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電閃雷鳴,肖北和江基國如夢似幻,遁入虛空。


    再次睜眼,兩人似是來到乾隆年間。


    江基國打量了一下周圍,“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們穿越到大清了,我們就要對現在的局勢有所了解。”


    肖北點點頭,“現在應該是乾隆年間。”


    “這段曆史我比較了解,前朝是雍正,再前麵是康熙年間,咱們重點講講當今聖上乾隆帝登基之前的那段風雲變幻。”


    肖北會心一笑,點點頭。


    “經你提點,我仔細思量,當今聖上,在位已然多年。無論從朝堂局勢的發展脈絡來看,還是依我對各部的剖析,聖上一旦退位,局勢定會大變。當今聖上所屬的乾脈,在這朝中勢力龐大。我思來想去,這朝堂之上,乾脈之人眾多。與乾脈關聯不大之人,唯有一位。”


    肖北緊皺眉頭,“誰?”


    “監察禦史,葉青。在乾脈與先皇所屬的康脈之外,往昔一直存有一脈,名為太子脈,他應是太子脈這一脈係的。據我推斷,這一脈係中,日後有人能入主大統的可能性極大,所以我在這監察禦史身上寄予厚望。”


    肖北點點頭,笑道:“如此看來,往後至少十年,江大人的仕途有望順遂。”


    江基國笑著擺擺手,“那倒未必。太子脈最終能否得繼大統猶未可知,況且我如今也不過才初入朝堂,路還長遠。”


    肖北思索片刻,江基國一直待他不薄,且此次已將所有心思和盤托出,自己也無需隱瞞。


    曾經的肖北,時常出入中樞部,也接觸過一些六部高官,他的見地頗為不凡,對朝局變化的敏銳感知遠超常人。


    “其實我覺得,無論是乾脈,還是盛極一時的康脈。最終能掌控這天下的可能,微乎其微。”


    江基國麵露疑色,“為何這般說?”


    莫要開玩笑,不說乾脈,單是康脈,可謂如日中天。


    朝堂之下暫且不論,便是朝中各部,甚至包括中樞要地,基本上皆為康脈之人所占據。


    更莫說當權的乾脈,可說這王朝基層的要職,百分之八十有餘,盡是乾脈的勢力。


    康脈占據朝堂高位,乾脈把控基層要津。


    肖北竟出此言?


    果真是年輕氣盛啊!


    且官階尚低,稍高層次的朝局變幻,他恐難以洞悉。


    肖北聲音不自覺放輕,“此可從兩方麵而言,其一,從朝堂內部來看,當康熙帝繼位起始,直至如今,這王朝皆在其掌控之下,任何一人,或是一脈,都難以長久如此。


    即便是如今的康脈,亦是在康熙帝的扶持下才得以興盛,如同巨樹之下的旁枝,不論將來是乾脈還是康脈當權,皆仍在聖上的棋局之中。 我以為若這般發展,實有違常理。


    且據我所知,中樞之地不乏對康熙帝心懷不滿之人。


    其二,從民間來看,這麽多年,您覺得百姓日子好過嗎?雖不至於民不聊生,卻也可說是怨聲載道。朝堂官吏從上至下,全然喪失信念操守,大肆斂財,任人唯親,培植自身勢力,仿若一群貪婪的螻蟻蛀蝕著王朝根基。


    地方衙門一片混亂,基層小吏混亂無治。


    尤其是往昔,那三提五統使得農民幾乎無法生存。”


    江基國邊聽邊不住點頭,眼中滿是驚詫與欽佩,微微前傾身子,他一方麵訝異於肖北的見識,他不過一個從五品官員,竟知曉這般多中樞秘辛。


    一方麵又驚歎於肖北的眼界,未料到他看待朝事如此透徹精準。


    怪不得總覺這小子對朝局變化感知敏銳,這哪是敏銳,這般見識與眼界,隻怕已淩駕於自己之上。


    隻是雖說肖北所言有理,可這朝堂之事又豈是那般簡易。


    “可終究還是康熙帝的天下,且朝堂上下,多是其麾下之人。旁人妄圖染指權力中樞,談何容易。”


    肖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江大人,您莫要忘了,我們大清人,最擅長的不就是滲透工作嘛?”


    江基國仿若醍醐灌頂,不得不說肖北的見地當真一針見血。


    不等江大人言語,肖北繼而道:“再者,我以為,聖上在位這最後幾年,您難道未察覺,這康脈,已然顯露衰敗之象?”


    江基國閉目迴想,輕笑道:“確是如此,譬如咱們新任的巡撫大人,便是太子脈的,與監察禦史同屬一脈。”


    肖北微笑不語,江基國再次為肖北斟滿茶盞,肖北忽道:


    “那丁知府?他是……?”


    江基國搖搖頭,邊換茶葉邊道:“他啊,據我所知,他背後之人,乃至其整個家族,皆是乾脈的。”


    肖北皺起眉頭,“家族?”


    江基國輕聲一笑,“莫要問我,我亦不知詳情。我隻知曉代巡撫,如今被扶正的丁金茂,是他的堂兄。還有便是他家世居京城,其他的我便一無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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