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樂凝定心神，試著向聖靈墟提出一個問題：
“如何擊殺納雙神國的神子和婆遮那菩薩？”
金色絲網外端立刻湧入巨量信息，他瞬間中止這個問題，免去了再次衝擊的危險。
看來這個問題太寬泛，涉及麵太廣，還得更精確點。
他又換了一個問題：
“請問納雙神國降臨的婆遮那菩薩是什麽來曆？”
這次沒有信息流衝擊，隻有一句簡單迴複。
‘叮，權限不足，無法迴答。’
“玖嬴和孫青雲的真實身份？”
‘叮，權限不足，無法迴答。’
“重劫巫法和聽風大法的真實來曆？”
‘叮，權限不足，無法迴答。’
“納雙神國在猛臘邊境有多少部隊？”
‘網絡節點布設不足，信息不完整。’
這次的答案終於不是無法迴答了，隨之傳來一幅地貌俯視圖和少量數據。
這是猛臘戰區邊境線的俯視圖，其中以紅點標識出邊境線外一公裏範圍內的活屍和邪靈分布。
740公裏長的邊境線隻有磨憨口岸附近埋伏了隻活屍和隻邪靈，以及1500多名活人士兵和1000巫師。其他地方隻有不到5000隻活屍和邪靈分布。
“和我想的差不多，納雙神國暫時沒有大舉侵犯的意圖，那個神子來這裏就是為了擊殺華夏修行者，為納雙神國營造優勢。”
他再次問了個與自己有關的問題：
“重劫巫法和聽風大法融合後應該如何修行？”
聖靈墟這次停頓了兩秒才做出迴複，答案也不盡如人意。
‘叮，數據不足，提供權限內的其他功法融合經驗做參考。’
十幾部功法秘訣和修行經驗傳入神念中，他細細閱讀，也得到一些啟發。
趙安樂逐漸掌握了問題的尺度，一問一答間，一個滲透刺殺的行動方案已然成形。
過了不知多久，他的思考過程卡在了一個問題上。
“替我營造虛擬空間試練新功法。”
‘叮，缺少用戶功法數據，需開放神念和身體搜集數據，是否同意？’
他猶豫良久，最後選擇拒絕，在那個任意門app上給玖嬴老師留了言。
“老師對重劫巫法和聽風大法諱莫如深，還是不要輕易傳上聖靈墟吧，泄露信息事小，耽誤老師的大事就不好了。我自己摸索也行。”
他決定在眼前的戰事多下功夫，連續提出幾個問題：
“如何用聖靈墟網絡應對導彈、火炮等現代化武器。”
“修行者如何應對現代化武器。”
“如何調動聖靈墟網絡，配合六境修為擊殺納雙神國神子容器。”
對答過程中，聖靈墟也有點變化，不再一股腦扔出海量信息，而是剔除超出趙安樂境界的答案，甚至結合猛臘戰區的實際情況篩選了答案。
“聖靈墟你也是位神通廣大的存在吧。”
‘叮，請勿詢問無關問題。’
他退出神念空間，起身舒展一下四肢，一看時間，這一番沉浸研究竟花了整整一天一夜。
門口兩名衛兵被開門的聲音驚動，齊齊敬禮，急聲道：
“趙先生，您總算出來了，曉天月道長來了三次，司令部參謀也來了兩次，還有特戰隊肖勁副隊長也來過兩次。”
“你們怎麽不叫我？”
“曉天月道長說您修行到了關鍵時間，不讓任何人打攪。”
“辛苦你們了，麻煩替我找輛車，我先去司令部。”
“您的配車就在外麵，我們是司令部派給您的警衛員，不用客氣，有事您直接吩咐。”
一個警衛員馬上去叫司機，另一個則是取來備好的餐食。
趙安樂笑著和他聊了兩句，隻喝了一杯水就踏上軍車往司令部去了。
路上兩名警衛員都用仰慕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嗎？”
“哪有，趙先生孤身闖敵營，生擒兩隻妖魔的事跡已經傳開了，我們為了爭做您的警衛員和人比了好幾場才搶下來的。”
“呃…傳開就好，那些妖魔鬼怪沒什麽好怕。”
“趙先生您太神勇了，能跟著您，是我們的光榮。”
“你們這話就說的有點過了。我是修行者，理應做戰士們的表率。你們叫什麽？”
“我叫鄭雲，他是柳子辛，開車的叫蘇慎。趙先生您太自謙了，你不知道，之前那個靈光道長一直不敢出手，結果被人突襲，整整一個營的戰友全沒了。大家都憋著恨呢。”
“靈光道士畢竟犧牲在戰場上，功過都成往事，這些話以後還是少提。”
“是，聽趙先生的。”
“我和你們差不多年齡，別叫什麽先生了。”
“是，那叫您趙哥。對了，這是司令部發給您的證件。”
一路聊過去，車停在山腹基地門口，趙安樂領頭進了地下作戰大廳。
張老將軍的指揮室在大廳一側，正在和參謀長張智群站在地圖前說話，見到趙安樂進來，立刻大笑著叫他過去：
“小趙來了，快、快來，你幹的漂亮，半天時間就解決了士氣問題。你的作戰視頻已經下發到排級單位，一線士兵的反應特別好。”
趙安樂上前敬了個軍禮，嗬嗬笑道：
“有效果就好，張司令，我有個方案需要您批準。”
當他說出計劃時，老將軍和參謀長都緊蹙眉頭不做聲。
“兩位領導，我知道這個計劃有些違反上級命令，但若不能盡快引出那個神子殺了，他們也會再次突襲。境界差距之下，我們必定會有較大損失。”
老將軍遲疑問道：
“小趙，你先說說，如果那個什麽神子正麵進攻，我們能擋住嗎？你們的境界差距放到實戰上到底有多大影響。”
“張司令，這個不好衡量，用軍隊裏的武器做對比。情報上說那個神子有堪比七境的實力，可以比作巡航導彈，帶集束雲爆彈頭那種。那曉天月的六境實力就是150自行重炮。
普通士兵麵對這兩種武器都毫無反抗之力，各型裝甲戰車、坦克的防禦也基本無效。若是曉天月對上神子，隻憑那個七色葫蘆，大概能逃得性命。”
“那你呢？你能贏過曉天月，有多大把握對付神子？”
“正麵對決的話，我最多有二成把握同歸於盡，五成把握逃脫。所以才需要司令批準我的方案，製造機會擊殺，”
參謀長張智群插話道：“中央嚴令不能越境作戰，你的方案得報到中央才行。”
老將軍擺擺手攔住他：“不著急，讓小趙說完。”
趙安樂想了想繼續說道：“距離上次戰鬥已經過去一周，敵方隨時可能來襲，怕是等不及上麵批準。要不這樣，我單人出去走一圈，戰區這邊稍作配合，至少先拖延對方一段時間。等其他修士到位，上級批複下來之後，再正式執行我的方案。”
老將軍立刻板起臉拒絕：“我不同意，現在隻有你和曉天月兩個高修，不能冒險。”
“老爺子，您別著急啊。您細想想，目前猛臘戰區應該以我的實際戰力最高。如果對方神子突襲，我還是得頂上去。與其被逼著正麵作戰，不如我在暗處下手，還有先機。
說句實話，其實您也攔不住我。老師讓我到猛臘來，無非就是為了這個。現在修行界調不出七境修士過來，要是被對方一個一個消磨掉我們的五六境修士，以後死的人更多。”
參謀長聽著他的話，想法逐漸改變，有了點讚同的意思：“司令員，趙先生的話也有道理，部隊主動越境出擊不妥當，以偵察的名義攪亂敵後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老將軍聽完突然揮手道:“智群你出去一下，我有話私下問小趙。”
參謀長聽命走出辦公室，老將軍伸手拍在趙安樂後腦勺上麵，怒聲罵道：
“臭小子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玖嬴把你交到我手上，老頭子就不能讓你去幹送死的買賣。五境挑七境，虧你想得出來。”
趙安樂訕笑一聲，誠心誠意地說：“老爺子您的愛護之心，小子銘記在心。這事其實沒您想的那麽兇險。來的時候，老師也給了保命的寶貝。最重要的是，我的修行和其他人有點區別，那個神子很詭異，暫時恐怕隻有我能應付。”
老將軍沉默了一會才沉聲道：“我不懂你們修行的事，但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你老師他們是華夏變革的根基，你們這批年輕修士就是未來的立國之本。有太多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不要為一城一地的得失輕易拋卻性命。”
趙安樂嘿嘿一笑應下：“老爺子放心，能踏上修行之道，我惜命的很。私下給您老說一句，我全力攻擊的話，曉天月恐怕也抗不過三招。我殺那個神子不容易，他想要我的命也難得很。讓我單獨行動，反而最安全。”
老將軍這才稍微放心，又把參謀長和曉天月，還有幾個技術官員以及團級軍官找來開了個正式會議，把趙安樂的方案做了諸多調整。
接下來兩天，曉天月和整個戰區的部隊都忙著調防事宜，隻有趙安樂沒了蹤影。
“如何擊殺納雙神國的神子和婆遮那菩薩？”
金色絲網外端立刻湧入巨量信息，他瞬間中止這個問題，免去了再次衝擊的危險。
看來這個問題太寬泛，涉及麵太廣，還得更精確點。
他又換了一個問題：
“請問納雙神國降臨的婆遮那菩薩是什麽來曆？”
這次沒有信息流衝擊，隻有一句簡單迴複。
‘叮，權限不足，無法迴答。’
“玖嬴和孫青雲的真實身份？”
‘叮，權限不足，無法迴答。’
“重劫巫法和聽風大法的真實來曆？”
‘叮，權限不足，無法迴答。’
“納雙神國在猛臘邊境有多少部隊？”
‘網絡節點布設不足，信息不完整。’
這次的答案終於不是無法迴答了，隨之傳來一幅地貌俯視圖和少量數據。
這是猛臘戰區邊境線的俯視圖，其中以紅點標識出邊境線外一公裏範圍內的活屍和邪靈分布。
740公裏長的邊境線隻有磨憨口岸附近埋伏了隻活屍和隻邪靈，以及1500多名活人士兵和1000巫師。其他地方隻有不到5000隻活屍和邪靈分布。
“和我想的差不多，納雙神國暫時沒有大舉侵犯的意圖，那個神子來這裏就是為了擊殺華夏修行者，為納雙神國營造優勢。”
他再次問了個與自己有關的問題：
“重劫巫法和聽風大法融合後應該如何修行？”
聖靈墟這次停頓了兩秒才做出迴複，答案也不盡如人意。
‘叮，數據不足，提供權限內的其他功法融合經驗做參考。’
十幾部功法秘訣和修行經驗傳入神念中，他細細閱讀，也得到一些啟發。
趙安樂逐漸掌握了問題的尺度，一問一答間，一個滲透刺殺的行動方案已然成形。
過了不知多久，他的思考過程卡在了一個問題上。
“替我營造虛擬空間試練新功法。”
‘叮，缺少用戶功法數據，需開放神念和身體搜集數據，是否同意？’
他猶豫良久，最後選擇拒絕，在那個任意門app上給玖嬴老師留了言。
“老師對重劫巫法和聽風大法諱莫如深，還是不要輕易傳上聖靈墟吧，泄露信息事小，耽誤老師的大事就不好了。我自己摸索也行。”
他決定在眼前的戰事多下功夫，連續提出幾個問題：
“如何用聖靈墟網絡應對導彈、火炮等現代化武器。”
“修行者如何應對現代化武器。”
“如何調動聖靈墟網絡，配合六境修為擊殺納雙神國神子容器。”
對答過程中，聖靈墟也有點變化，不再一股腦扔出海量信息，而是剔除超出趙安樂境界的答案，甚至結合猛臘戰區的實際情況篩選了答案。
“聖靈墟你也是位神通廣大的存在吧。”
‘叮，請勿詢問無關問題。’
他退出神念空間，起身舒展一下四肢，一看時間，這一番沉浸研究竟花了整整一天一夜。
門口兩名衛兵被開門的聲音驚動，齊齊敬禮，急聲道：
“趙先生，您總算出來了，曉天月道長來了三次，司令部參謀也來了兩次，還有特戰隊肖勁副隊長也來過兩次。”
“你們怎麽不叫我？”
“曉天月道長說您修行到了關鍵時間，不讓任何人打攪。”
“辛苦你們了，麻煩替我找輛車，我先去司令部。”
“您的配車就在外麵，我們是司令部派給您的警衛員，不用客氣，有事您直接吩咐。”
一個警衛員馬上去叫司機，另一個則是取來備好的餐食。
趙安樂笑著和他聊了兩句，隻喝了一杯水就踏上軍車往司令部去了。
路上兩名警衛員都用仰慕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嗎？”
“哪有，趙先生孤身闖敵營，生擒兩隻妖魔的事跡已經傳開了，我們為了爭做您的警衛員和人比了好幾場才搶下來的。”
“呃…傳開就好，那些妖魔鬼怪沒什麽好怕。”
“趙先生您太神勇了，能跟著您，是我們的光榮。”
“你們這話就說的有點過了。我是修行者，理應做戰士們的表率。你們叫什麽？”
“我叫鄭雲，他是柳子辛，開車的叫蘇慎。趙先生您太自謙了，你不知道，之前那個靈光道長一直不敢出手，結果被人突襲，整整一個營的戰友全沒了。大家都憋著恨呢。”
“靈光道士畢竟犧牲在戰場上，功過都成往事，這些話以後還是少提。”
“是，聽趙先生的。”
“我和你們差不多年齡，別叫什麽先生了。”
“是，那叫您趙哥。對了，這是司令部發給您的證件。”
一路聊過去，車停在山腹基地門口，趙安樂領頭進了地下作戰大廳。
張老將軍的指揮室在大廳一側，正在和參謀長張智群站在地圖前說話，見到趙安樂進來，立刻大笑著叫他過去：
“小趙來了，快、快來，你幹的漂亮，半天時間就解決了士氣問題。你的作戰視頻已經下發到排級單位，一線士兵的反應特別好。”
趙安樂上前敬了個軍禮，嗬嗬笑道：
“有效果就好，張司令，我有個方案需要您批準。”
當他說出計劃時，老將軍和參謀長都緊蹙眉頭不做聲。
“兩位領導，我知道這個計劃有些違反上級命令，但若不能盡快引出那個神子殺了，他們也會再次突襲。境界差距之下，我們必定會有較大損失。”
老將軍遲疑問道：
“小趙，你先說說，如果那個什麽神子正麵進攻，我們能擋住嗎？你們的境界差距放到實戰上到底有多大影響。”
“張司令，這個不好衡量，用軍隊裏的武器做對比。情報上說那個神子有堪比七境的實力，可以比作巡航導彈，帶集束雲爆彈頭那種。那曉天月的六境實力就是150自行重炮。
普通士兵麵對這兩種武器都毫無反抗之力，各型裝甲戰車、坦克的防禦也基本無效。若是曉天月對上神子，隻憑那個七色葫蘆，大概能逃得性命。”
“那你呢？你能贏過曉天月，有多大把握對付神子？”
“正麵對決的話，我最多有二成把握同歸於盡，五成把握逃脫。所以才需要司令批準我的方案，製造機會擊殺，”
參謀長張智群插話道：“中央嚴令不能越境作戰，你的方案得報到中央才行。”
老將軍擺擺手攔住他：“不著急，讓小趙說完。”
趙安樂想了想繼續說道：“距離上次戰鬥已經過去一周，敵方隨時可能來襲，怕是等不及上麵批準。要不這樣，我單人出去走一圈，戰區這邊稍作配合，至少先拖延對方一段時間。等其他修士到位，上級批複下來之後，再正式執行我的方案。”
老將軍立刻板起臉拒絕：“我不同意，現在隻有你和曉天月兩個高修，不能冒險。”
“老爺子，您別著急啊。您細想想，目前猛臘戰區應該以我的實際戰力最高。如果對方神子突襲，我還是得頂上去。與其被逼著正麵作戰，不如我在暗處下手，還有先機。
說句實話，其實您也攔不住我。老師讓我到猛臘來，無非就是為了這個。現在修行界調不出七境修士過來，要是被對方一個一個消磨掉我們的五六境修士，以後死的人更多。”
參謀長聽著他的話，想法逐漸改變，有了點讚同的意思：“司令員，趙先生的話也有道理，部隊主動越境出擊不妥當，以偵察的名義攪亂敵後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老將軍聽完突然揮手道:“智群你出去一下，我有話私下問小趙。”
參謀長聽命走出辦公室，老將軍伸手拍在趙安樂後腦勺上麵，怒聲罵道：
“臭小子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玖嬴把你交到我手上，老頭子就不能讓你去幹送死的買賣。五境挑七境，虧你想得出來。”
趙安樂訕笑一聲，誠心誠意地說：“老爺子您的愛護之心，小子銘記在心。這事其實沒您想的那麽兇險。來的時候，老師也給了保命的寶貝。最重要的是，我的修行和其他人有點區別，那個神子很詭異，暫時恐怕隻有我能應付。”
老將軍沉默了一會才沉聲道：“我不懂你們修行的事，但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你老師他們是華夏變革的根基，你們這批年輕修士就是未來的立國之本。有太多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不要為一城一地的得失輕易拋卻性命。”
趙安樂嘿嘿一笑應下：“老爺子放心，能踏上修行之道，我惜命的很。私下給您老說一句，我全力攻擊的話，曉天月恐怕也抗不過三招。我殺那個神子不容易，他想要我的命也難得很。讓我單獨行動，反而最安全。”
老將軍這才稍微放心，又把參謀長和曉天月，還有幾個技術官員以及團級軍官找來開了個正式會議，把趙安樂的方案做了諸多調整。
接下來兩天，曉天月和整個戰區的部隊都忙著調防事宜，隻有趙安樂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