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7點鍾夏爾和塞巴斯就已經出現在了胡桃巷25號前的小巷中。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夏爾迴頭望向了身後的一個屋頂,屋頂上有三個人。藍發的小執事手執托盤,盤內是紅酒,銀發的執事手舉一把大傘將中間身穿黑色風衣的女子與雨水徹底隔離。紫櫻也在一邊旁觀,帶上澈,隻是因為不想隱瞞他什麽。估計今天安傑利娜,澈的生母就會徹底暴露她身為開膛手傑克的事實了。另一方麵,紫櫻也是希望能夠盡力讓安傑利娜免於一死。她現在幾乎可以認定,澈是自己親弟弟清澈的親生孩子而安傑利娜便是自己的弟妹。一向愛護弟弟的紫櫻,一定會好好保護弟弟心愛的人。

    “紫櫻姐,這麽大的雨,沒事吧?”夏爾嘟囔道。

    “薩克拉小姐還不到需要我們來擔心的地步,少爺,您是不讓小姐看到你最不光彩的一麵吧?”塞巴斯麵帶微笑說。

    “哼,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不能再讓慘案發生了。”夏爾的聲音帶著認真。可是該來的還是會來,即使有那麽多人不希望它到來。人生真的是一個笑話啊!

    “啊 ……啊……”25號小屋中傳來了女子慘烈的尖叫聲。這聲慘叫令所有在場的人(注意,是人。)都不免心頭一緊。

    “怎麽可能?!”夏爾帶著深深的不甘心打開了他守候了一個小時的房門,甚至來不及聽到塞巴斯說的:“不要看,少爺。”呈現在夏爾麵前的真的是血淋淋的事實,房子血紅一片,天花板上、地上灑滿了鮮血,被電鋸分解的肉塊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如此震撼的場麵,令夏爾飛速衝出房間,可是剛跑出門,胃裏翻滾的海嘯便不自覺的噴湧而出。這個時候,屋子裏麵慢慢走出了一個人影,漸漸清晰……

    “我隻是聽到叫聲之後才跑過來的……”渾身浴血的格雷爾用如同以往的軟弱口氣說道。塞巴斯冷眼看向紅夫人的無能執事,冰冷的說:“你認為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有用麽?並且你還渾身浴血?話說雖然見過死神,但是以執事的外表出現倒是第一次見。”塞巴斯說著,麵前的格雷爾微微一笑,伸手將眼鏡和發帶取下,隨著他的動作,隻見他的頭發、瞳孔衣服都漸漸變成了血紅色。他將園框眼鏡換成了方框的眼鏡,然後他的聲音不再是那個畏畏縮縮的聲音了。

    “終於可以以這個樣子和你說話了,親愛的塞巴斯醬!”超級惡心的聲音,令塞巴斯和夏爾瞬間汗毛倒立石化。

    “惡心的變態。”紫櫻冰冷的評價傳來。

    “什麽?你這個女人居然說我惡心?你才惡心!居然和我的塞巴斯曖昧不清!啊……”塞巴斯一個飛腿將其踢飛。

    “塞巴斯欽,我命令你將兇手就地正法。全部……”夏爾以契約主人的語氣命令道。

    “yes my lord。”

    “看來你是將我也算上了?”房子深處又走出一個鮮紅的人,是紅夫人。夏爾毫無驚訝之意。

    “紅夫人,你果然就是開膛手傑克。究竟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紅夫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遠處房頂的一個小小身影說:“我從小就因為這紅色的頭發而備受冷眼,一直很自卑。直達有一天一個男人對我說:‘真是漂亮的紅色。’他是我生命中第一個說我的顏色漂亮的人,我深深地愛上了他。可是之後見到我最愛的姐姐的未婚夫時,我震驚了,他赫然是那個人。他們是我生命中最愛的兩個人,為了成全他們,我接受了達雷斯的求婚。夏爾的出生對於我來說是另外一個打擊,我對夏爾又愛又恨。後來我懷孕了,可是我的丈夫參戰了,在戰爭中他犧牲了。而我的孩子卻意外流產,經過診斷我再也無法生育、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本來我隻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這些妓女,這些可恨的妓女居然毫無顧忌的來打胎。像這種隨隨便便就能放棄一個生命的人,不值得活著。”

    遠處紫櫻淺酌一口紅酒,微微歎了口氣,著微弱的歎息聲融在雨裏,就連她身邊的龍都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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