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局長聽了之後輕輕的點點頭。


    他看著張局長說道:“張局,感謝你們江城刑偵對我們萊蕪市刑偵工作的大力支持。”


    “這個案件如果沒有你們的參與,我想我們不會找到這樣有力的突破口。”


    張局長擺了擺手。


    他微微一笑說道:“吳局,你太客氣了,這個案件雖然找到了突破口,但是距離破案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接著,張局長沉聲說道:“我對這個案件的了解不是很多,剛才僅僅通過在電話中知道一部分內容。”


    “但是,我感覺這這個案件在偵破過程中一定存在很大的困難。”


    “ 一方麵來說,這個案件發生的時間很久遠,10年都沒有偵破,那充分說明兇手的反偵察能力很強。”


    “而且,我想在吳局長的帶領下,一定多次組建專案組,對於這個死亡案件進行了全方位無死角的調查。”


    “但是,兇手能逃逃脫這麽多次調查,絕對不是因為僥幸和運氣,而是反偵查實力的表現。”


    吳局長聽了之後點點頭,他說道:“張局,所言甚是這個兇手絕對不簡單。”


    唐隊長也氣憤的說道:“想當年,我在這個廠房中連續偵查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幾乎走訪了這個廠子上所有的人,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個兇手真的是一個高手,至少在麵對我們萊蕪市刑警的時候,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張局長繼續說道:“所以說我們還不能過於樂觀。”


    “經過前期的分析,隻是初步鎖定了4個犯罪嫌疑人,但是這個4個人到底是不是兇手?”


    “或者說兇手的概率有多大?目前來說,依然是一個問號。”


    “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兇手不在這4個人中的可能性。”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原本嘈雜的環境再次安靜下來。


    從偵查辦案的角度來說,張局長說的很有道理。


    不僅僅是眼前的案件,曾經發生過很多案件都詮釋了這個道理。


    有時候,看似非常明了的案件。


    最後,可疑的兇手最後不是真正的兇手。


    這個時候,吳畏開口說道:“吳局長、張局長,對於這4個可疑人員,我們是經過前期的仔細梳理,而且,可能性還是非常大。”


    “畢竟,能夠接觸到這個大型煤炭切割機的人,僅僅隻有這4個人。”


    唐隊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目前來說,通過死者頸部的分離位置,可以明確出是大型機械切割形成。”


    “而且,當年負責這個大型切割機的員工,僅僅隻有這4個人。”


    “但是,當年我記得我還調查過他們,不過的確沒有任何進展。”


    正在這時,一個偵查員急匆匆的跑過來。


    他說:“吳局長、唐隊長,那4個可疑人員已經在審訊室到位,分別坐在1號、2號、3號、4號審訊室。”


    唐隊長輕輕點點頭。


    他說:“吳局長,你看我們的審訊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吳局沉聲說道:“馬上開始吧,盡快揭曉答案。”


    隨即,一行人走進審訊室。


    此刻,1號審訊室內坐著的是張彪。


    唐隊長和張隊長一起走進1號審訊室。


    兩個都是刑偵隊長,可以說在審訊方麵是最強組合。


    因為每個審訊室是分別隔開,在審訊室之外的視頻監控屏幕上可以完整顯示整個審訊的過程。


    監控大屏前麵站著張局長、吳局長、小李、吳畏4個人。


    此刻1號審訊室之內,唐隊長說:“張彪,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麽把你請到審訊室來了?”


    對麵的男人花白頭發,他一臉懵逼,驚訝的問道:“剛才刑偵隊給我打電話,說是要了解一下機器切割機運轉的情況,我就過來了呀。”


    接著,唐隊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年你在負責煤炭切割工作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異常的事情?”


    “異常的事情?”


    張彪抬頭問道。


    “什麽異常的事情啊?”


    “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哪有印象!”


    在審訊開始之前,唐隊長心裏仔細思考過。


    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如何再次打開審訊的話匣子,的確是個問題。


    畢竟眼前四個人都是負責切割機工作。


    可是,目前來說,並不能發現其中任何一個人身上有重大嫌疑。


    眼前懷疑的四個人身上所有嫌疑也僅僅是推斷而已。


    實際上,並沒有任何過硬的證據。


    畢竟,在張隊長、唐隊長兩個人心中都深深的明白,負責切割機工作和實施殺人行為,二者之間並沒有存在直接的因果關係。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二者並沒有任何交集。


    負責煤炭切割機工作,隻是說具有實施殺人行為的有利條件。


    所以,唐隊長在開始審訊的時候,並沒有單刀直入,將對麵的張彪與兇手之間劃上等號,反而是使用拉家常的方式,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接著唐隊長誘導式的詢問道:“比如說在切割煤炭的過程中,機器有沒有損壞?”


    “或者是在機器上有沒有出現一些不該有的物質。”


    聽到這裏,對麵的張彪臉上緊張的表情瞬間消失了,反而微笑著迴答說:“機器損壞那是常有的事,雖然當年我們廠子裏的確引進了最先進的煤炭切割一體化及設備,但是越是太先進的東西,越是出了故障,自己修不好。”


    “我們當年廠子裏,對於這個機器也進行過多次的維修,至少在我的記憶裏不下於10來次。”


    稍微停頓一下,他說道:“至於你說的其他的物質,我實在迴憶不起來。”


    “因為那個機器隻是負責切割煤炭,煤炭都是黑色,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物質。”


    “至少現在迴憶起來,在我的印象中,沒有什麽特別的記憶。”


    對麵的張隊長、唐隊長兩個人重點注意著張彪說話的語氣,二人的看法差不多。


    雖然張彪變得健談起來,失去了剛才走進審訊時的緊張和壓抑感。


    不過,這對於張隊長、唐隊長來說,也並不奇怪。畢竟對於任何一個成年人突然被警察電話告知要進行審訊,出現緊張的心情,也是人之常情。


    審訊室的談話和茶館裏的談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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