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敏側頭一看，發現羅雪就站在安楓身邊，擔憂的望著安楓。
但是從她的麵部表情判斷，她似乎並不焦急。
以羅雪對安楓的關心程度來看，若是這種不可能發生在活人身上的事情發生在安楓的身上，羅雪絕對會非常擔心，思考各種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敏輕聲問道：“你似乎並不焦急，之前見過這種情況？”
羅雪點點頭：“在十天前，就是我時隔多年再次碰見安楓的那天，隻要睡覺他就開始做噩夢，一做噩夢他身上就會散發怨氣。”
顧敏微微皺起眉頭：“十天之前？百鬼遊街那時候嗎？做噩夢就會散發無主怨氣？為什麽不告訴我們靈事局？”
羅雪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告訴你們安楓可以散發無主怨氣，然後讓你們把他當做小白鼠研究？或者你們把他給當做靈異生物補充怨氣的充電器？”
“……”
聽到羅雪這番話，顧敏無法做出反駁。
就她個人而言，肯定不會把安楓當做小白鼠研究，也不會把他當做靈異生物的充電器，頂多在小白快要消散時，求求他借自己一點怨氣。
但是她無法代表靈事局，以靈事局的行事風格，肯定先以大多數人的生命安全為主。
若是能夠研究出安楓散發怨氣的原因，對靈事局是個大好事。
他們可以用那些無主怨氣，來喂養隸屬靈事局的靈異生物，快速提升那些靈異生物的實力。
還可以用那些無主怨氣，和那些相對友善的靈異生物達成交易。
總而言之，真要讓靈事局知道安楓可以散發無主怨氣，肯定會用各種手段想辦法研究安楓的。
顧敏沉默一陣說道：“肯定還是要做出一定檢查的，他若是一直做噩夢，散發無主怨氣，遲早會吸引到實力超過你的靈異生物，那時你該怎麽辦？”
“所以我同意你們檢查安楓，不然我早就勸安楓離開了。”
羅雪說完，又補充道：“另外，我提醒你一句，若是安楓被人綁走研究，而我僥幸不死的話，我會先將你全家都給宰了，然後再找靈事局複仇。”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會將這個消息保密，沒經過你和安楓的允許，我不會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任何人，包括我的姐姐在內。”
顧敏繼續道：“但是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調查，安楓他為何會在做噩夢時散發無主怨氣。”
羅雪道：“我也知道以你的笨腦子，是不可能調查出原因的，所以我允許你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你姐姐，由你姐姐想辦法。”
聽到這直白的話語，顧敏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小聲嘀咕：“我隻是不聰明，並不是笨。”
然後她掏出手機給自己姐姐發短信，讓她解決完塵風的問題後，來醫院一趟，有重要事必須跟她當麵說。
……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天就亮了。
安楓抬手拍了拍腦門，想用這種方式來喚醒自己的大腦。
顧敏有些疲憊道：“你終於睡醒了。”
“嗯，睡醒……呀！你黑眼圈怎麽那麽重啊！沒睡好嗎？”
安楓剛說到一半，就注意到旁邊那張病床上的顧敏，頂著一雙碩大的黑眼圈。
顧敏揉了揉眼：“你還好意思問？先是打唿嚕，再是說夢話的，我怎麽可能睡好啊！”
她沒有將安楓散發怨氣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用處，隻會讓安楓緊張。
安楓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導致你沒睡好。”
顧敏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沒什麽，等一會醫護人員過來檢查過後，我再補覺就是了。”
聽到醫護人員這四個字，安楓突然想起自己已經禁食禁水一段時間了。
之前沒想起來還好，現在一想起來，他就感覺到又餓又渴。
安楓摸了摸肚子：“醫護人員他們什麽時候過來啊，我感覺有點餓了。”
顧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了，那些醫護人員八點上班，上班過後會拿著昨天的檢查報告，第一時間趕到這裏，現在已經八點多了，應該一會就到了。”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顧敏大聲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還是昨天那些醫護人員，陸續進入到病房當中，一同進入的，還有顧敏的姐姐顧穎也一同進入到病房當中。
安楓注意到顧穎的到來，也注意到她雙眸周邊的黑眼圈：“呀！你也熬夜了？你們姐妹倆這是怎麽迴事啊？”
顧穎微笑道：“我不知道小敏為什麽沒睡好，反正我沒睡好是因為和眸光門扯皮來著。”
說到這裏，顧穎想起安楓也算是參與人之一，有權知道判罰結果。
於是她繼續說道：“判罰結果已經出來了，眸光門承認是他們的全部責任，他們會用一種合法且合理的方式，補償那個叫劉莉莉的女士很大一筆錢財。
他們還會想盡辦法，在不傷害民眾的情況下，盡可能將輿論給壓下來。
同時塵風也被叫迴去了，從今往後不會再踏出宗教總部一步，他們會派另外一名人員過來調查那個盲人老奶奶的身份。”
對於這個結果，安楓並不在意，隻要和他沒關係就好了。
他更在意的是顧穎熬夜的原因。
按照顧穎的說法，她之所以熬夜，是因為和眸光門扯皮，而之所以要和眸光門扯皮，則是因為他和塵風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並且還使用了肉眼可見的靈異力量。
所以，顧穎顧敏姐妹倆，之所以沒睡覺的原因，都是和他有關。
這讓安楓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正當他準備道歉時，那個腦科醫生看向他，有些緊張道：“安楓先生，我接下來會跟你說一下檢查結果，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聽到這話的安楓一下子就慌了。
什麽檢查結果，需要病人保持冷靜？
肯定是些相當嚴重的疾病！例如不治之症！
所以……自己活不久了？
想到這裏，安楓眼中開始浮現淚光：“我要死了嗎？也好，能去陪院長奶奶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我，過去找她，她會不會趕我走。”
提前凝聚出肉身的羅雪，衝到那名醫生的身邊，抓住醫生的衣領：“什麽意思？安楓他得了什麽病了？我不管他得了什麽病，你們都必須將他治好！否則我就讓你們給他陪葬！”
皮膚科的女醫生喃喃道：“這話怎麽聽著那麽熟悉？好像和某些霸道總裁類型的小說有點像？隻是角色性別是不是不太對啊？”
隨著她說出這番話，病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現在這種情況，你居然還有閑心迴憶霸道總裁類型的小說？
那名醫生也發覺到了這點，趕緊轉移話題道：“安楓先生，還有這位女士，請你們不要這麽激動，安楓先生你並沒有患上什麽不治之症。”
安楓呆呆道：“沒有患上不治之症？那這位地中海醫生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這個稱唿，讓腦科醫生有些生氣，但是考慮到眼前那位女士身上散發的殺氣，他還是趕緊開口解釋。
“安楓先生你確實沒有患上不治之症，我之所以讓你冷靜下來，是擔心你得知自己病情之後，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大打出手。”
安楓道：“我是個好人，怎麽可能會隨便打人呢，你就放心說吧，你整的那麽嚴肅，我還以為自己患上什麽不治之症呢。”
腦科醫生有些緊張道：“根據我們的檢查，我們可以可以肯定，安楓先生您有超雄綜合征！”
隨著他說出這番話，顧穎姐妹倆，以及羅雪都愣住了。
腦科醫生趁著羅雪愣神，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其他醫護人員也是趕緊退後幾步，似乎是擔心安楓暴起傷人。
羅雪激動道：“怎麽可能呢？安楓怎麽可能是超雄綜合症呢？他很善良的啊！我和他從小就認識！當我們一位共同的朋友受到欺負時，他總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你怎麽確定，他是真的想要出手幫助那位朋友，而不是趁這個機會打人呢？”
羅雪怒了，再次衝到那名腦科醫生的身前。
這迴，她沒有再伸手抓向衣領，而是直接握拳，準備將那名腦科醫生活活打死，讓他在疼痛中死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安楓開口了。
“羅雪！住手！”
隨著他一聲令下，羅雪的動作停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也全都投向他。
安楓摸了摸鼻子：“那個，我先問一下，超雄綜合症是什麽病症啊？”
腦科醫生捂著心髒道：“超雄綜合征是一種男性性染色體異常，導致的遺傳……”
安楓打斷道：“我聽不太懂，您直接告訴我，超雄綜合症的症狀是什麽就行。”
“此類患者普遍身材高大，智力水平正常或低下，此外還伴有易怒、易激惹且具有攻擊性行為。”
安楓有些驚訝：“我的身材，確實從小時候開始就比較高大，我的一位童年好友也說我不算聰明，但是我沒有易怒、易激惹、容易出現攻擊性之類的情況啊，也就是在昨天的時候，我才突然出現一種渴望殺戮的欲望，你們會不會檢查錯了啊？”
皮膚科醫生微微搖頭：“我們也懷疑過檢查會不會出錯，畢竟昨天和安楓先生接觸時，我們並沒有發現安楓先生有超雄綜合症的明顯特征。”
安楓知道她肯定會繼續說下去，但他還是忍不住插嘴道：“所以呢？你們的檢查結果錯了？”
“很抱歉，我們後來再次進行多次檢查，結果依舊是一樣的，您就是有超雄綜合症。
您之所以平時表現的和常人無異，大概率是在您小時候，就因為生長環境因素以及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從而一定程度上治好了您的超雄綜合症，讓您除了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之外，沒有任何超雄綜合症的特征。
直到昨天，您受到了什麽刺激，超雄綜合征複發了，讓您產生那種渴望殺戮的欲望。”
安楓仔細迴憶了一下，可是他也沒有想起自己曾經有過暴躁易怒的情況啊。
但看醫護人員們如此緊張的模樣，自己大概率確實是有超雄綜合症的。
安楓有些不安的詢問道：“這個超雄綜合征，該怎麽進行治療呢？”
腦科醫生麵色嚴峻道：“現有的醫療技術，無法徹底根治超雄綜合症，隻能服用藥物進行緩解。”
“……行吧，我該服用什麽藥物呢？”
一名手拿塑料袋的男護士，被醫護人員們推了出來。
他顫抖的走到病床邊，將塑料袋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快步跑迴人群當中。
“塑料袋裏麵裝的，就是需要你服用的藥物，需要你每天在飯後半小時吃一粒，正常情況下一天吃三粒，當然在情緒激動時也可以吃一粒，能讓你快速恢複冷靜。”
安楓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另外我問一下，我還需要做其他檢查嗎？”
腦科醫生道：“我們一致認為，您已經沒有檢查的必要了，因為病因已經查出來了，不過您要是要求繼續檢查的話，我們也可以繼續為您檢查。”
“那就不麻煩你們了，這些藥多少錢？”
不等那些醫護人員開口，顧敏就搶先說道：“安楓先生，藥物的費用我們來掏就行了，藥不夠吃的時候，請務必聯係我們，我們會第一時間給你送去。”
安楓撓了撓頭：“這是不是太麻煩你們了？”
“這沒什麽好麻煩的，你不用在意，反正我們的花銷也能找上麵報銷，隻需要你盡可能避免羅雪動手傷人就行。”
“行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有空請你們吃飯，現在就不打擾你們姐妹談話了，我出去吃飯去了。”
說完，安楓便拎著塑料袋下了病床，離開病房。
那些醫護人員們，也在檢查一番顧敏的傷勢後，就告別離開了。
將病房的門鎖上之後，顧穎走到自己妹妹的病床邊。
“昨晚找我什麽事啊？”
“大事！”
……
但是從她的麵部表情判斷，她似乎並不焦急。
以羅雪對安楓的關心程度來看，若是這種不可能發生在活人身上的事情發生在安楓的身上，羅雪絕對會非常擔心，思考各種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不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敏輕聲問道：“你似乎並不焦急，之前見過這種情況？”
羅雪點點頭：“在十天前，就是我時隔多年再次碰見安楓的那天，隻要睡覺他就開始做噩夢，一做噩夢他身上就會散發怨氣。”
顧敏微微皺起眉頭：“十天之前？百鬼遊街那時候嗎？做噩夢就會散發無主怨氣？為什麽不告訴我們靈事局？”
羅雪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告訴你們安楓可以散發無主怨氣，然後讓你們把他當做小白鼠研究？或者你們把他給當做靈異生物補充怨氣的充電器？”
“……”
聽到羅雪這番話，顧敏無法做出反駁。
就她個人而言，肯定不會把安楓當做小白鼠研究，也不會把他當做靈異生物的充電器，頂多在小白快要消散時，求求他借自己一點怨氣。
但是她無法代表靈事局，以靈事局的行事風格，肯定先以大多數人的生命安全為主。
若是能夠研究出安楓散發怨氣的原因，對靈事局是個大好事。
他們可以用那些無主怨氣，來喂養隸屬靈事局的靈異生物，快速提升那些靈異生物的實力。
還可以用那些無主怨氣，和那些相對友善的靈異生物達成交易。
總而言之，真要讓靈事局知道安楓可以散發無主怨氣，肯定會用各種手段想辦法研究安楓的。
顧敏沉默一陣說道：“肯定還是要做出一定檢查的，他若是一直做噩夢，散發無主怨氣，遲早會吸引到實力超過你的靈異生物，那時你該怎麽辦？”
“所以我同意你們檢查安楓，不然我早就勸安楓離開了。”
羅雪說完，又補充道：“另外，我提醒你一句，若是安楓被人綁走研究，而我僥幸不死的話，我會先將你全家都給宰了，然後再找靈事局複仇。”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會將這個消息保密，沒經過你和安楓的允許，我不會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任何人，包括我的姐姐在內。”
顧敏繼續道：“但是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調查，安楓他為何會在做噩夢時散發無主怨氣。”
羅雪道：“我也知道以你的笨腦子，是不可能調查出原因的，所以我允許你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你姐姐，由你姐姐想辦法。”
聽到這直白的話語，顧敏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小聲嘀咕：“我隻是不聰明，並不是笨。”
然後她掏出手機給自己姐姐發短信，讓她解決完塵風的問題後，來醫院一趟，有重要事必須跟她當麵說。
……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天就亮了。
安楓抬手拍了拍腦門，想用這種方式來喚醒自己的大腦。
顧敏有些疲憊道：“你終於睡醒了。”
“嗯，睡醒……呀！你黑眼圈怎麽那麽重啊！沒睡好嗎？”
安楓剛說到一半，就注意到旁邊那張病床上的顧敏，頂著一雙碩大的黑眼圈。
顧敏揉了揉眼：“你還好意思問？先是打唿嚕，再是說夢話的，我怎麽可能睡好啊！”
她沒有將安楓散發怨氣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說出來也沒有任何用處，隻會讓安楓緊張。
安楓撓了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導致你沒睡好。”
顧敏擺了擺手，無所謂道：“沒什麽，等一會醫護人員過來檢查過後，我再補覺就是了。”
聽到醫護人員這四個字，安楓突然想起自己已經禁食禁水一段時間了。
之前沒想起來還好，現在一想起來，他就感覺到又餓又渴。
安楓摸了摸肚子：“醫護人員他們什麽時候過來啊，我感覺有點餓了。”
顧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快了，那些醫護人員八點上班，上班過後會拿著昨天的檢查報告，第一時間趕到這裏，現在已經八點多了，應該一會就到了。”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顧敏大聲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還是昨天那些醫護人員，陸續進入到病房當中，一同進入的，還有顧敏的姐姐顧穎也一同進入到病房當中。
安楓注意到顧穎的到來，也注意到她雙眸周邊的黑眼圈：“呀！你也熬夜了？你們姐妹倆這是怎麽迴事啊？”
顧穎微笑道：“我不知道小敏為什麽沒睡好，反正我沒睡好是因為和眸光門扯皮來著。”
說到這裏，顧穎想起安楓也算是參與人之一，有權知道判罰結果。
於是她繼續說道：“判罰結果已經出來了，眸光門承認是他們的全部責任，他們會用一種合法且合理的方式，補償那個叫劉莉莉的女士很大一筆錢財。
他們還會想盡辦法，在不傷害民眾的情況下，盡可能將輿論給壓下來。
同時塵風也被叫迴去了，從今往後不會再踏出宗教總部一步，他們會派另外一名人員過來調查那個盲人老奶奶的身份。”
對於這個結果，安楓並不在意，隻要和他沒關係就好了。
他更在意的是顧穎熬夜的原因。
按照顧穎的說法，她之所以熬夜，是因為和眸光門扯皮，而之所以要和眸光門扯皮，則是因為他和塵風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並且還使用了肉眼可見的靈異力量。
所以，顧穎顧敏姐妹倆，之所以沒睡覺的原因，都是和他有關。
這讓安楓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正當他準備道歉時，那個腦科醫生看向他，有些緊張道：“安楓先生，我接下來會跟你說一下檢查結果，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聽到這話的安楓一下子就慌了。
什麽檢查結果，需要病人保持冷靜？
肯定是些相當嚴重的疾病！例如不治之症！
所以……自己活不久了？
想到這裏，安楓眼中開始浮現淚光：“我要死了嗎？也好，能去陪院長奶奶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我，過去找她，她會不會趕我走。”
提前凝聚出肉身的羅雪，衝到那名醫生的身邊，抓住醫生的衣領：“什麽意思？安楓他得了什麽病了？我不管他得了什麽病，你們都必須將他治好！否則我就讓你們給他陪葬！”
皮膚科的女醫生喃喃道：“這話怎麽聽著那麽熟悉？好像和某些霸道總裁類型的小說有點像？隻是角色性別是不是不太對啊？”
隨著她說出這番話，病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現在這種情況，你居然還有閑心迴憶霸道總裁類型的小說？
那名醫生也發覺到了這點，趕緊轉移話題道：“安楓先生，還有這位女士，請你們不要這麽激動，安楓先生你並沒有患上什麽不治之症。”
安楓呆呆道：“沒有患上不治之症？那這位地中海醫生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這個稱唿，讓腦科醫生有些生氣，但是考慮到眼前那位女士身上散發的殺氣，他還是趕緊開口解釋。
“安楓先生你確實沒有患上不治之症，我之所以讓你冷靜下來，是擔心你得知自己病情之後，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大打出手。”
安楓道：“我是個好人，怎麽可能會隨便打人呢，你就放心說吧，你整的那麽嚴肅，我還以為自己患上什麽不治之症呢。”
腦科醫生有些緊張道：“根據我們的檢查，我們可以可以肯定，安楓先生您有超雄綜合征！”
隨著他說出這番話，顧穎姐妹倆，以及羅雪都愣住了。
腦科醫生趁著羅雪愣神，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其他醫護人員也是趕緊退後幾步，似乎是擔心安楓暴起傷人。
羅雪激動道：“怎麽可能呢？安楓怎麽可能是超雄綜合症呢？他很善良的啊！我和他從小就認識！當我們一位共同的朋友受到欺負時，他總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你怎麽確定，他是真的想要出手幫助那位朋友，而不是趁這個機會打人呢？”
羅雪怒了，再次衝到那名腦科醫生的身前。
這迴，她沒有再伸手抓向衣領，而是直接握拳，準備將那名腦科醫生活活打死，讓他在疼痛中死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安楓開口了。
“羅雪！住手！”
隨著他一聲令下，羅雪的動作停了下來。
眾人的目光也全都投向他。
安楓摸了摸鼻子：“那個，我先問一下，超雄綜合症是什麽病症啊？”
腦科醫生捂著心髒道：“超雄綜合征是一種男性性染色體異常，導致的遺傳……”
安楓打斷道：“我聽不太懂，您直接告訴我，超雄綜合症的症狀是什麽就行。”
“此類患者普遍身材高大，智力水平正常或低下，此外還伴有易怒、易激惹且具有攻擊性行為。”
安楓有些驚訝：“我的身材，確實從小時候開始就比較高大，我的一位童年好友也說我不算聰明，但是我沒有易怒、易激惹、容易出現攻擊性之類的情況啊，也就是在昨天的時候，我才突然出現一種渴望殺戮的欲望，你們會不會檢查錯了啊？”
皮膚科醫生微微搖頭：“我們也懷疑過檢查會不會出錯，畢竟昨天和安楓先生接觸時，我們並沒有發現安楓先生有超雄綜合症的明顯特征。”
安楓知道她肯定會繼續說下去，但他還是忍不住插嘴道：“所以呢？你們的檢查結果錯了？”
“很抱歉，我們後來再次進行多次檢查，結果依舊是一樣的，您就是有超雄綜合症。
您之所以平時表現的和常人無異，大概率是在您小時候，就因為生長環境因素以及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從而一定程度上治好了您的超雄綜合症，讓您除了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之外，沒有任何超雄綜合症的特征。
直到昨天，您受到了什麽刺激，超雄綜合征複發了，讓您產生那種渴望殺戮的欲望。”
安楓仔細迴憶了一下，可是他也沒有想起自己曾經有過暴躁易怒的情況啊。
但看醫護人員們如此緊張的模樣，自己大概率確實是有超雄綜合症的。
安楓有些不安的詢問道：“這個超雄綜合征，該怎麽進行治療呢？”
腦科醫生麵色嚴峻道：“現有的醫療技術，無法徹底根治超雄綜合症，隻能服用藥物進行緩解。”
“……行吧，我該服用什麽藥物呢？”
一名手拿塑料袋的男護士，被醫護人員們推了出來。
他顫抖的走到病床邊，將塑料袋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快步跑迴人群當中。
“塑料袋裏麵裝的，就是需要你服用的藥物，需要你每天在飯後半小時吃一粒，正常情況下一天吃三粒，當然在情緒激動時也可以吃一粒，能讓你快速恢複冷靜。”
安楓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另外我問一下，我還需要做其他檢查嗎？”
腦科醫生道：“我們一致認為，您已經沒有檢查的必要了，因為病因已經查出來了，不過您要是要求繼續檢查的話，我們也可以繼續為您檢查。”
“那就不麻煩你們了，這些藥多少錢？”
不等那些醫護人員開口，顧敏就搶先說道：“安楓先生，藥物的費用我們來掏就行了，藥不夠吃的時候，請務必聯係我們，我們會第一時間給你送去。”
安楓撓了撓頭：“這是不是太麻煩你們了？”
“這沒什麽好麻煩的，你不用在意，反正我們的花銷也能找上麵報銷，隻需要你盡可能避免羅雪動手傷人就行。”
“行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有空請你們吃飯，現在就不打擾你們姐妹談話了，我出去吃飯去了。”
說完，安楓便拎著塑料袋下了病床，離開病房。
那些醫護人員們，也在檢查一番顧敏的傷勢後，就告別離開了。
將病房的門鎖上之後，顧穎走到自己妹妹的病床邊。
“昨晚找我什麽事啊？”
“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