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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盛夏,地表溫度接近三十八度,暑氣烤得路上行人抱怨連天。


    咖啡屋內,空調中的小風唿唿的吹著,圍坐在長條桌上的三個女人容貌標誌,美的各有千秋。


    “最近店裏的生意怎麽樣?”左璐璐撥弄了兩下波浪卷,問咖啡屋的店主阮眠。


    阮眠聳聳肩:“老樣子嘍,養不活,餓不死。”


    左璐璐的媚眼又飄向低頭戳著芒果沙冰的白童惜:“你結婚了,怎麽不帶你老公出來溜溜?”


    白童惜沒好氣:“又不是狗,溜什麽溜?”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孟沛遠了,聽泰安的高層說,孟沛遠是去國外洽談生意,不定什麽時候迴來。


    算一算,他走了快一個星期了,連通電話也沒有,她也識趣的沒敢去騷擾他。


    至於搬家的事,孟知先直接吩咐下人把他們的行李打包好,一大卡車送離孟家。


    之後又請了兩個家政,過去打掃房子,等白童惜入住時,閑置多年的空房已煥然一新。


    “喲,我用詞不當,惹你心疼了?”左璐璐見白童惜時而顰眉時而咬唇的,一副陷入了感情漩渦的小女人樣,忍不住夥同阮眠切切的笑。


    阮眠對孟沛遠的印象還挺好:“童惜嫁的老公是高富帥不說,人還特別仗義,上迴我被人困在家裏,還好有他們趕過來幫我,那還是人家的新婚之夜喲。”


    白童惜臉一臊,叉起芒果堵住阮眠喋喋不休的嘴:“吃你的!”


    阮眠兜著食物,口齒不清的說:“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丁力一家搬走了。”


    白童惜納悶道:“怎麽迴事?”


    阮眠:“不知道,丁力被抓後,物業管理就差搬家公司的人把丁力的家抄個精光。”


    “那丁力的老婆怎麽說?”


    “鬧唄,不過後來物業管理拿錢賭了她的嘴,她男人又在拘留所沒放出來,她隻好自己做迴主了。”


    阮眠咽下芒果,續道:“我覺得這事呀,和你老公脫不開關係,他幫我,無外乎是愛屋及烏。”


    “……”白童惜可不會自戀到以為孟沛遠愛她。


    左璐璐單手撐著腦袋,笑對白童惜:“聽阮眠這麽說,證明你嫁的不賴嘛。”


    左璐璐年紀和白童惜相仿,人生閱曆卻比她豐富很多,有時候,左璐璐不像個閨蜜,反而像個人生導師。


    正如現在,白童惜就很虛心的請教著:“璐璐,假如一個男人,之前跟你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得好好的,卻在換了新環境後對你大發雷霆,這是為何?”


    “新環境?比如說?”


    “呃……新房,隻住他和她。”白童惜以第三人稱闡述她跟孟沛遠的關係。


    奈何,左璐璐眼睛毒呀,一下子就看清了本質問題:“童惜,他會表現出排斥,說明了一個問題,他還沒做好接納她的準備。”


    白童惜皺眉:“可是,都已經住進去了呢?”


    左璐璐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那他可能會想方設法的把她趕走,或者……主動避開她。”


    白童惜一愣,孟沛遠一連出差好幾天,音訊全無,這算不算是在避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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