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


    是的,十億!


    顧天賜耳鳴了一會兒,他以為自己是幻聽了,可是周圍瞬間安靜之後,那個聲音鏗鏘有力的砸進了自己的心裏。


    是的,十億,自家小妹說的擲地有聲,說的不假思索,說的毫不遮掩。


    就是十億。


    那得多少個零啊。


    顧天賜魔怔般的扳開手指數了數。


    顧一晨忍俊不禁道,“大哥,你在幹什麽?”


    顧天賜迴過神,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頭才找迴些許感知,他張了張口,說的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一晨,你、你說的是十億嗎?”


    “是啊,十億。”她再次脫口而出,沒有半分考慮。


    顧天賜掐了掐自己的人中,讓自己保持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


    “大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不不,我相信,我相信一晨,一晨說十億就是十億。”顧天賜吞了吞口水。


    顧一晨休息的差不多了,站起身,將已經喝完的水瓶丟進垃圾桶裏,走進賭石一條街,“趁著有點時間去轉悠轉悠。”


    顧天賜馬虎不得,幾乎是像影子一樣貼在了小妹身上,她走走停停,他也是走走停停。


    其中一件商鋪正在切毛料,師傅切的滿頭大汗,周圍也是圍了不少看戲的觀眾。


    顧一晨看了看師傅手裏的料子,皮黑、油亮,是典型的黑烏沙料子。


    她不喜歡黑烏沙的料子,這種料子在賭石圈裏是產量最大、變數也是最多的原石,但‘十賭九垮’,風險性太高。


    “垮了垮了。”一名圍觀者連連歎息,“聽說花了五十萬買迴來的料子啊,結果是廢料。”


    買家本人不肯死心,又招唿著切工師傅再切上一刀。


    機器聲音又開始響起,電光火石之間,料子慢慢的脫落,最終還是一文不值的磚頭料。


    切工師傅瞧著萎靡不振的買家,詢問著,“還切嗎?”


    買主咬牙切齒的丟下了毛料,大罵一聲,“真是見了鬼了。”


    “一刀富一刀窮,賭石本身就是賭,運氣好的一夜暴富,運氣差的天台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有人扼腕歎息,搖著頭散開了。


    顧天賜小心翼翼道,“這就完了?”


    顧一晨本是打算離開,眼角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地上遺留下的一堆廢料,突然目光一聚。


    在被宣布切垮的廢料切口處,有一條白色的像霧一樣的長條。


    翡翠原石一般有三層,最外麵的是石皮,中間是霧,再裏麵就是翡翠了。


    有霧就說明裏麵可能有料了。


    顧一晨忙不迭的走向前,蹲在石頭堆裏用手摸了摸這塊已經不值錢的石頭,沙皮很粗,晶石分布也很稀疏,這種料子一般都賭不出好翡翠。


    “姑娘,別看了,都是沒用的東西了。”切工師傅喝了兩口水,準備切下一塊毛料。


    顧一晨卻將目光投擲到旁邊神色懨懨的買家身上,問,“這塊石頭你花多少錢買的?”


    男子聽見聲音茫然的抬了抬頭,確定對方是在問自己之後,頹廢道,“五十萬。”


    “你是第一次玩?”


    男子冷笑道,“我像是新手嗎?”


    顧一晨自言自語道,“敢賭黑烏沙的一般都不是新手,但總有人妄自尊大忘了風險。”


    “你這女娃娃怎麽說話的?”男子怒不可遏的摔桌子撂凳子。


    顧一晨並不畏懼他的威脅,不卑不亢道,“我給你五萬,這一堆廢料我買了。”


    男子剛剛舉起的拳頭猛地放了下去,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看著看著竟是捧腹大笑了起來,“你腦子有病吧。”


    “你賣還是不賣?”顧一晨再問。


    “如果傳出去還說我欺負小丫頭,我不要錢,你喜歡就拿去吧。”男子揮了揮手,不想再和這個女娃娃糾纏什麽。


    “大哥,給他五萬塊,我這個人不喜歡施舍。”顧一晨說完這句話便收迴目光,直直的盯著隻剩下不到五公斤的廢料上。


    切工師傅真是聞所未聞還有人會花幾萬塊買下一文不值的磚頭料,這女娃娃是錢多人傻嗎?


    顧一晨拿起毛料反反複複的斟酌著,石頭太小了,如果橫切一刀很有可能直接切廢,到時候就算裏麵有料,也會大打折扣。


    切工師傅雙手抱在心口處,饒有興味的看著自顧自研究的小丫頭,也不急,等她考慮完。


    顧一晨似乎已經拿定了注意,“師傅幫我磨一磨,就從這個位置。”


    切工師傅用著刀片一點一點的摩擦著白霧的地方,漸漸的,露出了一點點細嫩的、純淨的、接近半透明的東西。


    顧一晨拿水一潑,強光一朝,接近冰地的料子,如果運氣再好一點,飄點綠,就得七位數起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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