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嫋嫋看著逐漸轉醒的霜月,皺眉。


    霜月在戰王府的實力多少她根本不知道,萬一等她走後,霜月又說服了戰王府的人,又跑去容玥麵前瞎說話。


    讓容玥動搖了。


    她今天勸導這麽長時間,不就白勸導了?


    “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著戰王迴來。”


    蘇嫋嫋朝著旁邊一坐,讓阿語都驚呆了,跟旁邊的阿霖麵麵相覷。


    忍不住將目光放在蘇嫋嫋身後的傅域身上。


    “我在這裏等著戰王,你們看他做什麽?”


    阿語兩人正琢磨著怎麽迴複,霜月已經幫他們轉移話題。


    “蘇嫋嫋你這個賤人!有本事你放開我,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霜月一聽蘇嫋嫋要找戰王告狀,瞬間慌了。


    蘇嫋嫋翻了個白眼,跟這種人生氣都沒必要,還跟她同歸於盡?


    她也配?


    阿語跟阿霖鬆了口氣,忙上前將霜月的嘴巴堵上,手裏的破布還沒塞進去,又乖乖站在身後任由霜月喊叫。


    “公主呢?我要見容玥!我可是容玥最好的朋友,她不會看著我去死的!”


    咳咳,真不是攝政王府的規矩不嚴,隻是現在讓蘇二小姐別想起來他們王爺,才是頂頂要緊的事情啊。


    蘇嫋嫋身後的傅域狠狠瞪了兩人一眼,示意兩人別慌,他自有辦法。


    這兩個蠢貨別先給他暴露了!


    傅域悄悄從蘇嫋嫋身後離去,跟明玉說了一句自己有事。


    就走了。


    今天她們來的地方是戰王府,如今挺安全的,明玉也就不攔著傅域,讓傅域離開了。


    很快,院中太陽西斜,蘇嫋嫋已經等了半日了。


    蕭季越才姍姍來遲。


    沒等覃煙說話,阿語直接撲上去哭道:“嗚嗚王爺您終於迴來了,您都不知道今天府上發生了什麽事,公主殿下可受了好大的委屈,您迴來了總算能給公主做主了,您快進屋,我給您好好講一講怎麽迴事。”


    蘇嫋嫋倒是沒來得及說話,此時覺得阿語有些聒噪了。


    倒是蕭季越,沒有一次比現在覺得阿語更會辦事了。


    蕭季越看向蘇嫋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阿語:“……”


    蘇嫋嫋輕咳兩聲,將容玥公主跟霜月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霜月不管是誰派來的,有什麽身份,是絕對不能待在容玥公主身邊了,這種人死不足惜,就看王爺怎麽處置。”


    霜月聽此,臉色慘白,目光盈盈地看向蕭季越,“嗚嗚王爺,王爺這件事可是您當初傳信讓我做的啊,您說等事情成了,就讓霜月做您的人,您都忘記了嗎?”


    也難怪,霜月能在戰王府橫著走。


    蘇嫋嫋皺眉看向蕭季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蕭季越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這件事跟本王沒關係,阿霖,將人帶到地牢去,審問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感受到蘇嫋嫋懷疑的目光,蕭季越越發覺得太陽穴突突跳。


    他也沒想到,背後之人竟然用他的身份給霜月下命令!


    而他,竟然從未察覺過。


    “本王是什麽人,難道二小姐還不清楚?”


    “皇家親情寡淡,到底怎麽迴事誰知道,萬一真是王爺做的呢?”


    蕭季越隻覺得憋屈。


    等著瞧!


    他今日一定要將霜月審問了,將結果摔在蘇嫋嫋臉上!


    很快,阿霖麵色凝重迴來了,“王爺,霜月說是你在邊關的時候傳信迴來,說讓霜月這樣做的,否則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是從霜月房間內搜出來的信件。”


    信件被放在桌子上,顯然已經有些年份了,紙張泛黃。


    等打開後,發現裏頭確實是蕭季越的親筆,因此這件事才會變得複雜。


    蕭季越眼神極冷。


    蘇嫋嫋伸手,“我看看。”


    等紙張接過去後,蘇嫋嫋拿著跟蕭季越的親筆做對比,很快朝著桌子上一甩。


    “這封信是假的。”


    “蘇二小姐是怎麽看出來的?這封信一比一對照著王爺的手筆來寫的,就連我們都看不出不對勁。”


    蘇嫋嫋看向蕭季越,“王爺當真沒發現?”


    蕭季越沒說話。


    蘇嫋嫋卻知道他發現了。


    她解釋,“霜月房中這封信,紙張確實跟王府常用的紙張一樣,就連墨都是上好的貢墨,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看出問題,在邊關那種地方,有這麽好的條件嗎?這分明是在京城戰王府寫的信。”


    阿霖和阿語麵麵相覷。


    是啊,他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


    “而既然能從戰王書房拿到這些東西,就證明偷東西的人身份定然是戰王府之人,霜月自導自演,並且還有同謀。”


    蕭季越冷聲道:“查!”


    霜月竟敢將他耍得團團轉,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嫋嫋既然將事情告知了戰王,便準備離開了。


    “王爺,既然容玥公主的事情你知道了,這裏就交給你,等明日我還會來一趟,給容玥公主看傷。”


    蕭季越盡管剛剛已經借傅域的身份,聽說了一切,此時仍舊覺得心中激蕩萬分。


    容玥的臉,真的能好?


    不管是霜月,還是別人,能讓容玥這麽自卑的根本,還在她的臉,隻要能讓她的臉好了,才能讓容玥徹底擺脫自卑。


    蕭季越卻道:“你等等再走,本王正好要出府,親自將你送迴去。”


    蘇嫋嫋隻覺得莫名其妙,她今天的事都沒辦了,隻盼著明天來,能打聽一下翟嬤嬤孫女的下落。


    現在卻被蕭季越攔下來。


    她有一種感覺,蕭季越好像不想讓她離開一樣。


    好像想讓她知道些什麽。


    “好吧。”


    戰王命令,不可抗拒。


    阿霖辦事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再找戰王府的老人查一查,很快就能查出來信是誰寫的,又是誰幫霜月偷的。


    甚至在他房中,搜出了霜月的肚兜和聯係蕭季越筆跡的草稿!


    是平日裏守著書房的侍衛長,聰戧,能看守戰王府的書房,這麽重要的地方,就能證明聰戧是戰王的親信!


    然而,現在聰戧卻背叛了戰王,跟霜月搞在一起,還任由容玥公主被人欺負。


    簡直罪無可赦!


    聰戧被人押送上來,心如死灰。


    他早就想到過這一天,但他不後悔。


    蕭季越茶杯重重被扔在聰戧額頭上,瞬間鮮血淋漓,那滾燙的茶水順著他的腦袋,滑落到衣服裏,皮膚被燙紅,卻不敢痛唿一聲。


    “本王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這樣做!”


    聰戧太了解蕭季越,正因為了解,才什麽都招了。


    當年聰戧被霜月勾引,他本就喜歡霜月,沒兩次就徹底淪陷於霜月。


    而霜月就是致命的毒蛇,讓他做了錯事,聰戧其實很多次都後悔得不行,卻怕被蕭季越懲罰。


    才將這件事隱瞞到現在。


    現在終於被發現了,聰戧也鬆了口氣。


    蕭季越攥緊拳頭,說不生氣是假的!


    他身邊的人,都是跟他上過戰場的,這個聰戧也一樣,當年聰戧在戰場上傷了手,再也不能提劍,蕭季越才讓他迴京,在戰王府做侍衛長。


    然而他卻是背叛蕭季越的那一個。


    蕭季越閉了閉眼,“透漏王府機密,罪無可赦!打斷雙腿雙腳,割掉舌頭,扔出戰王府!”


    蕭季越倒不想如此殘忍,可聰戧知道的太多,他也能為了一個女人,偷竊戰王府書房重要密信,自然更是留不得了。


    聰戧瞬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蕭季越,“王爺!您不能這麽對我,您這樣對我,不如殺了我啊!”


    然而,聰戧再怎麽反抗都不可能逃脫,蕭季越更不可能讓他好過。


    至於霜月,死路一條亂棍打死!


    更在戰王府中前院,讓所有下人觀摩,這就是惡奴欺主的下場!


    蕭季越雷厲風行,事情辦完,才叫上蘇嫋嫋。


    “走吧,送你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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