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鏢說的與苟十三的判斷基本一致,“查爾知道這件事嗎?”這個問題非常的關鍵,如果查爾是幕後的主使,那麽薩維卡以後與甘奇諾家族的生意就不可能再延續下去了。那保鏢說道:“老爺子並不……並不知道這件事,都是邁……邁克幹的。”


    苟十三又問道:“你們把薩維卡弄到哪裏去了?”那保鏢說道:“邁克說要把她送到巴西的一家妓院去。”苟十三一聽隻覺得腦袋“嗡”地一聲,手中的刀有些顫抖,薩維卡是他的女人,他絕不能讓她遭受那種虐待。“他們什麽時候把她弄走的?巴西的那家妓院的老板是誰?”苟十三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他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救出薩維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保鏢強忍著疼痛說道:“她是跟你一起被送走的,那家妓院的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了。”保鏢的說話聲幾乎已帶著哭腔。


    苟十三二話不說,“刷”的一刀又切掉了那保鏢的一根手指。那保鏢疼得就想大叫,不想苟十三伸手將毛巾又塞到他的嘴裏,阻止了他發出聲音。過了一分多鍾,苟十三拿掉毛巾,對他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那個妓院在哪裏?老板是誰?”


    那保鏢再也不敢隱瞞,說道:“妓院在巴西裏約熱內盧的富爾區第三大道七十號,那是甘奇諾家族經營的妓院,隸屬於邁克名下,老板叫費卡。”他害怕苟十三再折磨他,一口氣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苟十三在心裏默默地記下了他說的話,眼睛看著那保鏢說道:“你馬上就不會痛苦了。”那保鏢還沒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苟十三操起刀衝著他的身體連捅了十刀,刀刀刺中要害。因為救出薩維卡後,還要繼續與甘奇諾家族合作,他無法去報複邁克,隻能把一腔怒火發泄到保鏢的身上,可憐那個保鏢哼還未哼一聲,就已被捅成了馬蜂窩。


    眼見那個保鏢已經是一動不動,苟十三才停下了手,站起了身,走到衛生間裏,在鏡子前麵一照,就見自己滿臉滿身都是鮮血,麵色猙獰。順手拿起一條毛巾,擦拭著臉上的血漬,然後脫下外衣,扔到了地上。苟十三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在美國也沒有犯罪記錄,即使警察查到指紋,也無法查到他,他也就不在乎留不留下證據了。


    走出衛生間,那保鏢的一件皮夾克外套扔在沙發上,他撿起穿在身上,正合身。從正門出來,苟十三上了車,向著飛機場的方向開去。他身上帶著來美國前薩維卡給他辦的假護照,他要用這護照買機票去巴西營救薩維卡。


    到了機場,正好淩晨兩點有一趟紐約飛裏約熱內盧的航班。苟十三買票登機,在飛機上飽飽地睡了一覺,一掃連日來的疲倦和勞累。


    裏約熱內盧曾經是巴西的首都,也是巴西的第二大城市,位於巴西東南部沿海地區,東南瀕臨大西洋,基督像是裏約熱內盧的標誌。這裏常年高溫,形成了巴西人熱情奔放的性格。


    下了飛機,苟十三不打算在偷偷摸摸地行事,決定要大鬧甘奇諾家族在巴西的生意。這次他和薩維卡本是來與甘奇諾家族談生意的,沒想到卻變成了一場劫持和營救。雖然甘奇諾家族是美國黑幫中的翹楚,但他和薩維卡是泰國地區最大的毒品供應商,他也不想再忍氣吞聲了。即使不能和甘奇諾家族鬧翻臉,也要給他們一個痛徹心扉的教訓。


    苟十三在機場叫了一輛出租車,徑直奔富爾區第三大道七十號而去。到了地方,苟十三下了車,這裏是一座豪華的夜總會,因為這個時間正是中午,還沒有營業。苟十三拍了拍大門,沒有人答應,想了想,既然已決定要大鬧一下,也就不用客氣,向後退了一步,運力於腿,突然向前踹向大門。


    那扇大門是青銅所製,少說也有十幾斤重,被苟十三一腳踹得向內飛去,“乒乒乓乓”的摔進了門裏。苟十三踹開了門,徑直向裏走進大廳。這時裏麵快步走出來四個壯漢,見有人破門衝了進來,紛紛唿喝著圍了上來。


    苟十三也不搭話,出手不再客氣,使出全力,攻向對手要害,頃刻間就把兩個人打得骨斷筋折。另外兩人見來者不善,很是蠻橫,分別從身上抽出了短棍,向著苟十三身上招唿著。


    苟十三靈巧地躲過了二人的短棍攻擊,乘隙又打倒一人,剩下的最後一人見三個同伴都已倒地,知道碰上了硬茬,大叫道:“來人啊!快來人,有人鬧事了!”喊叫完,又掄起棍子擊向苟十三的頭部。苟十三閃身避過,右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下壓。那人被擒拿住手腕,疼得扔了短棍,彎下了腰。


    苟十三右手用力,那人幾乎彎成了蝦米的樣子,“非卡在哪裏。”那人疼得嚎叫著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在哪裏。”苟十三右手突然發力,“哢嚓”一聲掰斷了那人的手腕,伸手一掌擊在了那人的喉嚨上,那人倒在地上前聽到了喉骨碎裂的聲音。


    大廳的裏側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又有十多個人從裏麵湧出來。這些人都是妓院的打手,聽到剛才有人唿叫,衝了出來,其中有幾個人手裏拿著手槍。這些人剛一出來,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敢貿然開槍。


    苟十三撿起了那人丟下的短棍,掄起來衝進人群,左一棍右一棍的打了起來,很快又打倒了一批打手。有一個拿槍的人見苟十三如此兇猛,拿槍瞄著他,但苟十三身影奇快,在人群中穿來插去,那人怕傷及自己人,始終不敢開槍。等苟十三打倒眾人後,短棍出手,衝著那持槍之人擲去。


    那人剛想扣動扳機,短棍已砸在了臉上,痛得他眼淚鼻涕橫流,仰天跌倒,手裏的槍也是脫手而飛。苟十三向前疾跑幾步,正好接住了落下的手槍。衝著遠處的人點射,那些人紛紛中槍倒地。苟十三故意沒有傷及這些人的要害,隻是擊中手、腿等部位,讓他們喪失戰鬥能力。頃刻之間,衝出來的眾人不是受了棍傷,就是受了槍傷,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下了二十多人。也有幾個人看著苟十三實在兇猛,早已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苟十三這次出手狠毒,一是薩維卡被劫走,他一股怒氣無處發泄,自然是重手無情,二是他也有意在揚刀立威,讓甘奇諾家族領受一下泰國第一大毒梟的力量。大廳裏的人都被打倒,苟十三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逐個房間搜索起來。


    一連踹開了七八個房間,裏麵不是妓女服侍客人的,就是脫衣舞娘在為客人跳著豔舞,一直沒有找到薩維卡。苟十三接著又踹開了一間客房,裏麵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個男人聽到房門被踢開,見苟十三進屋打擾了他的好事,破口大罵道:“媽的,滾出去!”。苟十三懶得理他,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並不是薩維卡,就想轉身搜索下個房間。剛要關門,就見床上的那個女人臉衝著苟十三。苟十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愣了一下,那個女人長得很是漂亮,正是刺殺他和薩維卡的芭雅,隻是芭雅雙眼半閉半睜,似醉非醉,似乎處於一種神誌不清的狀態,麵對那個男人,沒有半分的反抗。


    苟十三對芭雅是又愛又恨,她曾和他在一起相處近一個月,那是很瘋狂的一個月,芭雅除了每天去打探消息之外,基本就是陪著苟十三在床上胡天胡地。但這個女人在刺殺他和薩維卡時刀刀致命,全然不顧念之前的感情,正是因為她的刺殺,才讓薩維卡落入了邁克之手,被運到這個妓院。在這之前,苟十三可以說對芭雅是恨之入骨了。可這時在這裏看到她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欺淩,又生出了惻隱之心。他對自己這種多情軟弱的性格很是不滿,但要想放棄不管芭雅,他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苟十三在內心歎了一口氣,走到那個男人身邊。那男人見他不但沒有滾出去,反而走到自己跟前,怒道:“難道你沒聽見我讓你滾出去嗎?”苟十三也不說話,伸手抓住那人的脖子,從芭雅身上拽了下來。那人站起來還想反抗,苟十三見芭雅神誌還不清醒,意識到她是被這些人用藥迷昏了,抓起她的手臂,果然在上麵有一個針孔,再看芭雅的神態,苟十三確定了芭雅是被注射了毒品才變成這樣子。


    那個男人在苟十三的身後動起手,一拳打在了他的頭上,苟十三也不迴頭,伸手衝著身後連開三槍,那男人慘叫著倒下,苟十三的三槍全部擊中那男人的下體,兩腿中間已被打爛。


    苟十三拿起一杯水澆在了芭雅的臉上,芭雅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也沒什麽反應。苟十三抓起一張床單,把芭雅裹了起來,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整個妓院經此一鬧,所有人都已躲了起來,苟十三扛著芭雅找遍了整個妓院,也沒有找到薩維卡,這讓苟十三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因為身處異國他鄉,苟十三這樣一鬧,肯定會引來大批警察,他不敢在這裏停留太久,扛著芭雅匆匆離開了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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