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點交給我來就行,你們先迴去吧。”外公看時間快正午了,烈日當頭怕曬壞他們。


    白(身體)看的確剩下隻有一點兒活,同意便大喊道,“好,那我們先迴去了。”目光投向蒙羅栗,“羅栗,上去收拾下準備迴外婆家。”


    “好的。”他們的話羅栗也聽見了。


    沒想到星星吊墜的變換能力挺廣,變了草帽變坐墊,還變出幹淨的毛巾擦去黏在腳上的泥土,讓腳丫子幹淨地穿上鞋子。


    兩人幫忙收拾好辣椒,白提兩大袋子,羅栗提一袋,這樣不用外公一個人來迴拿幾次,拿好便先迴去了。


    迴去路上,雖兩人都在城市住習慣了,做起農活還算利索,做完也不會些累還是髒的話。


    田園道,人煙稀少,太陽掛在空中央,如果是在城市的地方肯定會覺得特別熱,會曬到行人頭暈眼花,不過這種接近大自然的偏僻地方卻沒有這麽熱,一片非常廣闊的田野,刮起一陣微風幾乎不受任何障礙物阻擋經過他們的身體,一下子就涼快起來了。


    大自然的綠色風景不僅好看,還對眼睛有放鬆作用,兩人步行迴去的路上氣氛還算相當好的。


    羅栗停下腳步,突然道,“白,咱們交往吧。”


    真的太突然,白沒反應過來,往前走了一段路才明白她講了什麽。


    “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迴頭,隻是停住腳步站在原地。


    羅栗向他走近,沒有氣妥,笑嘻嘻地問,“那…哪時候想談戀愛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白明知故問,道,“為什麽?”


    “這還用問嗎?因為我喜歡你呀。”羅栗走到了他的麵前。


    白看了看她,因為人離數字,她可能還會遇上各種因此而來的危險,為了保護,他盡可能不想現在去想情感問題,按羅栗這急性子,白很清楚這種事情會來得很快。


    他搖了搖頭,道,“你喜歡的不該是我。”


    羅栗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聲音微微顫抖,道,“為什麽要這樣?你可以拒絕我,絕不可以喜歡的對象不能是你。”


    對羅栗而言,誇張點,白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生活下去的意義。


    “我拒絕你,你也不會放棄,不是嗎?”雖然不想現在提這話題,該解決的還是早點解決為好,白不打算再轉移話題了。


    “既然你知道…”


    “因為我都知道,所以才不能接受你,接不接受你不是由我決定的。”白的情緒波動有點起伏。


    “這話是什麽意思?那誰才可以決定?”


    羅栗話的語氣很淡定,臉上沒了笑容,也不會愁眉苦臉,白看了感覺更心疼,可…


    “能給你答複的是我,可不是現在、你麵前的這個我,我隻是總有另一個自己的記憶,並不擁有他對你抱有的情感,雖然我不清楚他對你抱有什麽情感,但有一點我還是清楚的。”


    羅栗沒有什麽,隻是看著自己,想要聽接下去的話。


    “三年前,在頂樓上救你的是他,被人誤會成偷的是他,受山頹廢窩家裏的是他,你偷窺的對象是他,你跟蹤的對象還是他,這樣子他會讓人感覺我在他的不好,不是這樣的,因為能迴複你所有對白抱有的情感答複的人,隻有他。”這話讓人聽著感覺很不可思議,所以白(身體)會以最認真的狀態出口。


    有關於他,白(靈魂)的話題在之前有對羅栗提起過,她聽見這番話裏的他,羅栗不感到陌生。


    “現在的你是白的身體,那你也是白。”


    白給的每次答複都很傷她的心,她不想放棄,試著將微笑掛迴臉上,看起來卻是一臉的痛苦。


    白頓了頓,然後擺出最堅定的眼神,認真的表情,麵向她,道,“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不用想著去對她怎樣,因為…我的身體確實是白的,是曾經,現在是我的身體,記住了我的名字,上官秋凡。”


    羅栗的微笑表情瞬間消散,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流淚的她,哭了,沒有哭聲,淚水自己不斷湧出,她鬆開拿一袋辣椒的手,再向先把走近一點,想去握住他的手。


    “白。”


    無助的語氣傳來,白無動於衷,他鬆開兩袋辣椒,直接甩開她想觸碰自己的雙手。


    「羅栗抱歉,遲早有一我會受到懲罰,所以這次…」


    “我不是白,忘了告訴你,他已經給了我一顆靈魂種子,聽著很離譜,但是真的,身體也給了我,你知道這明什麽嗎?在靈改之路的實驗靈有上百萬個,能迴來的頂多十萬分之一,他可能迴不來了,所以讓我不用再等他,才把靈魂種子給我,讓我過上屬於自己的人生,如今…靈魂種子已經發芽,即使他能迴來人界,沒有身體可迴,你見不到他了。”秋凡的情緒稍微有點激動,不心多過了。


    出這麽多傷饒話,做好了被掃耳光或不讓自己去安慰她的準備,沒想到羅栗的反應卻比剛剛冷靜了許多,她轉過身去,將眼淚揉去,拿起一袋子辣椒。


    背向白(身體),道,“誒…原來是這樣,謝謝你把實話都告訴了我,咱們迴去吧,好想吃白外婆做的料理,想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她能這麽平靜,白(身體)也放心許多,拿起兩袋子辣椒,迴道,“嗯,迴去吃飯。”


    這句話完至迴到外婆家,一路上特別安靜,仿佛連周圍的風景都學會了看氣氛,一陣陣風吹過,路邊樹枝樹葉搖曳,不發出一絲聲音,心翼翼地搖曳。


    他們也沒有再些什麽,白(身體)最明白不過的道理,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然而覆水難收。


    羅栗看似很冷靜,不哭不鬧,走在她身後的白(身體),距離不超三米卻感覺她的背影越來越遠,從她身上感覺到的隻剩孤獨,寂寞,憂傷。


    「白抱歉,我已經不是你了,從今起,我就是上官秋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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