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的上午,夏國都城外的西山鎮,這裏被三寸厚的積雪覆蓋,在西山別院的後山處,夏元鼎和夏元武兩人披著披風,看著原來被火燒的黑漆漆的山林。


    “這些被燒毀的林子,地勢都相對的平坦,多是開墾做做耕地的好地方,而那些沒有燒毀的地方,多山石且陡峭,當初的這把火,是不是五弟自己讓人放的,說什麽奴仆燒製陶器疏忽而導致山火,總感覺實在太巧合了一些,就在對戎族的戰事陷入僵局的時候,這把火燒剛好讓五弟被罰入軍,獲得的軍功不多不少剛剛好。”夏元鼎輕聲的說道。


    “可這些鹽是真的。”夏元武打開一個小木盒,裏麵裝著淡青色的晶體粉末,這是夏元武和夏元鼎遣人去戎城平原,就地取材提取的食鹽。


    夏元武將食鹽遞給夏元鼎,說道:“不說在戰事上獲得的軍功,單單憑借食鹽之利,五弟求取一個封地和君侯,別人也一點差錯的話都說不出來,但他看似將這些東西交易了出來,實際上是放棄了食鹽所代表的功績。”


    “是啊,這樣的利益,說不要就不要,這五弟還真是非常人,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夏元鼎感歎的說道。


    夏元武看向夏元鼎,說道:“元宵過後,兄長就要正式監國了,以五弟的頭腦定能料到,所以這鹽利就像他說的那樣,是送給兄長的禮物,也為兄長讓路。”


    “讓路……小五卻實在讓路……”夏元鼎側身對心腹石雲吩咐,“你以我的名義給山門關守將張林傑寫信,讓他時刻注意彭澤的動靜,在元皓需要的時候,當提供相應的幫助,另外把彭澤的事情記下來,每隔一段時間發迴來一次。”


    石雲拱手躬身,恭敬的迴道:“領命!”


    夏元鼎迴頭對夏元武說道:“食鹽蘊含無盡的錢財,早一點建好鹽場,早一點擺脫齊國商人的牽製,於國於民有大利,我想盡快將鹽開采出來,但我缺少一個信得過有足夠能力的人,這個人的身份不能低,要能鎮的住牛鬼蛇神!”


    夏元武麵露微笑,迴道:“小五為了表明心跡,願意自汙名譽,願意自我發配荒蠻煙瘴之地,小弟自然也願意為兄長常駐戎城平原,一切為了夏國,為了夏國強盛無敵!!!”


    ………


    楚國作為天下第一強國,楚國都城的居民自是自豪,對別國的野史軼事多有不屑,不過今天楚都的百姓都豎著耳朵,因為他們都在關心一件事情,一件突然爆發的非常具有話題性的事情,楚國太子楚熊遊曆遇見美女,為了得到這個美女,居然和江湖勢力合謀,殺了少女的全家。


    “.…..那個姑娘叫龍魚,是虞國丞相的女兒。”茶館裏的某個酒客,一個為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


    另一個人看的眼熱,當即站出來大聲的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一些,其實太子並沒見過這個名叫龍魚姑娘,是太子屬官楚田的注意,楚田為了討太子的歡心,讓就去燕國尋找美女,接過遇見了正在遊曆的龍魚,故而才有了這場慘死。”


    楚國的王宮,楚王少君的書房,楚熊正匍匐跪在地上,萬分委屈的大聲說道:“父王明鑒!此時非孩兒之意,實乃楚田自作主張,孩兒怎敢下令滅殺公族世家!請父王明察!!!”


    楚王的臉色鐵青,看著下方的楚熊,語氣冷冷的說道:“從燕國迴來的商隊已經確認了此事,不管事情究竟是誰的注意,這件事情都和你脫不了幹係,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法子,這件事情在元宵都必須有個交代,若是不能平息諸世家的怒氣和不滿,即便是我不願意,這太子的位置怕是需要動一動了。”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額頭仍有汗珠滑落,口幹舌燥的咽了咽口水,楚熊連忙應聲迴道:“請父王放心,孩兒定會妥善處理此事,必讓父王和諸世家感到放心。”


    楚王冷哼著說道:“這件事情,等朝會之後再說吧。”


    ………


    夏國彭澤城。


    天公不作美,正月初一,整個彭澤正在下雪,雪花沒有鵝毛那樣大,絕大多數飄落的雪花隻有半個銅板那麽大,密密麻麻的落下阻人出行。


    既然天在下雪,夏元皓不打算出去了,躲在書房裏寫寫畫畫,寫畫的同時應對來訪者,今日的書房格外的熱鬧,正月初一正是拜年的時候,幾句祝福之後還能得到賞錢,送祝福的人很多,給賞錢的人也不少,不過給出賞錢最多的要數夏元皓和姬芫兩人。


    在接受完祝福之後,夏元皓和姬芫也要去送祝福,夏元皓在彭澤沒有血親長輩,不過卻有幾個以長輩之禮對待的人,就是風知己、衛業、申嬤嬤這三人。


    拜會完風知己和衛業,夏元皓和姬芫來到申嬤嬤麵前,微微見禮的齊聲說道:“嬤嬤,新年好。”


    申嬤嬤笑的見牙不見眼,樂嗬嗬的對夏元皓和姬芫說道:“新年好,新年好,公子好,主母也好。”說著,在衛穎兒端著的托盤裏拿出兩吊銅錢,放在夏元皓和姬芫的手裏。


    夏元皓將銅錢收好,自袖子裏拿出一塊竹籌,這塊竹籌有三指寬一尺長。


    申嬤嬤接過夏元皓地上的竹籌,看著上麵的文字,不禁臉色微變,神色認真的問道:“公子這是認真的?”


    夏元皓點頭:“嬤嬤管理侯府後院,已是十分的忙碌,元皓本不想前來麻煩嬤嬤,奈何元皓自己抽不出身,衛叔也不放便直接過問這些事情,元皓隻能前來麻煩嬤嬤了。”


    申嬤嬤仍舊遲疑:“如此般養寇,是否太過了一點?”


    夏元皓迴道:“嬤嬤不比憂心,有千日做賊而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隻有知道做壞事會遇見最可怕的懲罰,他們才會真正的安靜下來,而不是每天都出現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既然公子已經決定,老身自然按照公子的要求辦。”申嬤嬤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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