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作為五番隊五席的“平子真吾”在隊舍中的居住處與荼蘇父女所住的房舍不過隻是一牆之隔,但由於某個女控父親的從旁作梗,兩人想要像在輪迴世界中那般朝夕相處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了——而雖然尼古拉斯平日裏也沒在精神鏈接中說些類似於“有了老爹忘了搭檔”的抱怨話語,不過歸根究底無論是他還是荼蘇對當前的生活還是十分滿意的。


    就在這樣的平靜氛圍當中,不知不覺數月的時光又已過去。在這幾個月年間除了尼古拉斯順理成章地升到了四席的位置並在原本便性格懶散的平子真子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下把持了平子分家權利之外倒是再沒有什麽大的動作。而相比之下藍染和市丸銀兩人不在隊內的時間卻是漸漸地多了起來——當然在其離開的時候也絕對不忘用鏡花水月在眾人麵前做出相應的假象,因此從始至終除了荼蘇和尼古拉斯外倒是沒有任何人發覺到他們的不妥之處。


    由於早在從撫子那位名義上的“母親”口中得知那些情報時便已有了心理準備,荼蘇對藍染近來時不時神秘消失的行徑倒也並沒有太過在意,直至某一天夜晚一向淺眠的她被輕微的門扉碰撞聲吵醒卻發現小床旁的臥榻上空無一人的時候才不由得心中驚疑了起來——雖然她的父親近期經常早出晚歸,但因為顧念到年紀尚幼的女兒每日夜間卻是必定會伴隨在她身邊並看著她入睡的,像今日這般半夜出門的舉動之前卻是從來未曾有過。當然他在離開之前自然是沒有忘記在屋中留下燈火並且用鏡花水月做出了他猶在熟睡的假象,隻可惜對於和免疫一切幻象的荼蘇而言他這樣的舉動卻是完全做了無用功了。雖然明知有著擾人清夢的嫌疑,但在沉吟了半晌後荼蘇還是在精神鏈接中向自己的契約者問道:‘尼古拉斯,你知不知道父親大人去了哪裏?’


    ‘這種事情幹嘛來問我?你完全可以去問鏡花水月啊,反正他比我可靠得多不是嗎?’在一陣沉寂之後,尼古拉斯猶那似乎隱隱帶著不滿的聲音方自在她的腦海中悠悠地響了起來,荼蘇倒是一下子便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吃味,一時間不由得啞然失笑。不過是幾個月前得隨口一言而已……居然直到現在還難以忘懷,她這個契約者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雖然心中頗覺好笑,但她表麵上卻仍是不動聲色地淡淡說道:‘鏡花水月不在,大概是跟著父親大人去看熱鬧了——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反正以父親大人的力量也絕不會出什麽意外。’


    在沉默了一瞬之後,腦海中的聲音再次不耐地響了起來:‘嘖……真是麻煩,你應該知道你的父親一直在進行死神虛化的實驗吧?不要告訴我那把破刀沒有對你說過這件事。’


    或許尼古拉斯的戰鬥能力充其量隻能和隊長級別齊平,不過隱匿和偵查的能力卻絕對是一等一的——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的荼蘇自然不會質疑對方所提供的情報的真實性,當下隻是隨意地調整了一下側臥的姿勢並漫不經心地迴應道:‘略有所知……難道他想趁著這月黑風高的時候做一場真人實驗不成?’


    ‘沒錯,他似乎是打算用包括平子真子在內的好幾名隊長與副隊做實驗——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不定過幾天我就可以升任五番隊副隊長了喲。”


    雖然對方提及的試驗品可算是自己的熟人,但荼蘇卻僅僅隻是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嗯……畢竟市丸銀已經練成卍解了,大概不需要多久就會調任去另一隊做隊長吧。話說迴來似乎必須要掌握始解才可以成為副隊長?我似乎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你使用斬魄刀,你掛在腰間的那柄刀不會隻是個擺設吧。’


    ‘呿……我這位倜儻灑脫英姿颯爽的王子大人的斬魄刀怎麽可能隻是擺設!我的斬魄刀叫做死亡之刃,我可是很喜歡它的……’雖然尼古拉斯起初還一副得意的模樣,但說到最後聲音卻已是幾乎微不可聞,而看出了對方心虛的荼蘇則立時毫不客氣地嘲諷道:‘其實它隻是你用死亡之書1幻化出來的吧,你當換了個名字便能夠鳥槍換炮了麽?’


    仿佛默認了她的猜測一般,腦海中的聲音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便再沒了聲息,而就在片刻之後一道頎長的身影竟是毫無預兆地陡然自窗欞處躍了進來——荼蘇頗為無語地轉首望向了抱臂笑嘻嘻地立在屋中的金發青年,很是糾結地開口問道:“半夜三更的你幹嘛專程跑到這邊來?有什麽話難道不能在精神聯係中說嗎?”


    “不要太在意啦,就你現在這種沒胸沒臀的身材……你總不至於擔心我破壞了你的閨譽吧!”尼古拉斯狀似嫌棄地上下掃了坐在床上的女童一眼,最終還是識相地搶在對方發飆之前笑著問道:“我隻是過來問問你想不想去看熱鬧而已啦,要知道捕捉你父親的靈壓可並不是件容易事,費了我好大的勁呢!你要不去我就自己去嘍。”


    荼蘇微皺著眉凝注著麵前的搭檔,一時間隻覺得猶豫不定。雖然口中不提,不過她對於藍染的安危還是相當關心的,而因為有著尼古拉斯的陪伴她更是毋庸擔心自己的行藏會被他人發覺——似乎看出了荼蘇心中的躊躇,尼古拉斯索性很是幹脆地伸出手去將她抱了起來,在下一刻已是搶在她下意識地發力掙紮之前攬著小小的身軀直接從窗子躍了出去。


    荼蘇轉首狠狠瞪了一眼身旁自作主張的契約者,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鬆了力道任其施為。雖然懷中多了一個孩子的重量,但尼古拉斯也不過之花費了十來分鍾便使用在真央學到的死神瞬步趕到了西流魂街側方的荒林。可待到兩人趕到之時原本平坦一片的空地卻已是被各式鬼道和始解時發出的靈力轟得千瘡百孔,空地上更是俯臥著幾個身形各異卻看不清楚麵容的身著死霸裝之的男女。而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之下,她那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屋中的父親卻赫然正手持鏡花水月與一名身著羽織的金發男子對峙著。


    由於在靠近森林之前尼古拉斯便以死靈之力遮掩了兩人的身形,藍染以及站在其身後的市丸銀和另一名未曾見過的膚色微黑的男子自是並未發現兩人的行蹤。而荼蘇在瞥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與之相對而立的那名被灰白色的骨質麵具遮擋了大半張容顏的金發男子身上,半晌之後方自不甚確定地在精神鏈接中問道:‘那個人是……平子真子?’


    ‘沒錯喲,不過現在他看起來似乎很痛苦呢……其他人也就算了,不管怎麽說平子那家夥對你都還算是不錯,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幫他脫離苦海的打算?’在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猜測之後,尼古拉斯毫不在意地道出了調謔之言。而荼蘇卻隻是似笑非笑地迴視了一眼,平靜地在心中迴答道:‘就算對我不錯又如何?不過隻是個見過幾麵的陌生人而已……在父親大人信任我的前提下我可是絕不會忤逆他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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