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母韋貴妃,是張良悌登上皇後之位最強勁的對手。李純陽看在張良悌肚子裏孩子的麵上,答應了幫助她登上皇後之位。


    而大唐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皇家諸子王孫,不允許與外臣往來。也就是說,皇子皇孫,不能勾結那些封疆大吏。這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篡權奪位。


    “楊禦史,你說韋堅與那皇甫惟明在一起見麵,會說些什麽呢?”


    李純陽說罷,笑吟吟的望著楊慎矜。楊慎矜甚是機警,躬身答道:“李相,他們說什麽那就要看李相想讓他們說什麽?”


    李純陽仰天大笑,笑過之後,向前探出身子,楊慎矜趕緊向前一步。


    “你需如此這般……”


    李純陽在楊慎矜耳邊耳語數言。楊慎矜連連點頭,最後說道:“李相放心,這件事我保證做的天衣無縫!”


    李純陽說道:“你在監察禦史的職位上也幹了不少年吧,以你的能力,幹個侍禦史綽綽有餘,如今還空著一個位置,我會向皇上舉薦由你來擔任侍禦史!”


    楊慎矜一聽,心裏狂喜,麵上卻很是沉穩,“謝過李相!我一定不會讓李相失望!”


    禦史台最高長官是禦史大夫,下麵是侍禦史四員、殿中侍禦史六人、再下才是監察禦史。李純陽答應讓楊慎矜任侍禦史,直接升了三級,由一名正八品官員直升從六品。


    就連楊慎矜都沒有想到,投靠了李純陽,這麽快就有了效果。


    散朝之後,李純陽偷偷地到了張良悌宮中。張良悌的貼身宮女見李純陽進來,倒了一杯茶,帶著其他宮女出去了。


    李純陽見宮內無人,便掏出一串項鏈遞給了張良悌。張良悌見那項鏈上的珍珠光澤圓潤,一看就價值不菲。


    李純陽低聲說道:“如今局勢微妙,我雖一心為國,但皇上對我卻很是防範。我還準備了大批珠寶玉石,你尋機將其送給李輔國,讓他暗中幫我在皇上麵前多說好話,最好能把皇上動向和想法時時告訴於我!”


    張良悌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你這是想監視皇上嗎?這可是大逆不道,一旦被發覺,你我皆會萬劫不複!”


    “我又何嚐不知其中利害,但如今朝局動蕩,我若毫無防備,恐被奸人所害,到時不僅自身性命堪憂,隻怕還連累到你。李輔國在皇上身邊頗受寵信,若能借他之力,為我照應,有所應對,自然能夠化險為夷!”


    張良悌沉思良久,想想李亨對待自己的那種既恨又無力的態度,要床上折磨自己的那副兇狠表情,知道李純陽說的是有道理的。


    當初,李亨倉皇逃命,為了讓李純陽為其賣命,保護李氏皇族,他不惜讓自己寵愛的美人張良悌去色誘李純陽。現在李亨迴到長安,雖然李純陽權勢滔天,但隻要他一失勢,自己很可能也會成為一枚棄子。


    畢竟,綠帽子不是誰都喜歡戴的!


    此時,張良悌與李純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既如此,那我且冒險一試,李輔國那老東西貪得無厭,隻要讓金銀珠寶足夠,他都敢把安?山說成忠臣!


    李純陽一笑,“這個好辦,明日我讓大武藝把那些珠寶就送到你這裏來!”


    大武藝掌管千牛衛,可以隨意進出禁宮。


    說完李輔國的事情,李純陽話鋒一轉,說道:“你想當皇後這件事,我想到了一個主意,不過這需要你來配合!”


    張良悌一聽,立時眼泛精光,“什麽辦法,我怎麽配合!”


    李純陽從懷中掏出一個木製的人偶,張良悌一看到那個人偶,麵色大變,立時明白了李純陽的用意。


    “純陽,你想用厭勝之術詛咒皇上,這可萬萬不可!”


    李純陽見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說道:“我哪裏要詛咒皇上了,我是想讓你找個機會,把這東西放到韋貴妃的床下!然後,找一個韋貴妃近身的宮女,去揭發她。這種東西是宮中大忌,隻要皇上在她的床下發現此物,就算她有一百張嘴,也分辨不清!”


    “韋貴妃母憑子貴,他兒子李俶身為太子,她又頗受李亨恩寵,她的娘家在朝中也有一定勢力,你若想當上這個皇後,必須要扳倒韋貴妃。這個東西若被皇上發現,皇上定會嚴懲於她,到那時候,皇後一位,自然就再沒有人能與你爭奪了!”


    張良悌緊握著那個木偶,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最終,飛身九五的欲張,終於戰勝了理智。


    “這件事我來辦,隻是揭發她的身邊宮女,我卻無法買通!”


    李純陽詭秘一笑,“這個我自有辦法!”


    宮中太監宮女,都是在李亨未迴到長安前,由李純陽一手安排進來的。想找一個誣陷韋貴妃的宮女,易如反掌。


    十日之後,張良悌從宮中給李純陽捎來信息,告訴他一切都已準備好了。當天朝上。議論完政事之後,眾人剛要散朝,禦史台監察禦史王立本站了出來,有事要奏報。


    李純陽眼睛下垂,王立本是楊慎矜的死黨,二人同為監察禦史,王立本正是受了楊慎矜授意,出麵彈劾韋堅。


    李亨看著王立本,微笑說道:“卿有何事奏報?”


    王立本聲音洪亮而堅定地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臣查實太子與韋堅相會後,韋堅又與皇甫惟明暗中在景龍觀會麵。我大唐自高祖開國以來,就有定例,太子王公,不能與外臣往來,韋堅與皇甫惟明私下相會太子,意圖不軌,請陛下明察!”


    此語一出,滿朝皆驚。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王立本,又迅速轉向太子,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一個小小的八品監察禦史,居然敢出麵彈劾皇上的大舅哥。


    李亨坐在龍椅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緊緊握著扶手,沉聲道:“王禦史,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確鑿證據?”


    王立本微微欠身,繼續說道:“陛下,韋堅身為朝廷官員,皇甫惟明手握重兵,二人私會,且所談之事多涉及朝政機要與人事變動。更為嚴重的是,太子殿下亦曾與他們有過接觸。太子乃國之儲君,按祖製,太子不應與外臣私下往來,此乃犯了大忌。若任其發展,恐對陛下的皇權、對我大唐的穩定造成難以估量的威脅。臣身為大唐臣子,不敢隱瞞,定要將此事如實稟明陛下,望陛下明察,嚴肅處理,以正朝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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