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漢帶著苟十三到了賭場八樓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最早就是葉鴻漢的辦公室。雖然他已經退出了葡京賭場的經營,但這個房間一直為他留著,葉鴻漢偶爾也會迴到這裏小坐一會兒。


    酒店的經理把房間打開,二人進了去,這個房間的部署簡單整潔,與葡京酒店其他客房的富麗堂皇相比,要平常的多。葉鴻漢做為執掌世界數一數二的大賭場的當家人,自然懂得低調行事,就連平時辦公的場所都刻意的不張揚。


    房間內隻有一個張老板台和幾把椅子,老板台後麵也並不是奢華的老板椅,隻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椅子。老板台的對麵是同款樣式的兩把椅子,看來是會客用的。葉鴻漢對酒店經理說道:“給這位小夥子倒杯酒!”經理答應著走了出去。


    苟十三看著屋內簡潔的裝飾,眼中難免露出詫異的表情。葉鴻漢看在眼裏,微笑著說道:“我的辦公室並沒有像你所想像的那樣吧豪華吧?”說完,指著自已的坐椅接著說道:“這張椅子,從葡京酒店建成後,就一直在那裏了,大概有四十多年了。有更好更舒適的椅子我一直都沒有換過,你可知道是為什麽嗎?”


    苟十三知道葉鴻漢這些年來一直掌舵著這個巨大的商業帝國,自然是一刻也不敢放鬆,那種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感覺肯定是平常人的體會不到的。這時見葉鴻漢這樣問起,答道:“舒適難免就會讓人懶惰,我想葉老先生不肯坐在舒適的椅子上,就是怕自已產生貪享富貴之情,而失了進取之心吧。”


    葉鴻漢讚許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惜我那幾個兒子卻無你這樣的悟性。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些年來,我看到太多做生意的人,因為一個小小的疏忽,而折戟沉沙。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人一旦要貪圖享樂,思想就會鬆下來,很快就會出問題的。”


    苟十三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他幾乎能擁有世界上任何想擁有的東西,隻是從他的內心來講,也許並不快樂,恐怕他每天所想的就是,如何把葡京賭場這個大船永遠的駛下去。即使退出江湖,心心念念想的隻怕也是這件事。與鄰家退休的老頭相比,他失去的可能會更多。


    轉念一想,自已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葉鴻漢見苟十三沉思不語,接著說道:“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到葡京賭場隻怕也不僅是想賭幾手那麽簡單吧?我見你氣度不凡,很是喜歡,也很想結交你這個小朋友。”


    苟十三聽完葉鴻漢的話,從身上拿出一張純金的名片,雙手遞給了葉鴻漢。葉鴻漢見到那張名片,臉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怔了一下,說道:“你怎麽會有這張名片呢?怎麽會到了你的手上呢?”葉鴻漢一連發了兩問,顯然對苟十三拿出的這張名片非常熟悉並重視。


    苟十三答道:“我曾經幫過名片主人的一個小忙,所以有幸得到了他的一張名片。”葉鴻漢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這張名片一共隻有三張,除了他本人之外,我還沒有見到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名片。你不是幫過他小忙,你一定幫過他很大的忙,他才肯把這張名片送給你。年青人,你知道這張名片的意義嗎?”不等苟十三迴答,他把那張名片遞還給苟十三,那張名片上僅寫著李廷澤三個字。


    葉鴻漢接著說道:“李廷澤是我的老朋友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富可敵國,那說的一定就是他了。而且他的朋友遍天下,香港、內陸、美國,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他的勢力。你拿著這張名片,無論到世界的任何地方去,都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金錢、女人、權力,任何的東西。所以,你知道這張名片的重要性了吧?”


    苟十三點了點頭,葉鴻漢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幫過老李什麽忙,能讓他把這張名片送給你。隻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說。”


    苟十三說道:“這沒什麽,我隻是在一個月前恰好救過他兒子。”苟十三輕描淡寫地說道。可這話在葉鴻漢聽來,卻是有些震撼。苟十三說的這件事,可是一個月前轟動全國的綁架案。


    香港首富李廷澤的大兒子被一夥悍匪所綁架,這群悍匪的頭目張自強身綁炸藥,獨自一人直接摸到李廷澤家裏與他談判,張口索要贖金十個億港幣,並給了李廷澤一周的時間籌錢。這件事直接驚動了公安部,被公安部掛牌督辦。


    但李廷澤開始的時候,為了兒子的安全,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想辦法籌夠了十個億的贖金。葉鴻漢對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因為他和李廷澤是多年的過命之交,李廷澤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葉鴻漢,因為他的賭場現金充沛,讓他幫忙準備三個億的現金。


    這種事情葉鴻漢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為李廷澤準備好五個億的現金。隻是交贖金的時間還沒到,李廷澤的大兒子就平安地迴到了家。李廷澤隻是簡單地跟他報了平安,並沒有詳細說明是怎麽迴來的。


    因為這種事涉及隱私,葉鴻漢也沒有再問什麽。這時見苟十三這樣說,恍然大悟,說道:“怪不得,怪不得老李把那張名片給了你。小兄弟,你能說說當時的經過嗎?”


    苟十三笑道:“這件事說來真是相當的巧,因為國內公安情報人員偵查破案能力極強,那夥綁架李廷澤家人的悍匪得手後,不敢把他押在內陸,而是偷偷地從去南運送出境,押往泰國,在押解的路上,與我的人相遇,我的人就順手救出了他。那些悍匪大多數都被我的人擊斃,隻有幾個骨幹跑掉了。”


    葉鴻漢見他說的輕鬆,中間的過程隻怕是驚心動魄,也暗自為李廷澤慶幸。苟十三接著說道:“我的人把他帶來見了我,我了解了情況後,派了幾個保鏢把他護送迴了香港。事後,李廷澤到了泰國與我見了麵,並送了我這張名片。”


    葉鴻漢點了點頭,長籲了一口氣說道:“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像,沒想到李廷澤碰到你這樣一件大貴人。既然你幫了李廷澤這麽大一個忙,而我又是他的好友,你今天到這裏來找我,有什麽事盡管說,我一定全力幫你辦好。”


    苟十三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剛才您老問我叫什麽名字,講真話,我現在仍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苟十三。”苟十三就把自已的失憶以後的經曆原原本本地向葉鴻漢講了一遍,一直說到今天自已拿著李廷澤的名片來找葉鴻漢。最後,他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枚籌碼,遞給了葉鴻漢。說道:“據最早見到我的人說,當時我的身上僅有這樣一枚籌碼,因為上麵寫著葡京二字,所以我就冒昧到這裏來驚動了老先生。在這裏還得先向老行生謝罪”


    葉鴻漢笑著接過了籌碼,說道:“不怪你,不怪你?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再賭過了,今天被你逼得出了手,還好這老手藝還沒扔下,不然可臭大了。”說完,大笑了起來。葉鴻漢雖然多年不賭,但乍一出手,就製服了這個年青人,心情還是很好的。


    “這枚籌碼肯定是葡京賭場的,如果你身上有這枚籌碼,那你很可能到過葡京賭場,不知道你失億是什麽時候。”葉鴻漢問道。


    苟十三答道:“大約在二年前吧!我曾經派人到葡京賭場來過,想調取當時的監控錄像,但這裏管理非常嚴格,幾次都沒有拿到監控。”


    葉鴻漢笑了笑,說道:“我們這裏確實有這麽規距,你也知道,賭場裏麵自然會有些地方藏汙納垢,為了應付警方,賭場對外宣稱監控錄像隻保留一周。但對你,這件事就好辦了,我幫你找出這個監控錄像。”


    苟十三向前欠了欠身,說道:“如此,就謝謝葉老先生了。”


    葉鴻漢擺了擺手,說道:“哎!談不上謝的,你是老李的大恩人,老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我們從來不分彼此!”說完按響了桌上的叫鈴,沒一會兒,大堂經理手裏端著一瓶酒和一個酒杯,走了進來,葉鴻漢對他耳語了幾句,大堂經理點頭,放下酒杯,轉身走了出去。


    葉鴻漢把酒倒進酒杯,遞給了苟十三說道:“你們年青人喝酒,像我這樣的老人隻能喝茶了。你就在這裏邊喝酒邊檢查監控錄像吧,我就不陪你了。人一上了歲數,精神就不行了,容易勞累,跟你說了這麽長時間的話,我也該歇歇了。”


    苟十三起身恭敬地送走了葉鴻漢。過了半個多小時,那個大堂經理端著一個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在老板台上接上了網線,調出了監控的畫麵,開始播放了起來。大堂經理播放好了畫麵後,又都會苟十三如何操作,就退了出去。


    苟十三盯著監控畫麵,認真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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