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陳子墨黑著臉將外袍甩在了椅子上。


    “為夫辛辛苦苦辦差迴來,連個倒茶水的都沒有。哼!豈有此理!”


    兩女是第一次見陳子墨發火,嚇了一跳。


    “小姐,相公不高興了。”


    “不演了,不演了。”


    楊鴛鴛立刻換了個人似的,急忙進屋,笑道:“相公迴來啦,辛苦了。相公這是和誰置氣呢?”


    明月倒了杯茶捧了過來,“相公,喝茶,小心燙。”


    然而陳子墨沒接,繼續冷著個臉,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楊鴛鴛見狀,隻以為丈夫真的生氣,連忙討好道:“相公可是生妾身的氣了,其實妾身隻是想讓大家逗逗相公的,沒別的意思。別生氣了,都賴妾身。”


    明月忙忙點頭,“相公是不是乏了,我給你捶捶肩膀。”


    麵對兩女的討好,陳子墨擺著臉,勾勾手指示意她們靠近一點。


    緊接著等二人靠近後,猛的抱過左右兩女,狠狠的一人香了一口。


    “哈哈,為夫想死你們了,想我了沒?”


    兩女這才發現相公也是騙人的。


    於是一個很嫌棄的推開,“咦…都是口水。”


    一個則嗔道:“討厭,不理你了。”


    兩女都搖曳著腰肢,傲嬌的走了。


    “誒,別走啊,我這腰酸背痛的,誰來給我捶捶啊。”


    陳子墨隻能看著兩女頭也不迴的出了屋,心中暗想,這兩媳婦越來越沒家教了,晚上家法伺候,各賞一百軍棍。


    主子出差迴來了,陳府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氣。


    飯桌上,嚴九兒頻頻露出笑容,飯都比前幾日多吃了半碗。


    鵪鶉少女仍然在賣豆腐,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水靈了,聽說有不少公子哥時常去酒樓,為了就是一睹芳容。


    靈兒也高興,這個大哥哥迴來了,晚飯的菜都豐盛不少。


    所謂小別勝新婚,到了晚上,陳子墨不得不反省自己白天誇下的海口。


    說好的家法伺候,先打楊鴛鴛一百軍棍來著,結果反被狠狠教訓了一頓,上了許久的螺絲帽。


    錯誤估算了自己的戰鬥力,自己戰鬥力有五千,對方的戰鬥力起碼有一萬。


    慘敗!


    賢者時間,夫妻二人相擁享受著靜謐的時光。


    “相公,你知道嘛,妾身聽說你在江州落水下落不明後,隻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了。”


    說到這件事,陳子墨就恨不能給那周弘春一腳,亂上什麽折子。


    今天聽府裏人提起過,當時楊鴛鴛差點都想去尋死,還好自己的信來的快,否則指不定出什麽亂子。


    陳子墨很清楚自己妻子的性子,她本是個有些潑辣要強的性格,能讓她想著去尋死,隻能說明她太愛自己了,不由得將懷中人摟的更緊些。


    “鴛鴛,讓你擔心了,往後我會更加小心些的。”


    “嗯。”


    過了會,陳子墨用臉頰蹭了下婦人的發絲,又說道。


    “其實,這次我能平安迴來,也是多虧了哥舒姑娘。”


    婦人從丈夫懷中撐起了身子,露出雪白的香肩。


    “哥舒姑娘,她怎麽了?”說起哥舒柔,楊鴛鴛就有些醋意,竟然偷偷摸摸跟著丈夫去了江州。


    陳子墨替她蓋好被子,重新摟入懷中,緩緩說起那次的險情。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想想,若是沒她替我擋了那一叉,我可能真的就去見閻王爺了。”


    “竟然還有這事,相公要是不說,妾身還不知那次會如此驚險。沒想到哥舒姑娘竟然還救了相公一命,明日我便登門道謝去。相公,那你好好謝謝她了麽?”


    麵對妻子的疑問,陳子墨點點頭,“謝了,當然謝了。”


    何止是謝了,就差以身相許了。


    琢磨著該怎麽開口和她說要娶哥舒柔的事情呢?陳子墨陷入了苦惱。


    “相公,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額,夫人,有件事情我想…”陳子墨有些躊躇。


    “好了,不用說了,妾身同意。”


    “夫人,我還沒說什麽事情,你怎麽就同意了?”


    “你心裏想什麽,妾身難道還看不出來麽,不就是想娶哥舒柔過門麽,妾身同意的。”


    陳子墨大喜,“夫人真是善解人意。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楊鴛鴛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同意是不行的。


    雖說心裏仍是有些不願,沒有哪個女子會願意讓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可哥舒柔願意為救自己的丈夫連命都不要了,這份情值得還。


    再者,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自己的肚子遲遲仍不見動靜,作為大婦的她,怎麽也得為陳家香火考慮。


    所以,哪怕心裏有些醋意,她也會同意這份親事。


    “相公,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你得多鍛煉身體了。”


    “嗯?什麽意思?”


    “你要娶了哥舒姑娘,那你就有三房媳婦了,你應付的過來麽,嗬嗬嗬…”


    “好啊,你敢小瞧為夫。妖精,吃俺老孫一棒。”


    “嗬嗬…”


    臥室中的新床又搖了起來。


    清晨的暖陽總是和煦。


    借著清晨的一縷陽光,陳子墨繞著院子跑步,隨後又做起了各種讓其他人奇怪的動作。


    牛偉好奇的看著公子,有點搞不明白,拱了拱閻五,“誒,老閻,公子這是在幹嘛,怎麽去了趟江州突然就這樣了?”


    閻五搖了搖頭,不懂。


    於是牛大管家轉向別人。


    “白先生,您是咱們府上的聰明人,您知道公子這是做的什麽嘛?”


    白飄晃了下腦袋,迴道:“白某雖不知公子所做的動作叫啥,想來是一種鍛體之術。”


    “奇怪了,公子怎麽好端端的鍛煉起身體來了。”


    對於陳家人來說,基本都知道公子是那種懶羊羊的人,大多時候處於享受狀態。


    唯有楊鴛鴛見了後,捂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把旁邊的明月弄的一臉迷惑。


    “小姐,你笑什麽?相公在做什麽?”


    快笑岔氣的楊鴛鴛好一會才調整好情緒,朝明月道:“今晚讓相公睡你屋裏吧,用心些。嗬嗬嗬…”


    說完,又樂了起來。


    倒是把明月羞臊的慌。


    上午,聖上的封賞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雲陽縣男破稅銀被盜暗有功,賞良田五十畝,羊脂玉鐲十對,上等和田玉十塊,西山別院一座,欽此!”


    或許是因為覺得陳子墨爬的太快了,這次沒有升官進爵,隻是給了些財物、良田別院。


    不過總比沒有好,陳子墨才二十四歲就已經達到了別人一輩子可能達不到的成就。


    所以,要什麽自行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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