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進攻的時間很及時,聯軍的床弩、重弩等軍械沒有排開,甚至連弓箭後也沒有全部展開,夏元皓揮劍將箭矢蕩開,縱馬來到聯軍的陣營之前,夏元皓看見許多搬運重盾的士兵,當即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揮劍劈處十幾道劍氣。


    “哧”


    “哧”


    “哢”


    “哧”


    ……


    將正前方的士兵逼開,隨即騎馬衝進聯軍之中,讓戰馬來迴的衝撞,盡可能的擾亂聯軍的陣型,讓重盾更晚一點排列,否者再想衝破聯軍的陣營,將要付出巨大的傷亡。


    “當”


    “哧”


    “嘭”


    ……


    夏元皓竭力的劈砍,雖然他的武功高強,但是甲士們自身也不差,數十張盾牌將夏元皓限製的死死的,終於玄釭劍在哢的聲響中,玄釭劍受不住碰撞,斷成了兩截。


    側身躲過刺來的長槍,夏元皓扔下斷掉了玄釭劍,伸手抓住長槍,將長槍搶到自己的手裏,隨即以長槍對戰周圍的甲士。


    “殺啊!”


    “殺!”


    “君上,我們來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夏元皓等候依舊的人終於來了,伴隨著嘭嘭的聲音響起,夏元皓看見百餘匹戰馬衝進軍陣,這一段聯軍的陣列徹底的陷入了混亂,再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大批的夏國士兵衝進聯軍軍陣,與聯軍的士兵完全的混戰在一起,讓這裏變的徹底的不可收拾了起來。


    “傳我將令,鍾驊山帶五萬人從右邊包抄,萬如相帶五萬人從左邊包抄,這次一定要讓彭澤君身死!”下方與夏元皓對戰的人,是楚旬收攏的齊國士兵,自從白孟章戰死之後,齊國的士兵便是隨時可以被犧牲的人。


    彭澤的士兵人數在四萬左右,雖然是一股很強的力量,但若是被十萬人包了起來,那也基本上沒有了活路,不過,現在彭澤士兵已經沒機會脫離戰場了。


    看著楚國的士兵,正將整個戰場圍了起來,楚旬的心裏鬆了一大口氣,彭澤軍隊的破壞力遠超他的想象,不但在屁股後麵捅了聯軍一刀,還將聯軍的軍營給燒了,迴過頭來收拾彭澤君,不單單是各國君主的要求,也是楚旬自己的訴求,公孫尺到底年輕了一點。


    “將軍小心!”


    楚旬的肩膀被猛的一拉,整個人自覺摔倒在一邊,不等楚旬迴過神來,嘭的一聲巨響炸開,楚旬看見了一顆石彈,砸落在原來的站立的位置。


    “敵襲!!!”


    護衛們大聲的喊叫,不遠處的天空有黑壓壓一片的石彈,石彈正向著這裏砸來,石彈的中間還有嗖嗖嗖的破空聲,那是剛剛被射出的弩箭。


    距離楚旬所在位置,直線距離八百步的位置,曹天闕正對白慳說道:“快!那裏是聯軍的將旗所在,我要將旗之下沒有一個人能活!”


    潛龍衛,這支彭澤諸衛中,唯一一支滿編的軍隊,他一直都是夏元皓手裏的利劍,先前的火燒聯軍軍營,還有這次的致命一擊。


    “你這便的拋石車和床弩不要停,我先帶人衝過去!”曹天闕對白慳囑咐完之後,扛起自己的方天戟,對黑壓壓的潛龍衛士兵說道:“君上已經許下承諾,若是此戰能夠戰勝聯軍,他將親自向王上求情,免除戎族的罪民身份,讓戎族人能正常的在夏國生活,當然了,也能在彭澤生活。”


    曹天闕舉起方天戟,大聲的喊道:“為了部落!為了族人!隨我殺!”


    掀開覆蓋在身上的草葉樹枝,一萬三千潛龍衛士兵,如餓狼捕食一般衝向聯軍中軍陣,雙方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僅僅隻間隔了一個山坳,兩盞茶的時間,足夠曹天闕衝到目的地。^


    拋石車和床弩停止運作,曹天闕揮戟將攔在前方的士兵打飛,他看見被石彈砸斷腿的中老年人,他正被所有的親兵護衛保護著,當即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大喊一聲:“楚旬在那裏!”


    護衛楚旬的士兵有三千,衝過來的潛龍衛有一萬三千多人,不遠處作戰的士兵不少,但是都沒能及時的來救援,護衛很快就被潛龍衛的士兵衝散,曹天闕很容易的抓到了這受傷的中老年人。


    “楚將楚旬已經被俘,楚國士兵還不投降!!!”曹天闕提著楚旬,還有楚軍的將旗,以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但是整個戰場何其的大,能注意到曹天的人,都是距離曹天闕比較近的士兵,或者一直注意指揮中樞的將領們。


    夏元皓注意到了曹天闕,作為戰場的選定者,戰場節奏的引動者,夏元皓一直都有注意聯軍中軍的動向,這是一場極其艱難的仗,而抓住楚旬本身就代表戰場勝利的兩成,所以正麵戰場的四萬多人都是在給潛龍衛創造襲擊的條件。


    “得手了!”


    夏元皓滿臉的喜悅之情,正常劍走偏鋒的戰鬥,總算有了三成勝利的把握,揮槍劃斷前方士兵的咽喉,當他想著繼續殺死下一個聯軍士兵之時,他的心頭升起一股悸動,來不及半點考慮,運起所有的真氣與後壁,揮掌打向右邊的側後方。


    “嘭!”


    聲音之中煙塵,夏元皓被直接擊飛,淩空口吐鮮血,最後重重的砸落在聯軍的士兵中間,夏元皓快速的掙紮著爬起來,他看見正目瞪口呆的萬如相,還看見一個淩空落下的身穿聯軍楚國士兵甲胄的獨臂人。


    “赤羽?”


    夏元皓想從士兵的手裏搶兵器,然而右手傳來劇烈的疼痛,整個手臂也提不起來任何的力氣,看見赤羽打過來的衝拳,夏元皓隻得舉起左手抵擋。


    “嘭!”


    夏元皓這次沒有飛出去,不過腳在地上劃出長長的劃痕,在雙拳交接的一刹那,夏元皓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沒有半分的停留,赤羽繼續攻向夏元皓,夏元皓抬起腳進行還擊,赤羽憑借渾厚的修為,直接破除夏元皓腳打出的氣勁,一拳狠狠的打在夏元皓的腳心。


    “哢”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見,右腿軟綿綿的像是爛泥,癱倒在地上滑行一段距離之後,夏元皓沒有辦法再保持站立,躺在地上不停的吐血。


    赤羽快步走上前來,一腳揣在夏元皓完好的那隻腳的腳心,骨頭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劇烈的疼痛讓夏元皓麵容扭曲,但夏元皓沒有發出哪怕半聲的慘叫,他雙目惡狠狠的盯著赤羽。


    “吟!”


    寒漓劍的劍吟之聲蕩開,一時間將周圍的戰場的聲音都壓了下去,神乎其技的劍氣之河在顯,橫跨十米的距離,將擋在前路的士兵直接擊碎成血霧,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赤羽。


    沒有去管身後的許留仙,赤羽抬手間有淡青色輝光凝聚成霧成雲,赤羽對夏元皓露出了一個微笑,隨即將青色雲霧按向夏元皓的小腹。


    “咯咯咯……!”


    仿佛被萬蟲啃食,仿佛被熱油澆灌,仿佛被千刀萬剮,當赤羽的手掌與夏元皓的腹部接觸的那一刻,這種非人的痛楚擴散至全身各處。


    “玄…微…”


    赤羽驚愕的看著夏元哈,極為敬佩的說道:“自玄微劍氣創立以來,你是唯一一個在玄微劍氣入體之後,仍舊能……”


    赤羽的話沒有說完,他被劍氣長河席卷,在夏元皓的麵前,化成了米粒大小的肉沫,許留仙持劍降落在夏元皓的身旁,看見不停的流汗翻白眼的夏元皓,看見夏元皓不停流血的四肢,許留仙的麵色變的甚是陰沉。


    “全軍聽令!殺死彭澤君者,官升五級,封縣伯!!!”


    萬如相的聲音剛剛落下,無數的士兵為了上來,悍不畏死的殺向許留仙,即便看見許留仙粗壯的劍氣,仍舊沒有半點要後退的意思。


    在士兵的中間,兩道身影站立,一個人是赤月,另一個人以布蒙麵,布上繡著一隻憨厚可愛的兔子。


    兔對淚流滿麵的赤月說道:“夏元鼎已死,夏元皓命不久矣,前主上雖然羽化而去,但事先的計劃已經完成,雇主的任務已經完成,赤潮的名字將成為過去。”


    “主上,我們該離開了。”兔恭敬的對赤月說道。


    赤月打量了夏元皓兩眼,隨即擦幹臉上的淚痕,以黯月之主的身份,對兔說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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