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老大人偵察地下冶鐵場時,古風的家裏又來了貴客,卜仁上差又來拜訪。問寒問暖問疾苦,一反常態,傳旨欽差遲遲不迴京複命,來到地方小官的家裏裝關心來了。不再提聖旨之事,也不再談官職之事,隻攀交情,隻拉關係,也隻拉家常。


    古風少不了要設宴管頓飯,臨走時,卜仁邀請古風去驛館,他要迴請古風去品茶飲酒,暢談友誼。


    好家夥!就這樣三天一拜訪兩天一迴請,越來越親密,以至於卜仁來古府不帶隨從,一個人騎馬就來了。喝了酒還與古風勾肩搭背。


    夜裏也再沒有飛賊、殺手光顧古府了,古風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與惶恐,好像還有一種威壓,心裏總有負擔,總不輕鬆,總不寧靜,以至於這幾天吃不好、睡不香,心事重重的,還時常伴有心悸、心慌,偶爾還伴隨有心痛了。


    “夫君!你必須馬上想對策,這是卜仁老妖人的妖術,就是夫君所說的心理戰!抓住夫君‘心太軟’的個性特點,接近你、麻痹你,或者害死你!”二夫人寶珠鄭重其事地說。


    古風看看大夫人和五夫人,見她們也有同感,便很是讚成地點點頭說:“這是個他娘的真正了解老爺我的人的毒計,更高明的手段,殺人不見血,攻心為上!老爺我也知道自己的缺點,缺點就是弱點,一旦被人攻擊就措手不及。心軟易細,做起事來就不果斷了。”


    “莫非又是孫賢?”古玉問。


    “非他莫屬!可是,他小子也太低估了老爺我了吧?老爺我的心堅如磐石、韌若遊絲,那是那麽容易就被摧毀的?玉狐!你說老爺我是將計就計好?還是揮劍斬立決好?”


    “老爺!已經到了應該進京上呈聖旨、為自己鳴冤的時候了,這裏‘斬立決’為好!”古玉一邊奶著孩子一邊向古風建議道。


    如今古府裏繼小銀姐等之後再添四個孩子,三男一女,三位夫人和原是小尼姑的水月都先後分娩了。


    古風馬上傳令下去,關閉了府門,安排好衙門裏的公務,對外聲明遠去訪友,少則月餘才能迴。


    卜仁突然幾次造訪皆吃了閉門羹,便不由得氣衝牛鬥。


    卜仁又與孫賢見麵時,對孫賢吼道:“咱家要親手宰了古風那小子,你個黃毛小兒就是不讓!要咱家攻心攻心……如今人都沒了,攻個屁心?聖旨找不迴來,人也刺殺不了,一旦傳到京師,咱家師傅那裏無法交代,咱家和你們這些個黃嘴小兒們的性命皆要跟著玩兒完……”


    “老大人息怒!息怒!古風走了,他的家和家人在呀!咱們不妨再用‘狼來了’的驚擾戰術,夜夜驚擾,屬下就不信驚不垮他們……”孫賢陰著一張小白臉咬牙切齒地說道。


    卜仁好像氣消了點,看著孫賢說:“咱家帶來的高手幾乎在這裏折完了,夜夜驚擾那是要拿屬下的命來換的,你給咱家派來十名勇士吧!”


    “十名?屬下……怎麽也調不齊十名高手了……有區區幾個也都在冶鐵廠裏,那裏這幾日也不太平了!”


    “怎……怎麽了?古風沒在家,誰能發現那裏的問題?”


    “沒沒什麽!好像有幾個阮老頭的軍卒在後山溜達……”


    “那就停停!抓緊時間停下來!過幾天再投產!”


    古風實際上哪兒也沒去,就在家裏享受天倫呢!他調整了衛隊的安保順序。把軍犬隊一分為二,一半放在最外圍,就是縣衙的院牆外,弓箭手分布在院牆上。另一半放在了古府的後院裏。古府內外布滿了弓箭手,縣衙院內有穿插巡邏兵。更夫也換成了一組一組的,一組五人,一個打更的,四個保護的,五盞燈籠照亮好大一片。其實就是增加了巡夜隊。


    第一個前來騷擾的,大老遠向縣衙院內扔了兩個問路石,聽到狗叫一陣後,便沒有露影兒就走了。


    第二個往縣衙大門上發去兩枚彈丸,引起狗叫一片,他則蹲在大門口的一棵大樹上不動了。等安靜下來,他又發去兩枚彈丸,然後溜之大吉。


    第三個倒是沒有事先預警,直接靠近了縣衙院牆,但是,連院牆也沒能登上去,就被射死在了牆外的樹蔭下。


    第四個人輕功了得,從樹梢上飛入院內,雖然在軍犬仰頭狂叫時,雷鳴他們看到了人影,但亂箭居然沒有傷到他。此人一度突破了兩層嚴密的防禦,不過,進入了古府後還是沒能躲過暗哨們的毒弩。悄悄地運出並處理好那人的屍體後,夜依然寧靜。


    阮老大人派去地下冶煉場的人多是精明強幹的下層軍官,自然個個武藝高強。到了廢石場隱蔽了好幾天才算等來了一批來挑選並運輸礦石的人,十人五輛小推車,兩人一輛一推一拉。


    把十人拿下後,十位下級軍官便換上了那十人的服裝進洞了。裏麵的空間很大,原來是一個山腹空洞。一排支起了無座冶煉爐,礦石是從這邊進的,那燃煤與木柴、木炭是從哪兒進的呢?成品鐵塊又是從哪兒運出去的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十名下級軍官進了洞放下礦石後便被禁錮在了一個山洞裏了,那裏麵有吃有喝有住處,就是不準他們到處走動,更使他們沒有辦法去偵察情況了。


    外麵的人坐等右等等不來偵察結果了,阮老大人派來的那個負責此事的高級軍官便當機立斷,揮軍進洞,一舉端了這個地下冶煉場。


    孫賢帶著兩名手下慌慌如喪家之犬,到驛館來見卜仁稟報說,地下冶煉場被抄,全軍覆沒,人財兩空。


    “笨蛋!飯桶!這下咱家向師傅供奉的銀子也泡湯了……”


    “大人……您的銀子沒了,屬下的人員全沒了……家底兒都賠光了!”孫賢悲涼地有點想嚎啕大哭!


    “誰幹的?這總不會再是古風那小子的陰魂不散了吧?”


    “是……是阮將軍的兵將!”


    “他……他如今在西南方也能一手遮天了嗎?”


    阮老大人的將官釋放了阿千,並告訴他去縣衙古府找他的親人。這小子還挺聽話,來到古風見到劉媽、大翠和他的妻子大榮後,劉媽便領著他來見古風。古風一看就指出了阿千有慢性肝病,幫他切脈確診後開出治療藥方,古府裏有的是中草藥,免費為他治療,還會治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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