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院。


    陳子墨乒呤乓啷的做著木工。


    張二爺不耐煩的問著:“好了沒有。”


    “馬上。”


    昨天答應給梁村長做個引水的器械,陳子墨便畫幾張草圖,找木匠、鐵匠做了材料,現在自己在安裝拚接。


    陳子墨拍拍手,“行了,完工。”


    張繼良湊了上來,看了眼地上古怪的的器械,一個好幾米長的大竹子,自上而下被削去了三分之一外殼,裏麵竹節全被打通,安裝了一串歪歪斜斜的鐵皮,連著一頭有個把手。


    好生奇怪的東西,張繼良從來沒見過,半信半疑道:“這能行麽。”


    陳子墨自信一笑,“試試不就知道了。”心說,這要是不行,阿基米德能氣的穿越過來罵街。


    沒錯,陳子墨做的就是阿基米德螺旋提水器,一個原理很簡單的提水器。


    找了處足夠高度的圍牆,底下擺著一口灌滿水的大水缸,提水器一頭放水缸裏,一頭架在圍牆上。張二爺更是親自爬了上去要去驗證是否真的可行,因為他壓根不信。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一群人圍觀,張楊氏和明月也好奇的看著。


    有些胖的張二爺坐在圍牆上,底下的跟班唯恐二爺摔下來。


    張二爺毫不在意安危,朝底下喊了聲,“我開始了啊。”


    按照陳子墨教的,搖動著把手,一圈又一圈。


    神奇的事情發生,水缸裏的水竟然隨著搖動一節節的往上攀升,直至從牆頭上器械的另一端撒了下來,濺了張二爺和底下的跟班一身。


    “成了,成了。”


    “神奇,竟然真的可以。”


    “陳公子好厲害。”


    圍觀人群嘖嘖稱奇。


    陳子墨倒是沒太大反應,隻是覺得第一次做,受限於技術工藝和經驗,提水器粗糙了些,提水量不算特別大,而且似乎費力了些。


    翻下檣的張二爺興致勃勃的找到了陳子墨,問道:“這是為什麽,水為啥真的能往高處流?”


    “科學。”


    “啥叫科學?”


    “格物知道麽?”


    “不知道。”


    看著張二爺理直氣壯的迴答,陳子墨有些無語,隻能說沒文化真可怕,懶的再解釋。


    “小姐,這東西真神奇呢。”


    “是挺神奇的,迴頭讓工匠們多做幾個,給各個莊子送去。”張楊氏吩咐著。


    “有趣,有趣。”張二爺靠近陳子墨笑道:“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晚上春香樓走起。”


    “········”陳子墨心說,原來這才是你一大早就來找我的目的,難怪最近長痘了,火氣大。


    “難道不值得慶賀麽。”張二爺眯著眼睛盯著陳子墨,威脅道:“今晚要是不陪我去,你就休想接近我嫂子。”


    “········”


    陳子墨再次無語,二爺,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什麽時候學會威脅了,我是那種能被你威脅到的人嘛,可笑。


    “成交!”陳子墨答應了。


    月華初上,誌得意滿張二爺領著陳子墨就去了春香樓。


    不過陳子墨並未呆太久,陪著二爺看了場秀,見了賽賽姑娘。然後就在賽賽姑娘幽怨的目光中將二爺留了下來,離開了春香樓。


    月色昏暗,陳子墨踩著月光迴去,心裏默默祝福著二爺一瀉千裏。


    經過一背光昏暗巷口時,忽然本能的汗毛豎起,有危險!


    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後腦一疼,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後腦有些疼,陳子墨發現自己被捆住了。


    大意了,沒閃!


    多年的社會閱曆強迫醒來後的陳子墨冷靜下來,觀察環境。


    周圍很黑,借著稀薄的月光能夠發現,自己應該身處在一處屋子裏,屋子裏應該就他一個人。


    全身被捆住,動彈不得;嘴裏塞了布條,似乎是怕自己吐出布條,特意綁了一條繩子加固。


    陳子墨猜測自己似乎被歹人綁架了,而且對方應該是老手。


    也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選擇一個人走夜路迴去。留宿春香樓不香麽,多少姑娘自薦枕席。


    好吧,其實是他矯情了,擔心古代青樓女子保護措施不利,染上什麽不治之症。


    然後,便被綁架了。


    “綁架自己的人會是誰?求財還是害命?“


    “難道是隱藏在張府的那位幕後黑手?“


    正在思考的時候,有腳步聲傳來,陳子墨當即繼續躺著,假裝未醒。


    腳步聲靠近,而且似乎有燭光照進來,有聲音響起。


    一人道:“還昏著呢,沒醒。”


    另一人迴:“那別管他了,咱們吃咱們的。”


    隨後燭光遠了些,陳子墨偷偷睜開眼,模糊間就看見兩個漢子坐在不遠處,喝酒吃肉。


    借著的燭光,陳子墨總算看清了些周圍的環境。


    這是座很破舊的屋子,屋頂已經漏頂,灰塵蛛網身邊可見,甚至有些柱子已經腐朽了。暫時分辨不出這是哪個地方,在不在廬州城內都不好說。


    兩漢子吃的頗為開心,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誒,你說,今個兒這五十兩銀子賺的容易啊,都沒費多大力氣就把這小子逮著了。”


    “兄弟,你還別說,這買賣掙的輕鬆。等迴頭給這小子幾頓教訓,咱們就可以領剩下的四十兩賞錢。”


    “你說,他們會不會賴賬啊。”


    “不至於,那邊偷偷和我說了,支使我們的是江家的人。江家多富裕啊,在乎這幾個銀子。”


    陳子墨偷聽著兩人談話,原來綁架自己的是江家指使的,也說的通,畢竟確實和張家結仇了。


    “那你說人綁來了,咱們怎麽處理他?”


    “先餓他兩天,打瘸他幾條腿?反正那邊也隻是說給他些教訓,沒說要他的命。”


    “那成,聽你的,就打瘸他三條腿吧,嘿嘿。來,喝··”


    陳子墨聽在耳中,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笑的是對方沒想要自己的性命,哭的是對方要他斷子絕孫。


    不行,得想辦法逃走。


    陳子墨一直挨到深夜,等那兩個歹人睡熟後,悄聲挪動著身體,試圖爬起來。不過捆的太結實,根本動彈不了。也嚐試著背著手地上摸索個瓦片什麽的割開繩子,然而一無所獲。


    就這樣,陳子墨在擔心驚醒歹徒的同時,一直小心翼翼的試圖尋求自救之法。


    然而現實很殘酷,一直折騰到後半夜都無濟於事,反倒是累的睡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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