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說話間,那船體先是向右邊慢慢地傾斜,然後轟然倒了下去,苟十三等人隨著船體的傾斜不斷調整著位置。白衣侍者有些驚慌道:“快……船體開始下沉了,我們得馬上離開,找到出口。”


    苟十三和白衣侍者在前,帶著眾人穿過了一個長廊,本擬從樓梯口爬到上層,可到了樓梯口才發現,由於船體坍塌變形,樓梯口已被堵死,無法通過。眾人大失所望,眼裏都流露出恐懼,費卡更是哭喪著臉說道:“完了完了,這下可沒路了,看來我們全都得死在這裏。”


    苟十三叱道:“閉嘴!”費卡的命是苟十三救下的,又沒有保鏢在身邊,不敢與他頂嘴。苟十三轉頭對著袁紫衫和薩維卡等人說道:“別怕,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說完,又沿著原路返迴,就在返迴的路上,苟十三發現腳下似乎有一幅地圖。他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原來是掛在牆上的一張船體結構圖。因為船體由倒扣著向旁邊傾倒,牆上掛圖的位置變到 了腳下。眾人都停了下來,看著那張圖,苟十三用手指著圖裏的路線,仔細地尋找著出口。


    船體晃動著,已有海水漫了進來,眾人都已感覺到船體在下沉。費卡也顧不得了,催促道:“有沒有找到通道啊?船就要沉下去了。”那白衣侍者說道:“現在船是向右側翻過來的,現在是左麵朝上,理論上講我們隻需在左麵找到一個有窗口的地方,打碎玻璃就能爬出去離開船體。”


    苟十三看著船體結構圖說道:“這圖上來看,我們現在是在四層的位置,我們處在中間大廳的位置,向前走十幾米轉過一個彎就是客房,那裏靠左側的房間裏一定會有向著外麵的窗戶,我們隻需進入房間就可以打開窗戶逃出去。”


    費卡一聽能了一線生機,趕緊說道:“那還等什麽,快點過去吧!”苟十三帶著幾個人按照路線圖的指示,向前走了幾十米,因為船體側翻,本來是向左拐的道路,就變成了一道向上的方向。苟十三抬頭看了看,攀著牆壁的邊緣爬了上去,找到了一個支撐點,伸手把袁紫衫、薩維卡和芭雅分別拽了上去,費卡和白衣侍者也分別爬了上去。幾個人沿著攀爬到另一處拐彎處,又變迴了正常的路。


    到了客房處,苟十三抬頭向上望,客房的一排門都高高在上,以他的身高,踮著腳抬起手,留門還有一段距離。他對白衣侍者說道:“我們把你舉起來,你用力把門砸開。”苟十三蹲下身,讓白衣侍者騎在他的肩上,費卡伸手扶著他。白衣侍者用力的推門。


    這時,海水已漫過了剛才攀爬過的那條走廊,迅速地沒過了眾人的膝蓋。


    那白衣侍者雖然騎在了苟十三的肩上,但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無法將房門推開。苟十三著急,如果是在平常情況下,他本可以一腳就把這門踹開,但現在房門都是朝著天上,他也無法可施。苟十三馱著白衣侍者連續推了四個房門,都沒能打開。海水卻已漫過了眾人的腰部。苟十三見沒有工具無法打開房門,十分著急,放下了白衣侍者,急著問道:“這樣不行,我們無法打開房門。還有哪裏可以出去。”那白衣侍者想了想,說道:“三層的左麵是廚房,那裏有窗子可以出去,而且廚房裏還有梯子,能夠攀上窗戶。隻是……”


    苟十三見他有些遲疑,說道:“這是什麽?”那侍者看了一眼來時的路,用手指了指說道:“隻是我們得從這裏返迴剛才的地方,那裏有一道傳菜用的電梯,從電梯裏過去,直接就能到廚房。這段路大約得有近三、四十米,隻怕……隻怕我們無法遊過去。”


    三、四十米的水路對於一個潛水高手來說,並不算遠。但對袁紫衫、薩維卡和芭雅來說,這段路卻是致命的。苟十三自忖可以一口氣遊過去,芭雅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袁紫衫雖然看來也學過潛水,但遊這麽遠的距離,隻怕也不易做到。而薩維卡更不用說了,這幾十米的距離弄不好就得要了她的命。


    苟十三有些糾結,看了看薩維卡和袁紫衫,雖然都是一身濕漉,但難掩二人的豔麗,一旦在這條路上送了命,苟十三實在不敢想象。芭雅見苟十三遲疑不決,低聲說道:“時間緊迫,現在隻有這一條路,無論如何我們得冒險一試了。”


    費卡更是慌急,催促白衣侍者道:“你快點在前麵帶路吧,他們不走,我走。”袁紫衫和薩維卡都是滿眼驚恐地看著苟十三。


    苟十三知道芭雅說的有道理,遊到廚房那裏還有一線生機,總是好過被淹死在這裏。把心一橫,對著袁紫衫和薩維卡說道:“不要害怕,我們一定能出去的!”轉過身對白衣侍者說道:“你在最前麵,然後芭雅和紫衫,我帶著薩維卡在最後。”他已知道那個美女名字叫袁紫衫。費卡叫道:“那我呢?”


    苟十三說道:“你跟著芭雅吧?”費卡點頭。


    海水已漫到了眾人的胸前。六人涉水走到了那個入口處,白衣侍者深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中,芭雅剛起下潛,就見費卡搶到了她的前麵,潛了下去。芭雅拉過袁紫衫說道:“別怕,你跟著我。”說完帶著袁紫衫潛了下去。


    苟十三摟過薩維卡,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她的唇一下,問道:“你相信我嗎?”薩維卡點了點頭。苟十三說道:“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你隻要用力憋住氣就好了。”薩維卡本來很是恐懼,見苟十三堅定的眼神,突然就釋懷了。經過這場災難,她真正的愛上這個男人了。最開始她把自已獻給這個男人,隻是想利用他奪迴本屬於自已的東西,可這個男人幾次三番地奮不顧身的救護自已,讓她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他。


    許多年來,薩維卡在男人之間周旋,總是被當做玩物,坤沙雖然也很愛他,但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對於坤沙,她的恐懼大過愛。坤沙死後,因為沒有後代,她成為坤沙帝國的唯一繼承人,開始角逐權力。苟十三對她的全力支持,甚至不惜涉險相救,讓她感覺到有了依靠的力量。這時能有他陪在身邊,即使逃不出去,她也不再害怕。


    看著苟十三堅定的眼神,薩維卡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說道:“如果咱們能活著出去,我就嫁給你。”然後閉上了眼睛,就聽見苟十三低沉的聲音說道:“閉氣!”薩維卡屏住了唿吸,隨著苟十三一起覺入冰冷的海水裏。


    苟十三一手摟著薩維卡,一手劃水,在渾濁的海水裏睜開眼睛,就見綠茫茫地海水裏,前麵兩個人影迅速地向前遊著,正是袁紫衫和芭雅。苟十三力量剛猛,手腳並用,很快就追上了二人,這時已遊過了剛才經過的長廓。


    芭雅跟著白衣侍者遊了二十來米,拐過一個彎後,來到了傳菜的電梯旁邊,電梯口已被白衣侍者打開,白衣侍者和費卡已鑽進了電梯井裏。


    時間過去了將近四十多鍾,苟十三感覺薩維卡抱著自已的雙手逐漸地鬆開,知道她閉氣已到了極限,大腦缺氧造成意識模糊,如果不盡快遊出去,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這時前麵的芭雅也已鑽入電梯井。袁紫衫也跟著往裏鑽,苟十三就等著袁紫衫進入後,自己帶著薩維卡迅速進去。卻不想袁紫衫遲遲沒有向前進,在這危急關頭,時間以秒計算,片刻也耽誤不起,而袁紫衫手腳一直在劃動,身體卻停滯不前。苟十三著急,遊到她跟前,才發現她的頭發已與電梯口的把手纏在了一起。因為是在水裏,散亂的頭發與把手纏住後,憑她自己一人根本無法擺脫。


    苟十三已閉氣四十多秒鍾,隻覺得胸悶如要炸開,這個時候如果不幫袁紫衫脫困,很有可能三個人都會被困死在這裏。他也顧不得袁紫衫是否會疼痛,伸出手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向外拽。袁紫衫的幾縷頭發被苟十三的大力拽斷,他在袁紫衫的臀部用力一推,袁紫衫滑進了電梯井中。


    苟十三在水中把已失去知覺的薩維卡推進電梯井裏,自己也遊了進去,又向前遊了十多米,終於到了廚房電梯井的出口。一分多鍾過去了,苟十三帶著薩維卡從電梯井裏遊了出來。從水中向上望去,看到了亮光,苟十三單手雙腳用力劃水,終於露出了水麵。芭雅和白衣侍者站在一處案板上,伸出手接過了薩維卡。苟十三爬到了那個案板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芭雅用手輕拍著薩維卡的臉,她麵部青紫,四肢冰涼,沒了知覺。苟十三大喘了幾口氣後,翻身而起,看看薩維卡已沒了唿吸,趕緊跪在她身側,一手壓住她前額,一手提下頜,打開她的氣道,用手指捏緊她的鼻孔,嘴對嘴地做起人工唿吸。吹了五次氣後,苟十三又按壓她的前胸三十次。然後又做人工唿吸,如此反複三次後,薩維卡終於咳嗽了一聲,翻過身來,嘔出大量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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