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陽沒有開口,段海樓繼續說道:“因為刑警隊錯抓了人,而且還屈打成招。死者的丈夫被放出來後,對這件事是不依不饒,非要討要個說法。還反映到鬆江市局和市委去了,弄得我們縣局很是被動。局領導無奈之下,隻能撤了刑警隊長的職務,又賠了死者丈夫一部分錢,才算把這事兒平息了。這個刑警隊長被派到了我待的那個所裏當了個普通民警。”


    李純陽想了想事情的經過,說道:“這件事跟你也沒什麽關係啊?”段海樓說道:“本來是沒有關係的,但這個刑警隊長心胸實在狹隘,總覺得是我抓住了真兇才讓他出了大醜,最後導致他被擼到派出所。”


    李純陽安慰道:“你的行為是伸張正義,他愛怎麽想是他的事。再說了,他現在是派出所的一個小民警,也不可能影響到你什麽事。”段海樓苦笑了一下說道:“他是沒法影響我了,可他有個親姑夫是咱們縣委組織部部長。那可是手握全縣幹部官帽子的人,縣裏哪個幹部想升遷挪動不得經過他這一關呢?我看我這前程恐怕不那麽太美妙!”


    李純陽知道段海樓升遷之路很是順暢,四十一歲就晉升為鬆江市公安局局長。也沒把他所認為的困難放在心上,隻是淡淡地一笑,鼓勵道:“段哥,我的識人之術還是很準的,你的前途肯定會很好的。隻要你堅持在公安這條線上走下去,一定會有作為的。即使有困難,那也是暫時的,一定能渡過去的。再說了,他姑夫既然是組織部長,思想覺悟一定是很高的,未必會因為他而遷怒於你。”


    段海樓說道:“話是這麽說,但我這心裏還是沒有底呀?”


    因為段海樓有煩心事,喝酒狀態來的也快,兩杯下肚後,就有些醉了,還要堅持再喝一杯。李純陽倒是沒有什麽事,但見段海樓這樣,如果再喝肯定要醉的,就堅持不再喝了,並且出門搶著把賬算了。


    餐館老板很是熱情,拿出一個塑料袋,裏麵用報紙包著一塊新醬好的牛肉,遞給段海樓,說道:“小段,這是我今天新醬的牛肉,你帶迴去嚐嚐。”


    段海樓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去,打著酒嗝說道:“謝謝你了。”二人出了餐館,段海樓把醬牛肉遞給了李純陽說道:“兄弟你帶迴去吃吧,我下午還要上班,帶到單位不方便。”


    李純陽接過了牛肉,問道:“段哥,你喝這麽多的酒,上班行嗎?要不請假迴家睡一覺吧。”段海樓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們經常這樣的。”說完,轉身蹬上了自行車,搖搖晃晃的騎走了。


    李純陽拎著醬牛肉向著家的方向走去,高考結束後還沒有見到爸媽呢,估計他們這個時候都得急瘋了。沒走出幾十米,一陣風吹過來,李純陽就覺得頭有點暈,酒勁上湧,趕緊走到旁邊的一個台階上坐了下來。剛剛坐定,就聽見台階上麵的一扇門“呯”一聲被撞開,一個美麗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搶了出來,身子軟軟的向台階下倒過來。


    李純陽雖然已經喝了兩杯酒,反應仍是奇快無比,起身、伸手、接人三個動作一氣嗬成,穩穩地接住了倒下來的身影。待到接穩,李純陽定睛一看,隻覺得口幹舌燥,頭昏眼花,心跳加快。懷裏一個活色生香的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女袁紫衫。


    袁紫衫站在穿衣鏡前,鏡子裏的女人豔麗而不可方物,精致如畫出來的臉龐,小巧尖尖的鼻子,薄薄的雙唇弧線優美,一雙柳葉眼嫵媚而勾魂。雙腿筆直而富有彈性,每次穿著裙子出門,都會吸引許多男人的目光,袁紫衫喜歡這些男人看著自己雙腿那種垂涎欲滴的目光,這讓她感到非常滿足。


    她對自己很滿意,特別是眼睛,流轉顧盼之間,平生添出千般嫵媚、萬種風情。關於她的美麗,南安縣城裏流傳著一句話,“沒有哪個男人能擋住袁紫衫的一笑”。


    家裏的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袁紫衫走向鏡子旁邊的梳妝台,拿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趙若蘭焦急的聲音,“哎呀!紫衫,你幹什麽呢,我們都到你家樓下了,我在你家樓下附近的電話亭打的電話。就等你呢,快點下樓吧!”


    袁紫衫答道:“我在穿衣服,馬上下樓。”趙若蘭說道:“你下樓右拐,車就停在你家門口附近。”說完掛掉了電話。


    趙若蘭是自己單位的同事,也是馮曉峰的表姐。今天趙若蘭約自己吃飯,對她說馮曉峰也去。馮曉峰對袁紫衫是一見鍾情,現在正瘋狂的追求著袁紫衫,袁紫衫也很喜歡這個高帥的男孩,但出於女生的矜持,一直沒有答應他。二人正處在一種曖昧的階段,按此發展,成為戀人也是遲早的事情。


    正是出於這種關係,趙若蘭一提出這件事,袁紫衫也就爽快的答應下來,她也想跟馮曉峰多在一起接觸。


    袁紫衫快速地挑出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穿在身上。收拾好後,在鏡子麵前照了照,一個優雅而豔麗的美女躍然而出。穿上了高跟鞋,袁紫衫快步下樓,轉過頭就看到了縣財政局新買的桑塔納轎車停在左側。


    袁紫衫快走了幾步,車門裏麵的人打開了車門,袁紫衫上了車,車裏麵除了趙若蘭和馮曉峰,還有一個男人。馮曉峰迴頭介紹道:“這是我們財政局辦公室的馬主任。”袁紫衫向著馬主任禮節性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好,馬主任。”


    馬主任身為財政局辦公室主任自然是見多識廣,開著玩笑說道:“小馮跟我說,他女朋友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袁紫衫見馬主任說馮曉峰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有些不自然,但對於馬主任的誇獎心裏還是有點美滋滋的。


    袁紫衫隻是集體企業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而馬主任是縣裏財政局的辦公室主任,能有機會跟這樣的財神爺吃飯,自然是馮曉峰的麵子夠大。而趙若蘭顯然是想巴結馬主任,一個勁的與馬主任攀談著。


    一路上四個人在車裏有說有笑,袁紫衫和趙若蘭聽著馬主任講著並不好笑的笑話,裝做好笑的樣子哈哈大笑。


    很快,車到了一個並沒有牌匾的私家大院。下車後,馮曉峰有些神氣地對袁紫衫說道:“這裏是我們財政局招待重要客人的招待所,不對外營業的,今天馬主任聽說我要請你,特意安排在這裏的。”眼裏滿是一種優越感。


    馮曉峰的爸爸馮貴是前財政局局長,後升任南安縣副縣長,南安縣財政局的幹部都是他的老部下,就是這處招待所,也是馮副縣長當財政局長的時候建起來的。馮曉峰從車後備箱裏拿出了了兩瓶五糧液,笑吟吟地衝著袁紫衫說道:“這兩瓶五糧液是過年的時候下麵人送給我爸的,今天我偷了出來,咱們把它喝了。”袁紫衫向著馮曉峰點了點頭,嫵媚一笑。馮曉峰看著袁紫衫如花笑靨,有些癡呆。


    趙若蘭在後麵推了馮曉峰一下,說道:“你這麽愛看紫衫,明兒把她娶家裏去,讓你看個夠。”袁紫衫聽趙若蘭這麽說,有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說道:“趙姐,你說什麽呢?”一旁的馮曉峰嘿嘿地傻笑起來。


    進了招待所裏,裏麵的裝修極盡奢華,袁紫衫雖然也經常出入各種酒場飯店,但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麽叫做金碧輝煌了。


    四人坐到了桌前,趙若蘭看著馬主任說道:“馬主任,今天曉峰帶來的這兩瓶五糧液我是不打算讓他帶迴去了,您要不喝了,我可不能答應你啊!”


    馬主任指著趙若蘭笑著道:“你這個小趙啊!可真是不好對付,行!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個身子可就交給你了。”說完最後一句,眯著眼在趙若蘭和袁紫衫的臉上掃來掃去。


    趙若蘭身材略為豐腴,雖然不及袁紫衫美麗,也是珠圓玉潤,標致可人,且也是個場麵人物。她早就聽說財政局缺一個副局長,辦公室的馬主任很有可能補這個缺,今天聽表弟說馬主任要參加,正好借這個場合好好巴結一下他,本是有備而來,這時聽弦音而知雅意,笑著接到:“馬主任,你這麽說我可就不敢當了,你這身子要交給我,可不知嫂子能不能同意?嗬嗬!”說完嫵媚地笑了起來。


    袁紫衫因為不經常跟這個層麵的人接觸,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低著頭喝著茶水。


    菜很快就上來了,趙若蘭很是能撐起場麵,不但能喝,而且嘴甜情嗲,加之用心巴結,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很快就把一杯酒勸了進去。


    五糧液五十三度屬高度白酒,一杯下肚,幾個人都是滿臉通紅。趙若蘭招唿服務員給所有人倒滿了第二杯,笑靨如花地走到了馬主任身邊,把手搭在馬主任的肩上,彎下腰說道:“馬主任,我敬您一杯酒可以嗎?”


    馬主任轉過頭,正好與趙若蘭麵麵相對,一股帶著酒香的唿吸幾乎吹到了他的臉上。因為趙若蘭彎著身,馬主任稍一低頭,就見趙若蘭的乳溝亮閃閃的就在眼前,快要撐破衣服的雙峰若隱若現,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因為今天趙若蘭目的明確,所以精心打扮了自己。穿了一件低胸的緊身小衫,這一彎身,自己玲瓏的曲線盡露無遺。


    因為趙若蘭把手搭在肩上這一曖昧的舉動,馬主任拿起酒杯,順勢把右手放在了趙若蘭的腰上,二人端杯碰了碰,喝了一口,趙若蘭趴在馬主任耳邊輕聲的說著話。這樣的場景難免讓袁紫衫有些尷尬,她沒有想到趙若蘭是如此的放得開。


    馬主任一杯高度酒下肚已是色欲熏心,說道:“咱們這個餐廳旁邊就有一個多功能廳,能唱能跳,咱們喝完這杯酒去唱一會兒歌吧。”


    四個人裏馬主任官階最大,他這一提議,馮曉峰和趙若蘭都欣然同意。袁紫衫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馬主任是馮曉峰的頂頭上司,自己又與馮曉峰關係曖昧,就差這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自然也不好拒絕,隻能同意。四個人很快把酒幹掉,來到了旁邊的多功能廳。服務員已經把果盤擺好。趙若蘭轉過頭對馬主任說道:“馬主任,剛喝完酒,咱們跳曲舞吧,緩解一下!”也不等馬主任同意,就對服務生說道:“放一個舞曲!”


    服務生看到二男二女,自然明白放舞曲的含意,挑選了一首舞曲放了出來,並把燈光調到了最暗。舞曲一響起,趙若蘭就站起身拉起了馬主任,自顧自的跳了起來。


    袁紫衫兩杯高度酒下喝下後,進入多功能廳,忽然就覺得頭暈得厲害,燈光一暗就歪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天旋地轉的睜不開眼。這時旁邊的馮曉峰摸了過來,抓住袁紫衫的手把她拉了起來,袁紫衫已是站立不穩,任由他拉了起來,把她摟過去隨著音樂扭動起來。


    袁紫衫半夢半醒之間隻覺得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腰,在雲端裏轉來轉去,頭雖暈得像是裂開一樣,心裏卻很是升騰起一股渴望。尤其是摟在腰間的手,若有若無的在自己的臀部掃來掃去,讓她有如觸電一樣的感覺,那種渴望如火一樣灼燒著她的身體。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情不自禁想被撫摸的感覺,頭無力地靠在了馮曉峰的肩上。


    馮曉峰把嘴湊到了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袁紫衫已進入了迷離的狀態,任由他擺步,馮曉峰見她已全無抵抗,用手臂摟住了袁紫衫的頭,把嘴伸向了她的櫻櫻玉口,一隻手向著他的裙下伸去。


    袁紫衫隻覺身體被一股無名的欲火控製著,難以自製,無力反抗。她在迷離的狀態下忽然意識到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兩杯酒不會形成這樣大的力量。她用身體裏僅存的一點力量和意識推開了馮曉峰,跌跌撞撞的倒向了沙發,整個人完全進入了無意識狀態。


    馮曉峰見袁紫衫倒在了沙發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打量著躺在沙發上的美女,嘴裏喃喃地說道:“紫衫啊紫衫!我可想你想好久了,今天終於讓我如願以償了!”說完伸手粗暴地解開了她上衣的紐扣。


    袁紫衫的衣服被解開,讓她從迷離顛狂的狀態有了一絲反應,拚盡了全身最後一分力量,推開了馮曉峰,掙紮著坐起身,見自已上身幾乎已赤裸,伸手打了馮曉峰一記身光,雖然無力,卻也響亮。馮曉峰一怔的功夫,袁紫衫攏好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向門口。


    拉開了大門,袁紫衫深深地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就覺得天旋地轉,腳下一軟,向台階下跌去。


    就在這時,一隻堅強有力的手伸出一把扶住了就要跌倒的袁紫衫。袁紫衫倒向了身邊的男人,就此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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