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盡管已經入冬,那柔和的燈光仍舊讓人心裏一陣溫暖。


    將軍府比起皇宮自然是差了很多,但是相比較其他的建築也稱得上是高出。


    洛小落抱膝坐在將軍府的最高處,看著萬家燈火。


    前世的時候,她就喜歡站在摩天大樓的樓頂上,望著燈火出神。


    “比那燈火通明的時候感覺溫暖多了…”


    低喃的一句話卻沒有逃過身後玄霄的耳朵,微微皺了皺眉,“什麽燈火通明…”


    洛小落不由的輕笑出聲,“好歹也是個王爺,怎麽卻願意做個‘梁上君子’呢。”


    玄霄一愣,旋即歎了口氣,“為夫還不是為了娘子…”


    “你跟我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洛小落沒有迴頭仍舊抱膝看著遠處昏黃的燈光,憧憬萬分。


    “哦?”玄霄也沒有動,仍舊負手而立,望著洛小落的背影出神,“有什麽不一樣?”


    “恩…我印象中,王爺嘛,要麽溫如玉,要麽冷如冰,像你這樣的,頂多算是個紈絝子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但是,你身上偶爾迸發出的氣勢,卻讓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暗夜逐漸籠罩,玄霄低著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洛小落也始終沒有迴頭看一眼,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她一樣。


    “司馬若塵,你跟我想的也不一樣…”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卻讓洛小落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她十分想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麽想自己的,隻是她並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在乎。


    “我在濂國的時候,隻聽說,司馬家出了一個百年不遇的廢物叫做司馬若塵,不隻是沒有先天玄力,就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花癡錦王爺…


    所有的人都說,四哥是一朵鮮花,插在了你…咳咳…”後麵的話玄霄實在是說不出口,隻能幹咳了兩聲帶過繼續說道,“後來,我迴國。司馬將軍主動提出要解除你和四哥的婚約,要你下嫁於我…


    盡管我知道那隻是司馬將軍對於當初那場戰事的贖罪,心中卻始終無法接受你。


    隻是…”


    “隻是,我的爺爺是個將軍,還是護國將軍,而你,剛從異國迴來,需要這樣的一個靠山和玄錦抗衡,不得已才答應娶我的,但是,又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所以,那天才什麽都沒有準備,對吧?”


    洛小落站起來,迴眸一笑,風華無雙。


    那笑容直直的撞到了玄霄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隨即點了點頭,笑言,“果然聰明!”


    四個字,卻讓洛小落臉上的笑意更甚,“那是當然,好花也要好肥料嘛…你這朵鮮花就在我個…嗯…上好好的生長就行了…”


    玄霄慢慢的走到洛小落麵前,右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柔聲道,“我此生定不負你!”


    洛小落一愣,看著玄霄那張令女人都嫉妒的臉,輕笑出聲,“你若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


    這麽矯情的話,此刻從洛小落口中說出卻無比的自然。所謂情到深處,也就是如此。


    直到多年以後,洛小落仍舊懷念,有個笑容蠱惑人心的少年,在一個初冬的夜晚,對自己承諾,“我此生定不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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