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蘭桂坊可能是整個港區最繁華的地段,這裏白天遊人如織,接踵擦肩。到了晚上,又換成了另一個世界。這是一條鵝卵石鋪設的小路,洋溢著歐洲情調,路兩旁酒吧、餐廳林立。這裏的酒吧從中午營業到淩晨。深受中產階級、外籍人士和遊客的歡迎,是香港最具特色的旅遊景點之一。


    吳成站在蘭桂坊最大的酒吧門前,抬頭看著燈火輝煌的門臉,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資本主義的生活方式真讓人看不懂。”手裏的煙頭扔到了地上,用腳撚滅,然後走了進去。


    酒吧裏空氣混雜著煙酒的味道,音樂聲音開的巨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一群年輕的男女在舞池裏瘋狂地扭動著腰肢。幾個打扮冷豔的女子,在人群中穿梭來去,眼光在四周梭巡著,似乎在尋找著獵物。


    吳成雖然也抽煙喝酒,但酒吧裏彌漫的氣息還是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個年輕妖豔的女孩貼了上來,嗲聲嗲氣地說道:“帥哥,能請我喝杯酒嗎?”


    吳成笑著說道:“當然了,能請你這麽漂亮的女孩是我的榮幸。”那女孩露出了一個職業的媚笑,伸手拉著吳成坐到了附近的一張桌前,打了個響指,旁邊一個侍應生走了過來,低頭彎腰說道:“先生、小姐,有什麽需要嗎?”


    吳成大方地說道:“來一瓶馬爹利!”馬爹利雖然不是最貴的洋酒,一瓶也得五六千元。那女孩一聽吳成居然要了一瓶馬爹利,以為遇上了大款,臉上的笑容更加嫵媚。兩隻手摟住了吳成的右臂,雙胸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吳成暗暗好笑,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聊著。沒過多久,侍應生端上來一瓶打開的酒,兩隻酒杯,放在桌上。那女孩趕緊把兩隻杯子倒上了酒,端給吳成一杯。


    吳成的心思根本沒有在這個女孩身上,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著。這時一個手臂紋著刺青的年輕人經過他身邊,低頭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吳成點了點頭。那人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沒過多久,就聽見酒吧大廳舞池中央傳出激烈的吵鬧聲,接著幾個人打了起來,中間跳舞的人迅速向兩邊分開。不知是誰把一個酒瓶扔到舞池中央,“嘭”的一聲,酒瓶炸裂。幾個女生尖叫起來。


    這時,就見四麵八方都有酒瓶扔向舞池,一時間,乒乓聲不絕,酒水夾著玻璃碎屑四濺。與吳成在一起的女孩已嚇得花容失色,而吳成仍是笑嘻嘻地看著,仿佛在欣賞一場表演。


    因為酒吧裏經常有喝醉之人鬧事,常來酒吧的人大多是司空見慣。一般酒吧都會有看護的打手,對於酒醉鬧事之人勸走了之。但今天的這種場景明顯有些不對勁,酒瓶扔得越來越多,卻始終沒人出麵製止。有些頭腦靈活的人,早已站起偷偷地溜了出去。


    過了十五六分鍾,就見酒吧的大門“呯”的一聲被撞開。一個中等身材的人,滿臉怒氣地闖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五六個彪形大漢。那人一進酒吧,就大聲怒吼道:“操他媽的,哪個吃了豹子膽了,敢到我的地頭撒野。”


    酒吧內的嘈雜聲一下就靜了下來,就連刺耳的音樂聲也不知被誰關了上。那人瞪著雙眼掃視著眾人,一些沒來得及跑出去的買醉客,都被這暴戾的眼神嚇得低下了頭。常來這裏的人都認識這個男人,他就是這個蘭桂坊最大酒吧的老板,也是讓整個蘭桂坊聞風喪膽的黑道人物。


    整個蘭桂坊至少有一大半的產業或多或少的與他有關,另一半與他無關的也都按時向他繳著保護費。這樣一個人物,居然也有人敢在這裏鬧事,他自然是無法相像。


    吳成身邊的女孩已嚇得瑟瑟發抖,緊緊地躲在吳成的身後。吳成左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道:“別怕!”


    這時就見酒吧的各黑暗的角落裏,先後站起了七八個人,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有兩個人走到了酒吧的大門口,隱然成了一個合圍之勢。


    那人平時作威作福已習慣了,更何況身邊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根本沒發現危險已悄然逼近。


    吳成拉著那女孩的手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抱拳衝著四周作了個揖,笑著說道:“打擾了各位的雅興,實在抱歉,今天我做東請客。”說完用手指著那人說道:“一會兒,我有點舊賬跟這人算算,如果各位想看,也可以留下,但安全我可不敢保證了。不想沾身上血的朋友,這就請迴吧。”


    酒吧內的眾人見是黑幫尋仇,早就嚇得氣都不敢多出一口,這時聽吳成這樣一說,如獲大赦,趕緊都跑了出去。吳成鬆開那女孩的手說道:“改日有緣,再請你喝一杯。”女孩臉色蒼白,一句話都沒敢說,拿起椅子上的挎包,頭也不迴地溜了出去。


    那人幾步走到了吳成的身前,怒罵道:“操你媽的……”右手舉起,向著吳前的臉抽去。手還沒到吳前的臉前,吳前就側身後退,一腳向著那人膝蓋側方蹬去。那人還沒等罵全一句話,就聽見“哢嚓”一聲,接著就變成了慘叫聲。


    那人向前探身,本擬抽吳成一耳光,吳成側身踹腿,正好迎上了他的前膝。隻一腳,就踹斷了那人的膝蓋。那人慘叫著倒在了吳成的身前。他身後的保鏢見老板被打倒,就要上前,卻被身後包圍的搶先出手,分別擊倒。


    吳成帶來的人,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反泰政府軍中一流戰士。那人的幾個保鏢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雖然也有些功夫,但怎比得了這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如狼似虎的猛士。沒十秒鍾,就都趴在地上無法起身。


    吳成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小刀,他輕輕地擺弄著那刀,臉上仍是笑嘻嘻的。那人膝蓋斷折,疼得汗如雨下,見幾個保鏢已被製服,忽然就感到了恐懼,用手指著吳成,大著膽子說道:“你……你……你是不是活膩了,知不知……知道這是雙花會的地盤。”


    吳成手一動,小刀揮出,以極快的速度掠過那人伸出的手指,一股鮮血激射而出。那人隻覺手指一涼,待得感到疼痛時,手指已剩半截,又是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吳成等他又叫了一會兒,蹲下身來,笑著說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你,如果你有一個問題答不上來,我就削掉你一個手指。”


    那人看著吳成的笑臉,隻感到一股從地底升起的刺骨寒意,他知道自已難逃一劫,隻盼能活命,忍著疼痛點頭。


    吳成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


    吳成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維多利亞港。兩個月來,香港之行任務完成的很是順利,雙花會的勢力在他與青聯幫聯手圍剿下,幾乎已是消失殆盡。一年前,按照苟十三的部署,他們把香港的毒品供應全部交給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幫派青聯幫代銷。整個香港市場僅能從青聯幫手中購到毒品,毒品的壟斷讓青聯幫日進鬥金,經濟實力和幫派實力迅速壯大,勢力滲透到政界警界各個階層,一年多點的時間,成為了香港黑道第一幫派。


    因為青聯幫是在苟十三的毒品帝國的扶植下壯大起來的,對苟十三自是感激不盡,加之青聯幫要想稱霸香江,必須得跨過雙花會這一大山。因緣聚會,雙方各懷目的,自然一拍即合,全力剿滅雙花會。


    如今的雙花會已是風中殘燭,就等最後一陣狂風暴擊。這最後一擊自然要交給苟十三完成,所以吳成的任務已全部完成。但在他離開香港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完。


    上午十點半,敲門聲響起。吳成打開門,就見一男一女兩個人站在門前。男的西裝革履,大背頭梳得一絲不苟。那女人一雙眼睛滿含春情,身段豐腴,顧盼流轉間暗帶風流。


    吳成把二人讓進了房間,對那男子說道:“王導演,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移步到這裏來。”那男子也客氣地寒暄了幾句。


    吳成說道:“王導,我就不跟您客氣了。我是受我們老板委托,想請王導執導一部戲,這部戲是請的好萊塢最好的編劇寫的劇本。劇本三天前已給您了,因為您是當今國內最有才華的導演,所以我老板想請您來導這部戲。”


    那個王導被吳成誇得很是高興,說道:“劇本我已經看過了,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劇本,我同意執導這部戲,也相信這部戲一出,一定會成為最賣座的電影。隻是不知道吳總方麵投資預算是多少。”吳成說道:“這部戲的預算資金是三千萬元。”


    王導聽完後,搖了搖頭說道:“三千萬的預算有點太少了,恐怕不夠拍完這部戲。吳成笑了笑說道:“我說的是美元,三千萬美元。”王導聽完後顯然地一怔,因為他身在香港,所以習慣用港幣作為計量單位,這時一聽吳成投入的是三千萬美元,折算成港幣是一個多億,這麽大預算的電影,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過了一會兒,王導問道:“隻是……隻是不知吳總方麵還有什麽要求?”王導沒有想到如此好的一個劇本,外加一個多億的投資預算這種好運氣,會平白無故地落到自已的身上,所以對吳成還抱有一絲的不相信。


    吳成說道:“我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請高露露小姐擔任女一號,其他的事情,全權由王導決定。我們絕不幹涉。”


    高露露本是香港著名豔星,可近幾年已逐漸過氣,她在事先也看到過這個劇本,知道這部戲肯定會大火,隻要自已出演這部戲的女一號,無疑會重迴巔峰。隻是她也不能相信,如此美事怎麽落到自已頭上,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們老板是誰嗎?為什麽會選中我做女主角?”


    吳成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我可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我老板是你的一個老朋友,而且還欠了你一個很大的人情。”


    高露露聽到這話,陷入了沉思,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似乎想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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