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墨取了些大米,洗淨。本來是應該浸泡兩小時的,不過時間緊,也沒太大關係。


    將大米放入小石墨中細細研磨,添些水磨成濃米漿。


    明月在意一旁靜靜的觀摩,不知道為啥,同樣是做飯,眼前的男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美感。


    現在認真一看,這個男子似乎也並不是那麽令人討厭。


    米漿磨好後,準備些配料,香菇、芹菜、蔥花···


    在銅鍋中加點水加熱,配料放入水中,鍋邊抹些茶油,取適量米漿糊在鍋邊···


    陳子墨做的早餐正是後世福建的特色早點,鍋邊糊。


    盛一碗鍋邊糊,撒些食鹽、蔥花,即可食用。


    “來,嚐嚐。”


    一碗鍋邊糊呈到了明月眼前。


    明月看著碗中像麵疙瘩一樣食物,點綴著些綠色的蔥花和芹菜葉。


    聞著有一股特有的清香,嚐了一口。


    “嗯···”


    味道軟香,不同於湯餅的米香味刺激著味蕾。


    白皙圓潤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和滿足。


    “很好吃。這叫什麽?”


    “鍋邊糊!”陳子墨正給自己也做一份,“可惜沒有海鮮,不然放些蝦或者魷魚會更好吃。”


    “你喜歡吃海鮮啊。”


    明月問著話的同時,手上沒停,繼續往嘴裏送一小口鍋邊。


    陳子墨看了眼臉上帶著紅暈的明月,意味深長道:“當然,沒有哪個男人不愛海鮮,特別是鮑魚。”


    “是麽,可惜這不靠海。”


    看著明月一臉純潔樣,陳子墨心裏補了一句,“不,隻要心中有海,哪裏都有海鮮。”


    陳子墨嚐了一口自己做的鍋邊糊,還算滿意,就是少了些什麽。


    放下碗,借了點廚娘們和好的麵,給另一口銅鍋放些油,炸了幾根油條。


    油條配鍋邊,完美!


    明月也夾了一根油條,搭配著鍋邊吃。


    其實這油炸的麵食也是有的,比如油餅之類。以往明月是不愛吃的,覺得太油膩,沒想到搭配鍋邊卻一點都不膩,很配。


    其他人一邊幹活,一邊看著那邊一站一坐,溫馨吃著新吃食的模樣,有些羨慕。


    明月吃完,滿足的舔了下嘴角,催促道:“快做一份,小姐應該快起了。”


    陳子墨心說,剛才自己吃的那麽歡,怎麽沒想著給你家夫人先吃。


    手上卻絲毫不落下,又做了一份。


    張楊氏此時確實已經醒來了,正在丫鬟伺候下梳妝打扮。


    簪花高髻,髻旁插玉簪,髻前插串珠步搖,頂戴一朵牡丹花,抹些腮紅。


    豔光四射,好一個豪門貴婦。


    “小姐竟已經起了呢。”


    “你個妮子,一大早跑哪去了,原還等著你幫我梳妝呢。”


    張楊氏責怪的語氣中,無意識的帶著絲幽怨。


    “小姐莫怪,我給你取早點去了。您嚐嚐,今天的早點有些特別。”


    “是麽,還算你有些良心。”


    張楊氏拾掇好後,明月已在桌上擺好早點。


    張楊氏優雅的坐到桌前,看了眼,確實與往常不大相同,沒見過。


    “這是鍋邊,這是油條。小姐快試試,確實不錯的。”


    “哦?看來你自己吃過了。”


    張楊氏看著眼前的兩樣吃食,油條倒不是特別稀奇,一眼看出是油炸的東西,隻是形狀不同罷了。倒是這鍋邊沒見過,有些像麵食,色澤白綠搭配,看著清淡,挺合平日口味。


    張楊氏嚐過後,確實如明月所說,味道相當好,入口柔軟,清香暖胃。


    “嗯,不錯。新來的廚子麽,相當不錯。”


    明月不想說是陳子墨做的,因為他前兩天剛惹小姐生氣了,怕提起他讓小姐又不高興,也就應著說是新廚子。


    廚房內,陳子墨舒服的享用完了一份早餐,看著有幾人頻頻看向自己這邊的銅鍋,一副副探究好奇樣。


    “行了,別看了,想吃就自己動手吧,想來你們也看清怎麽做的了。”


    想讓陳子墨親自動手做給他們吃,那是不可能的。


    孫廚娘領頭謝過過陳子墨,學著剛才看到的做了幾份,眾人嚐過後都是讚不絕口。


    明月迴來了,和陳子墨說道:“恭喜你通過了考核,以後你就負責夫人的飲食吧。”


    “剛才竟然還是考核,好吧。”


    陳子墨沒理由不答應,私人廚師總比倒夜香好,還能順便提升自己的夥食。


    陳子墨提了個要求,“我需要一口鐵鍋!”


    “鐵鍋?”


    家家戶戶用的鍋都是銅的,鐵可是戰略物資,沒人用鐵鍋。


    不過對於張府來說,一些鐵也並不是難事。


    “行吧,有什麽要求和柴管事說吧,讓他去辦,我會交代清楚。就這樣吧,我陪小姐出門了,今天晚飯好好表現。”


    交代完後,扭著翹臀走了。


    陳子墨在後邊追喊了一句,“別忘了幫我換床被子。”


    陳子墨從麵首變為了廚師,中間巧妙的避開了夜香工這個神聖的職業。


    迴到外院,眾人都忙活計去了,宿舍內就隻有一人,躺著的郭強。


    郭強很慘,挨了幾十個嘴巴子,吃了幾十大板,此時隻能背麵朝上躺著哼哼。


    “誒,這不是我們強哥麽。”


    郭強聽到聲音,憤恨的看著陳子墨。


    “嘖嘖,這是怎麽了,我看看。”


    此時的郭強嘴唇腫的像香腸,屁股上也是血淋淋的。


    陳子墨看了下,如果說之前他是屁股開花,那麽這位就是爛西瓜,慘不忍睹。


    好同事陳子墨拍了拍郭強,惋惜的歎了口氣。


    “嗯···啊···”


    郭強傳來沉悶的疼痛聲,青筋暴起,顯然疼的不行。


    “哦,抱歉,拍錯地方了。”


    陳子墨說著,還將手上沾了血的手在郭強身上擦拭。


    “你看你,同事慰問也不用這麽感動,咋還感動哭了呢,太感性···不用謝了。”


    郭強嗚嗚嗚的,眼淚在眼眶打轉,他現在恨不能手撕了對方。


    陳子墨來到自己鋪位,將床上那床慘死過億萬生命的被子直接甩到了牆角,發生過這麽多命案的被子,他晚上可不打算蓋。


    對於這床被子的曾經主人,陳子墨是打心底佩服的。


    畢竟,吟一首詩容易,難的是吟一輩子詩。


    想找紙幣畫張草圖,不過宿舍肯定沒有,隻能施施然的出了門,找柴管事去。


    柴管事是二等管事,專門負責外院這些三等仆役,外院都是他負責。


    隻是現在有位三等仆役已經超脫了他的管理範疇,就是眼前這位正在執筆隨意書畫的陳公子。


    沒辦法,對方雖然是三等仆役,可有背景,明月姑娘都交代過了,陳子墨現在內廚幫忙,外院的活計不安排他。


    不僅管理不到,還得賠著笑臉,配合對方提的要求。


    柴管事心說:“長的英俊了不起啊!”


    陳子墨若是指導柴管事的想法,一定會迴一句,“抱歉,長的俊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陳子墨將草圖交給了柴管事,上麵是一套鐵鍋和簡易廚具。


    柴管事笑著接過,言道一定交代辦好。


    陳子墨點頭謝過,從柴管事桌上抓了把炒豆子,瀟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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