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請君上為我等解圓周率?”說話的人是汪顯祖,他的雙眼正在放光,夏元皓在數術上的學識有目共睹,但不能任由夏元皓出風頭。


    雞兔同籠是難題,但真正讓人考究的是圓周,風族數千年的發展,也隻得到了圓徑一而周三的結論,夏元皓讓書院學生將事先準備好的各種紙張發放下去。


    “如何求解圓的周長與願的麵積,這個一直是數術的難題,元皓有自己的方法求解圓周率,但在演示這個方法之前,首先需要做一些準備,請諸位前輩拿起剛才發放的這張圓形的紙張……”


    求解圓周率的方法不難,但是其中的極限微分思想很麻煩,還有提前需要提前需要證明的多邊形麵積求法。


    “…...圓的麵積與此正三萬兩千七百六十八邊形的麵積相等,如此算出的圓周率的數值,為三又退位一四一五九。”夏元皓放下手裏的粉筆,迴頭對一會兒迷茫一會兒了恍然大悟的眼睛們說道:“此為法為割圓之法,算是一種較為有發展潛力的方法,其餘求圓周率的方法在書籍中還有記載,諸位前輩或可在無聊時看著解解乏。”


    夏元皓本來還想在說兩句,但是看見風知己身旁的一臉焦急的衛業,對著錢問等人拱手示意之後。


    “公子,出大事了!”衛業壓低聲音,對夏元皓說道。


    夏元皓問道:“什麽事?”


    衛業道:“戎娘子為救霍禹,與魏國和楚國的幾個世家子發生了衝突,他們打不過榮娘子,便糾結楚國和魏國的商人,先是拆了十裏香客棧,現在又率人圍堵侯府,說是要討個說法。”


    “戎緣沒受傷吧?”夏元皓連忙問道。


    衛業迴答道:“戎娘子武功高強,沒有受傷。”


    夏元皓皺著說道:“侯府怎麽會被人圍堵,楊旭是怎麽巡視彭澤城的?”


    “公子息怒。”衛業解釋道:“非是楊將軍不盡心,實在是事情太大,雖然為首者隻有魏國和楚國的人,但從旁助威的人實在不少,現在諸國名宿們來訪彭澤的時間,楊將軍怕一個處理不好會引起動蕩,這才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夏元皓迴頭看著正在小聲談論的莊嚴和羅象等更人,微微歎了一口氣,對衛業說道:“掉頭迴碼頭吧。”


    “是。”衛業向艙門而去。


    夏元皓迴到原來的位置,問道:“諸位以為元皓的圓率求解之法如何?”


    羅象起身對夏元皓拱手一禮,說道:“君上的割圓之法巧妙,象看不出其中的不妥之處,卻不能說明此法完全正確,但這並影響割君上在數術之道上的成就。”


    “君上在數術之道的造詣,天下能比肩者少矣。”莊嚴的評價隻有短短一句,但其中的含量不輕,麓陽學宮主律法刑訊,其次便是數術之道,莊嚴本身就是數術大家,這短短的一句就能讓夏元皓躋身數術大家之列。


    夏元皓對羅象和莊嚴拱手迴禮,隨即露出雪白的牙齒,對周圍的人說道:“元皓編撰數術書籍,陌生的符號和概念太多,諸位要是有什麽看不懂的地方,歡迎隨時來找元皓詢問,要是覺的有什麽錯誤的地方,也歡迎隨時來問詢,另外,元皓每十天都會待上一整天,歡迎諸位前來與元皓討論數術之道。”


    “彭澤君是否願意講授數術之道?”起身說話的一個麓陽學宮的年輕人。


    夏元皓臉上的笑容更加旺盛了,說道:“無論來者是何身份,不管來者待多久的時間,隻要願意聽元皓講下去,吾必傾囊相授!”


    “連自身學識都拿來算計,彭澤君是不是太過了一些?”侯知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認為學識是很神聖的東西,應當保持對學識的尊重和純粹。


    夏元皓對侯知節重重一禮,以無奈又幽怨的口吻說道:“侯先生是不當家油鹽貴,書院現在非常非常的需要教習先生,隻要能為書院聘請到足夠的先生,別說一點點的小心思,就是讓元皓現在跳下船,從水裏遊迴潛龍城也願意!”


    侯知節麵不改色,說道:“沒有對學識的尊重,便失了對學識的純粹,就有了對學識的功利心,彭澤君如此作為,就不怕教壞了大風書院的學生,讓風夫子的心血毀於一旦,教出一群危害天下的學生?”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讓風知己的胡須無風自動,讓書院的學生臉色變幻,錢問、鄒文遠、莊嚴等看熱鬧的人也神色嚴肅起來。


    夏元皓對侯知節微微拱手一禮,說道:“侯先生此話是否太過,元皓之多不過是講解數術和格物,大風書院一直都是風夫子做主,他的決定就是元皓亦不得更改,侯先生何以言說元皓會毀了大風書院?”


    侯知節理所當然的揶揄道:“即便彭澤君不居院長之位,然大風書院的源頭畢竟是你,水流源頭之汙濁,足以敗壞所有井水。”


    夏元皓扭頭看向風知己。


    風知己臉上忿忿不平,但依舊隻能無奈的對夏元皓說道:“侯知節人如其名,知節而守德,立誌做無暇道德君子,數十年未改其心誌,堪稱天下君子楷模。”


    “前晉王重色失德,知節當庭責問,惱而下獄,晉廷群臣求情而赦免,知節又複廷議之時問責,前晉王欲判其死罪,晉廷群臣以諫開言路阻攔,前晉王無奈且惱恨,內侍打探知節失德之處,欲以此問知節罪過,然三年未能尋獲知節失德之事,遂隻得強逐知節於廟堂,以求雙耳之清淨,知節有此而名燥天下。”


    錢問繼續說道:“知節乃天下道德之輩,有治國安邦之大才,亦有使君王頭疼之固執,隻是彭澤君非知節之君主,知節欲使彭澤君不沉迷奉承,此乃大善之舉,何故不直言相勸彭澤君?”


    侯知節迴道:“錢夫子大可不必如此費心,知節有借事驚醒彭澤君之心,但對彭澤君之質問亦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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