珩手臂上跳下來的桃桃,抱著孟沛遠的大腿笑得軟萌。


    郭月清招唿小輩們一塊兒吹蠟燭,唯獨沒人記得她……


    當最頂層的蛋糕被孟家人一點點切開時,白童惜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在孟家看來,她始終是個格格不入的路人甲。


    而最關心她也是最信任她的孟知先,卻因為喜清淨,沒有來參加這場晚宴。


    躲過人群,白童惜美眸中夾帶著疏離的冷。


    還沒等她走到門口,忽然被一群開門衝進來的警察當麵攔下:“小姐,你暫時還不能走。”


    白童惜麵露不解:“為什麽?”


    “宴會上有位貴客丟失了重要的首飾,剛打電話報了警,我們現在要封鎖現場,請你配合我們的搜查。”警察。


    白童惜指指自己:“隻有我?”


    警察補充:“不,是這裏的所有人。”


    好吧,白童惜心理平衡了,她乖乖站在原地,隨時配合檢查。


    與此同時,其他警察已經分散開向客人們說明情況。


    身為宴會主辦方的郭月清,有些不快警察的打擾:“偷?今晚來的都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誰會閑著沒事去偷拿別人的東西?你讓那個丟失首飾的失主出來,我親口問問她前因後果。”


    警察一方麵畏懼孟景珩特警的威名,一方麵又害怕孟家的權勢,站在郭月清麵前,生生矮了一截:“郭老夫人,報失的是卓家的二小姐……”


    話還沒說完,隻見郭月清拉下臉,冷哼:“老——夫——人?”


    警察自覺失言,悻悻的退下,讓同事趕緊去把卓雨請來。


    卓雨此時正依偎在卓易的懷抱中心急如焚,聽見郭月清想見她,她眼底掠過一抹陰毒的喜色。


    隻聽卓雨把恨天高踩的劈啪響,卓易擔心她一個沒大沒小衝撞了郭月清,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另一邊,宮洺仗著身高和眼尖,終於在一片烏壓壓的人群中覓到白童惜的蹤影。


    他飛快靠了過去,來了個大喘氣:“終於找到你,還好我沒有放棄。”


    本來挺嚴肅的氣氛,白童惜卻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肉麻歌詞弄得笑出了聲,宮洺就是這樣,總有辦法逗她開心。


    舞台上,郭月清看在卓易是泰安集團合作商的麵子上,對卓雨十分熱情:“卓小姐,你丟的是什麽貴重物品?你盡管說出來,伯母讓人幫你仔細找。”


    卓雨激動的說:“夫人,我媽媽給我的火烈鳥胸針不見了,那可是我們卓家不外傳的寶貝!”


    卓易的臉色同樣不怎麽好看,火烈鳥胸針是卓雨擅自從保險櫃裏取出來的,要是找不迴來的話,迴家她的小命難保!


    卓家,火烈鳥胸針……


    眾人恍然大悟,聽聞卓易的奶奶年輕時收藏了一套珍稀珠寶,胸針是其中一件,據說隻傳給卓家的媳婦。


    這枚火烈鳥胸針覆蓋著各色寶石、黃水晶和鑽石,如果放到現下拍賣,最少得值一億人民幣。


    郭月清一聽,頓覺此事非同小可,忙問卓雨是在哪裏丟的?


    卓雨無助的搖搖頭,臉上掛著惹人同情的晶瑩淚珠:“我,我忘記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首飾有可能是在大廳或者是在廁所的時候被人撿走的。”


    孟景珩身為特警,說話自然鏗鏘有力,他借用舞台上的音響和話筒,說:“各位,你們有誰撿到或者是看見過一枚火烈鳥圖案的胸針?如果有的話,請務必交上來,我們必有重謝!”


    眾人皆擰眉思索,胸針的造型特殊,如果真見過,他們必定會留下印象。


    譬如白童惜,她的腦海就浮現出在衛生間見到卓雨時,掛在她裹肩式領口處的那枚精致胸針,它是那麽的獨一無二,叫人一眼難忘。


    出神間,警察已經來到她跟宮洺的麵前,對方的聲音拽迴她遊離的思緒:“小姐,請把手袋打開,我要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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