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現場帳篷的周邊再次搜尋了一下。


    至少在帳篷方圓2公裏的範圍內,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淩晨2:00,劉局長宣布結束本次非正常死亡的現場勘查工作。


    “張隊長、吳畏同學、小李兄弟,你們三個辛苦了。”


    “這大晚上的還要辛苦你們陪我們來勘驗這個山中的白骨現場,真的十分的感謝。”


    隨即,劉局長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小組長,這都已經半夜了。”


    “我建議我們還是一起吃點燒烤,不然的話隻要餓著肚子,迴去也睡不著呀。”


    張隊長沉聲說道:“劉局,你看你這個隊伍這麽大,如果我們一起出去的話,怕一個燒烤店都不夠。”


    “我建議我們還是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在酒店裏,吃點泡麵墊墊肚子,等待著明天繼續調查。”


    蘇隊長說道:“那怎麽能行?你們這麽辛苦了,白天給我們傳經送寶。”


    “這晚上還陪我們一起熬夜,我們這心裏難過也得去啊。”


    “哈哈,過意不去,如果有機會我們多喝幾場酒就過去了。”


    劉局長朝著身後的隊伍看了看,畢竟自己是局長,如果去吃夜宵,撇下誰都不好。


    所以,他打消了自己吃夜宵的想法。


    劉局長笑著說道:“這個案子破了之後,我們一起喝個痛快。”


    張隊長笑了笑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喝酒之後,特別在微醺狀態下,的確能夠打開話匣子,放開心扉,談談工作,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所以說,酒是好東西。


    但是有時候喝酒也能誤事。


    到了山下之後,各自開著車就往迴趕。


    在迴去的路上,小李手握著方向盤說道:“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從一開始的一個陳年舊案,現在竟然變成了兩個死者,而且二者之間存在緊密關聯性。”


    張隊長聽了之後歎了一口氣。


    隨即,他從自己的褲包裏掏出一盒煙。


    “不好意思啊,我的壓力太大了,我必須抽一支煙。”


    “隊長,你隨意,我們這裏沒有女士,你可以盡情的抽煙。”


    小李思考了一下,迴過神來。


    “不對啊,隊長你壓力怎麽會這麽大呢?”


    “這又不是你的案子,我們是在寧安市,又不是在江城市。”


    “小李,你這個格局有沒有打開啊?”


    “天下刑警不分家,隻要遇到案子我們都會偵破。”


    “雖然我們現在在寧安市,但是我們江城刑偵一定要以天下大案為己任,隻要有案子,就要有我們的身影。”


    小李瞬間轉過頭看了張隊長一眼。


    “大哥,怎麽出來一趟,你的格局變得這麽高了。”


    “以天下大案為己任,我覺得我可能要累死的破案的道路上。”


    “什麽叫出來一趟,格局變高了,我的格局從來就沒有低過。”


    “至於你說的會累死,我覺得沒有這麽誇張,我每天都是嘔心瀝血,刀口舔血,隨時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這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嗎?”


    “大哥,你是有金剛不敗之身,我隻是血肉身軀。”


    二人在談話的過程中,忽然發現吳畏沒有開口。


    隨即,張隊長迴頭看了一眼吳畏。


    原本他想開口說什麽,但是看到吳畏正在沉思的樣子。


    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再次咽了迴去。


    他抽了一口煙,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


    此刻,吳畏正望著窗外,陷入沉思之中。


    雖然這個小夥子還沒有進入正式進入警校學習。


    但是,從現在看來,不亞於當年自己意氣風發的狀態。


    看到此刻的吳畏同學,張隊長仿佛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記得自己剛入警的時候,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每天都想辦案子。


    每天都想抓兇手。


    每天都想立功。


    當自己從事刑偵工作很多年之後,才明白一個道理。


    案子是辦不完的,兇手也是抓不完的。


    這個世界上,隻要有利益的存在,就會有案件的發生。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年齡在增長,但是那一顆破案的心,一直沒有停止過。


    盡管現在沒有吳畏同學這樣衝勁和聰慧。


    但是,自己依然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與此同時,在劉局長的專用車裏,蘇隊長坐在他旁邊。


    劉局開口說道:“今天晚上,讓江城的兄弟夥過來,真的是非常有價值。”


    “一方麵,幫我們對白骨進行了全麵檢驗,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另一方麵,他在現場還幫我們發現了那個帳篷。”


    “從我個人這麽多年的工作經驗來說,那個帳篷的發現,對於我們整個案件的調查,絕對是有劃時代的意義。”


    蘇隊長也沉聲說道:“就是啊,那個帳篷,特別是那個垃圾堆裏發現的東西,真的是讓我大吃一驚。”


    劉局長道:“所以說呀,我們的刑偵辦案能力與江城刑偵的辦案能力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


    “當然,我說的非常的直白。”


    蘇隊長趕忙說道:“劉局長,你批評的是。”


    “我作為刑偵隊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的確,在專家人才的培養方麵,我們沒有頂尖的人才。”


    “所以說呀,下一步你們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還要注意去物色、去尋找、去發現類似於吳畏同學這樣的優秀人才。”


    蘇隊長說道:“要不然,我們重金把吳畏請過來。”


    劉局長說道:“我們的寧安市的gdp趕不上江城市。”


    蘇隊長笑著說道:“那我就用槍逼著他過來。”


    劉局道:“估計你拿一把槍對著吳畏,他們會拿著幾百支槍對著你。”


    此刻,在來自江城市的黑色商務車內。


    無畏坐在後排,他透過車窗,仰望車外漆黑的夜空。


    從之前的那一個普通的命案,接著發現第二個死者。


    同時,在這個屍體旁邊還發現了一個使用過後很長時間的帳篷。


    整個過程,仿佛有一條線,正在牽扯著自己,不斷的往前推行。


    在重生之前,自己的警察生涯就遇到過很多命案。


    現在。


    在重生之後,也遇到過個別因為婚外情導致的殺人案件。


    不過,對於這個案件,吳畏有一種猜測。


    也許,很可能也是因為婚外情導致的結果。


    但是,這種結果似乎又太離奇了。


    首先,王勇的臥室裏死亡的人又是誰呢?


    不可能是一個無緣無故的人。


    從前麵的整個事情發生的過程來看。


    為什麽那個男人會死在王勇的床上?


    死在王勇床上。


    無非就是製造死亡的假象。


    那麽他替王勇去死,對王勇本人有什麽意義呢?


    這個推理的過程,在吳畏的腦海裏想了很多遍。


    正如剛才劉局長說的那樣。


    也許這個案件的偵辦過程中,生命的價值表現的應該非常的充分。


    一個人死亡所帶來的效益。


    除了那一份壽險及家產之外,可能並沒有任何價值。


    但是很遺憾,對於王勇生前所居住的住宅已經成為一片廢墟。


    而且,他作為一個單身漢也不可能有過多的存款。


    再說了,即使有一定的存款,那麽原則上也不會繼承給陌生人的頭上。


    對於遺產的繼承,都是有明文的法律規定。


    除非生前立有遺囑。


    但是從死者王勇的個體生活來說,應該也不存在有大額的遺產。


    想到這裏,吳畏更加堅信自己的推斷,那就是王勇很可能在生前買了一份保險。


    然後,他找了一個替死鬼,宣告自己死亡。


    再通過受益人的方式,去領取那筆存款。


    從這個角度來說,那個受益人一定是這個案件發生的執行者。


    關鍵,王勇為什麽在,自己被凍死了之後,不久又迅速死亡了。


    難道是分贓不均?


    還是說這個受益人想獨吞一份?


    又或者說王勇在生活中遇到了,其他的危險或者是仇人。


    這些都是吳畏腦海中正在思索的問題。


    就在吳畏深入思考的時候,車輛突然停在了酒店停車場。


    思考的時間總是這麽的短暫。


    很快他們就迴到了酒店。


    車輛停穩之後。小李轉頭看了一眼。


    “吳畏小兄弟,我們要下車了。”


    隨即,張隊長推開了副駕駛的門。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我的那個房間裏還有幾桶泡麵,我們一起去吃點泡麵吧。”


    原本無畏還想拒絕,但是看到張隊長盛情邀請的樣子。


    還是與他們兩個一同上樓了。


    張隊長打開門。


    小李就迅速的走過去,看到茶幾上擺著幾桶泡麵。


    “隊長,我申請吃酸菜麵可不可以?”


    “沒問題,你可以選吧。”


    “還有香菇、酸菜兩種味道。”


    張隊長迴頭問道:“吳畏同學,你想吃什麽口味的泡麵?”


    “我都可以,隊長你選剩下的就是我的。”


    張隊長說:“我都隨意,我對泡麵沒有很大的興趣,你挑一個喜歡的口味吧。”


    就在他們兩個在做選擇的時候,小李已經把自己的酸菜麵拆開,兌上了白開水,接著放調料包。


    瞬間,不大的臥室房間內香氣四溢。


    小李說:“你還別說,偶爾吃一頓泡麵真的是很香的。”


    張隊長說道:“我記得曾經有一年出差,一路上我們坐了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吃了6桶泡麵,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想吃泡麵了。”


    “6桶頭泡麵?”


    小李驚訝的說道。


    “那估計拉出來屎都有泡麵味。”


    “我去,在吃泡麵的時候說這個合適嗎?”


    吳畏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吳畏同學,剛才你太嚴肅了,我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調節一下氛圍。”


    “讓大家輕鬆一下,不要這麽嚴肅嘛。”


    張隊長沉聲說道:“其實吳畏同學如此嚴肅,他是在思考問題。”


    “不像你沒心沒肺,遇到案子也不思考。”


    “小李同誌,你要擺正自己的態度,將來刑偵隊都是你的了,我不可能一直在刑偵隊待著,這個刑偵隊長大大都是輪流來做的。”


    聽到這裏,小李連忙擺擺手。


    “大哥,你這個時候畫餅也不是很好是吧?關鍵我現在不想吃餅,我現在隻想吃泡麵。”


    哈哈哈。


    瞬間,房間內爆一陣哄堂大笑。


    吳畏拆開泡麵盒,看著張隊長和小李兩個人已經開吃了。


    其實對於吃泡麵,他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畢竟前世曾經是警察,加班熬夜是常態,辦公室內就是一箱一箱的買泡麵


    所以說對於泡麵來說,他很熟悉,但並不是愛,偶爾吃一次可以。


    有了這個年輕的身體。也可能是精力太過於旺盛,對於案件始終過了一遍之後,始終記憶猶深。


    即使是現場遺留了很多微小的痕跡物證,都能夠記在心裏,並且記住很長時間。


    即使是現在撕開泡麵的封口,準備打上開水。


    他在腦海中依然是剛才那一具白骨的畫麵。


    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說,那個白骨已經確定是王勇。


    王勇在死亡之前服用了安眠藥,然後在他昏迷的情況下被人砍去頭顱。


    相比於火中的那個屍體,砍擊的力度有點弱。


    至少在頸部的頸椎部位有多處的砍擊,至少有三次以上的砍擊。


    雖然砍擊的位置是相同,但是砍擊的結果卻是不同。


    火中的屍體,可以說是手起刀落。


    但是對於王勇本人的屍體,力量確實不足。


    最後,頸部都沒有完全的砍斷。


    從這兩個角度來說,真的是同一個人作案嗎?


    還是說有不同的人分別實施犯罪?


    但是。


    如果是不同的人進行分別實施犯罪的話,那麽為什麽會讓王王勇死在他處,而自己的房子死的卻是別人。


    一時間很多問題縈繞在吳畏的心頭。


    他想要搞明白,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卻一直想不清楚。


    此刻,張隊長的餘光看到了吳畏。


    發現他正在發呆,張隊長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吳畏同學,不要這種絞盡腦汁了。”


    “稍微休息一下,吃一桶泡麵,等會迴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也許會有新的希望。”


    吳畏轉頭看了一眼,輕輕的點點頭。


    隨即開始埋頭吃自己的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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