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陽帶著三人在商場裏轉了一大圈,又為袁紫衫買了好幾件名牌衣服,袁紫衫收下了第一份禮物,李純陽再給她買東西,她也就沒有了心理負擔,不再拒絕。


    在買一款迪奧的衣服時,袁紫衫在一款黑灰和藍色的顏色中難以抉擇,李純陽直接把兩件全部買了下來。這一霸氣行為直接讓三個女孩目瞪口呆,這一件衣服就兩千多元,幾乎是她們一個人半年的工資,而他一次性就買了兩件。對於李純陽出手的闊綽,三個女孩是深深的體會到了。她們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低調無名的小夥子,居然是一個地道的大款。為了追求女孩,一擲千金,眉頭都沒皺一下。


    從商場出來,四個人都是拎著滿滿一堆的東西。三個女孩在後麵走,程靈芝悄悄地對袁紫衫和苗若心說道:“紫衫,我粗略地算了一下,李純陽這一次就花了兩萬多元。光給我和若心的東西就得四千多,他追你可是真下了血本啊!我跟你說,如果你不答應他,我都不好意思再跟你作朋友了。嘻嘻!”


    苗若心笑道:“才二千元錢你就不顧友情,要出賣紫衫了,你可真是個叛徒!”程靈芝答道:“既然你這麽說,那你把李純陽給你買的東西退還給他吧!”


    李純陽在前麵迴頭說道:“走吧,咱們吃飯去,我請你們吃海鮮!”三個女孩聽說去吃海鮮,一掃剛才的疲勞頹廢,立時來了精神。


    李純陽在附近找了一家海鮮店,請三位美女大吃了一頓。吃過之後,看看時間,也已下午四點多,李純陽估計幾路人都差不多到位了,帶著三位美女迴到了預訂好的賓館。就見陸摘星已坐在大堂等著李純陽。


    李純陽在賓館開了幾個房間,安排袁紫衫三人休息,帶著陸摘星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屋,陸摘星就說道:“陽子,看來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去了幾個發行點,現在都已經開始排隊了。咱們的人有一千五百多人排在了前麵,但有十幾個點的人都沒排上,如果按你的估計,明天很有可能買不上。”


    李純陽早已想到這點,點頭道:“沒排上的發行點都在哪裏。”陸摘星答道:“主要集中在肥三的負責的那些發行點,肥三他們到的時候這十幾個發行點就已經排了很多人了。我們打聽了一下,這些人三天前就已經來了,據說是新疆烏魯木齊的一個姓唐的帶來的,比我們來的人還多,得有五千多人。”


    李純陽早知他會來,他就是憑借這一役完成了資本積累的飛躍,最後逐漸成了氣候,在資本市場上建立了德隆係。李純陽正是看過他的經曆才決定組織人到深圳來購買《認購表》的。


    李純陽仔細地想了想,說道:“你通知肥三,讓他想辦法讓咱們的人排前麵去,實在不行用錢收買前麵的人也行,隻要能排到前麵去,花多少錢都沒問題。”


    陸摘星點頭道:“我和肥三商量好了,他已經開始行動了,連唬帶嚇的幹了好幾架了,我讓刀疤留在那裏,幫他維持那裏的秩序。”


    二人商量完之後,陸摘星離開了賓館,李純陽想著當時1992年《認購表》發行過程中,那個姓唐的掀起一幕幕資本的血雨腥風,決定明天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大人物。


    第二天一大早,李純陽一行人早早地趕到了肥三所負責的南山區的發行點。從昨天陸摘星打探到的消息來看,肥三負責的這幾個發行點競爭要相對的激烈很多。那個姓唐的帶來的人三天前就已經開始排隊了。


    李純陽七點多一點到的南山區一個購物中心的發行點。到了以後,他才發現,雖然他已經籌劃得很嚴密了,但現場要比他想象的複雜的多得多。


    發行現場已是人山人海,前來購買的人自覺地排成了一條長龍。為了防止有人插隊,所有排隊的人都是一個貼著一個,似乎商量好似的,每個人都是緊緊地抱著前一個人的腰,不敢鬆手。四麵八方仍不斷的有人湧來,有些後來的人見隊伍實在太長,就拚命地向前擠著,期望能夠造成混亂混水摸魚。叫聲、喊聲、罵聲響成一片,整個發行點混亂不堪。


    肥三的一個小兄弟正在這裏帶著化肥廠子弟校兄弟排在隊伍裏,看見了李純陽衝著他擺擺手。李純陽看了看他們的位置,雖然挺靠前的,但前麵仍有百十來人。估計發行後以每個十張的速度出售,自己安排在這裏的十幾個人有很大可能購買到。


    李純陽、陸摘星帶著三個美女連續了走了三個發行點,情況基本都是一樣。到了第四個發行點已接近九點,就見肥三正在和一個矮個子的男人爭辯著什麽,他帶的人都排在了前麵。


    李純陽等人走了過去,就聽見那個矮個子男人說道:“這個地方我前天就占了,你趕緊地給我讓開。”肥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哥你可真能開玩笑,我們昨天到這裏排的隊,整整一夜了,你說你前天占的地兒,我就給你讓開,你是不是當我傻呀?”


    那個男子顯然是想通過專橫跋扈嚇唬一下肥三這個外地人,霸占他的位置,來個不勞而獲,卻不想肥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男子是個當地的小地痞,平時也是橫慣了,本來今天也想到這裏買幾張《認購表》,可一見人多,也懶得排隊。走到隊伍的前麵,見肥三白白胖胖,不像本地人,本想露出兇像把他嚇走,可沒想到肥三還敢跟他頂嘴,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小地痞有些下不來台罵道:“小兔崽子,給臉不要臉,我他媽的花了你。”說完,上前一把抓住了肥三的衣領。


    肥三剛要發怒,就見旁邊過來一個人,笑吟吟地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說道:“哎!大哥,幹嘛這麽大的火氣呀?”肥三轉頭,就見陸摘星衝著他眨了眨眼睛。肥三見陸摘星出手,也不說什麽,冷眼看著男子。


    男子見有人出頭,說道“你他媽的是幹什麽的?滾一邊去,惹怒了老子,連你一起收拾。”說罷手伸向自己的腰間,摸索著,過了幾秒鍾,麵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僵硬,手在腰間卻遲遲拿不出來。


    陸摘星笑嘻嘻地說道:“你是不是找這個東西?”右手舉到了男子的前麵,手裏赫然拿著一把匕首。男子見到自己的刀在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手裏,有些不可思議。陸摘星把那把匕首在手裏把玩著,嘴裏說道:“刀劍都乃極兇之物,傷人亦傷己,在你這樣暴戾之人的手裏,恐怕不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男人見陸摘星文縐縐地說教起來,以為是哪來的書呆子,根本沒有想自己的刀怎麽會到他的手中,罵道:“媽的!把刀給我,滾遠遠的。”


    陸摘星左手抓住男人揪著肥三的手,右手一抖,手裏的刀就無了蹤影,把空手展給男人看,笑著說道:“什麽刀啊?我沒有啊!”


    李純陽看著陸摘星戲弄著那個男人,知道那個男人遠不是陸摘星和肥三的對手,也不著急,帶著三個女孩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苗若心見眨眼的功夫,陸摘星手上的刀就不見了,很是驚奇,瞪大了眼睛盯著陸摘星的手。


    男人以為自己的眼花了呢,怔怔地看著陸摘星的手。就見陸摘星手一轉,自己的匕首又出現在他的手中。匕首的尖端衝著自己,陸摘星還是一副笑嘻嘻模樣,“這種不祥之物在你這樣的人手裏,肯定會給你帶來血光之災的!”話音剛落,陸摘星手持匕首迅捷無倫地刺向了男子的心髒。


    發行點周圍人山人海,所有人看到陸摘星的樣子,都以為他是來勸架的,這時見他突然持刀刺人行兇,看熱鬧的人都是“啊”的一聲,袁紫衫、苗若心等膽小的人都閉上了眼睛。就連站在一邊的李純陽都被陸摘星的這一動作驚到,脫口而出“不可……”


    那個男人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心髒,更是嚇得瞠目結舌,閉眼大叫一聲,就覺得胸口受到一下錘擊,疼一下就沒了知覺。過好幾秒鍾,疼痛消失,卻沒有被匕首刺傷的感覺。慢慢張開了眼睛,就見對麵的男人用拳頭擊在了他的前胸,匕首卻已不見。矮個男人有點發懵,他親眼看見對方手持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髒,以為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電光火石之間,這小子手裏的匕首又沒了。


    所有圍觀的人又都是“啊”了一聲,第一聲“啊”是驚奇,第二聲“啊”卻是長籲了一口氣。李純陽見陸摘星沒有傷人,一顆心放下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意外。


    那個矮個男人顯然意識到碰到高人了,已沒有剛開始的趾高氣昂了,訕訕地放開了肥三的衣服,不敢再看陸摘星,低下頭就走了。沒走出幾步,就聽後麵男人叫道:“喂!你的東西別忘了帶走。”矮個男人迴頭,就見陸摘星一揚手,一道閃光從他的耳邊“嗖”地掠過,“膨”的一聲插到了對麵的樹上。


    矮男人看了看樹上的匕首,插進去十多厘米,刀柄仍是“嗡嗡”地顫抖著。也沒見陸摘星怎麽用力,匕首居然插進那麽深。這份手勁、這份準頭若是插在自已的身上,恐怕自已的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隻覺得的背上冷汗直冒,轉過身狼狽地跑了。


    肥三衝著那個男人的前影喊道:“喂!哥們,刀到是帶著啊?”跟著他一起來的化肥廠子弟校的學生都是哄堂大笑起來。肥三轉過臉看了看陸摘星,本來他還有些瞧不上陸摘星,覺得他瘦瘦高高的,一臉的壞笑,沒什麽本事,沒想到一出手就製住了這個小混混,眼裏多了一分敬佩,衝陸摘星一抱拳,說道:“陸兄,謝謝你為兄弟打發了這小子。”


    陸摘星也是一樣的抱拳說道:“區區小事,即使我不打發走他,你也能處理得了,我就是怕你一動手影響了咱們排隊。”陸摘星這幾句話說得很是得體,既為自己出手找了個理由,又給足了肥三麵子。果然肥三聽了陸摘星的話,心裏很是受用,對陸摘星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陸摘星伸出手遞向肥三,這時他的右手裏又多了一張身份證,肥三伸手接了過去,沒明白陸摘星的意思,待看清身份證上的人後,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原來陸摘星遞給他的身份證正是剛才那個小混混的,他不知道陸摘星是如何弄到手的,隻是張大了嘴看著陸摘星。


    陸摘星笑道:“一會兒用這張身份證再買一張《認購表》,嘻嘻,恐怕那位大哥這次是買不上了。”陸摘星順手順走了小混混的身份證,身份證丟失重辦,即使最快的速度也得一周以後,這次認購時間僅僅一天,這個小混混是無論如何也買不成了。


    陸摘星迴到了李純陽身邊,剛想開口說話,就見人群忽然向前湧來,把幾個人擠得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去。原來九點已到,發行點開始售表。


    李純陽伸手扶住被擠得快要跌倒的袁紫衫,使勁地向外擠去,苗若心在陸摘星的身邊,也是被擠得東倒西歪。陸摘星一伸手扶住了苗若心的腰,輕輕一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隨著李純陽擠了出去。


    唯有程靈芝被擠得大喊大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出來就斜睨著李純陽等人,沒好氣地衝著袁紫衫和苗若心埋怨道:“你們可真是見色忘義啊,把我一個人扔那,差點沒把我擠扁了,就沒有人想到拉我一把。”


    袁紫衫拉過了程靈芝,笑道:“我們錯了,你沒見剛才我也被擠得出不來了嗎?好了好了,下迴先拉你出來。”程靈芝仍是不依不饒的罵著袁紫衫和苗若心,二人一般的陪著笑臉。


    李純陽見人群雖然亂得跟一團粥,但肥三的人都排在前麵,無論怎樣擠,他們肯定會買得到,也就不再擔心,悠閑地望向周圍向裏衝著的人群。


    突然他在人群的最外圍,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一個三十歲左右,戴著眼鏡,身材略胖的男人,跟他一樣也是悠閑地抽著煙,看著擁擠的人群。這個男人身邊站著兩個人,低聲私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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