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


    宿醉後的頭痛···


    林驊的意識逐漸開始清醒。


    不僅僅是頭疼,也有些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人壓著自己。


    意識渾沌的林驊想著,莫不是醉酒後又去了會所整活,是某位姑娘壓著了自己。


    緊接著,林驊又感覺到屁股很疼,有撕裂感。


    心裏陡然一驚!


    “槽,不會是進了擊劍會所吧···”


    想到這點,意識猛然驚醒,徹底醒了過來。


    林驊這才發現自己確實躺在床上,準確的說是背朝上的躺著。


    難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他一人,姑娘少爺什麽的沒有···


    屁股確實是疼的,隻是這種痛楚仔細感覺後,更像了挨了板子後的撕裂感。


    還好是虛驚一場,林驊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他真的不想哭唱《後庭花》。


    看了眼房中的環境,一切都很陌生。


    既不像是會所,也不是酒店,更不是自己家。


    床是木製的,桌椅門窗櫃台都是木製,古色古香,沒有現代元素,和電視劇裏的古代場景一樣。


    “這到底是哪裏···其他人呢···”


    看來昨晚上確實喝大了,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林驊翻個身子,想讓自己舒服些。


    “哎呦呦···嘶,甘梨良···”


    屁股傳來劇痛,疼的呲牙咧嘴,口齒不清,隻能繼續保持趴著的姿勢。


    林驊掉轉頭查看艱難的查看自己的臀部,眼角餘光瞥見了一些,褲子有些染紅了。


    這下,林驊很確定,自己確實挨了頓板子。


    也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竟然趁自己喝醉了,打了自己一頓板子,而且還把衣褲都給換了。


    “惡作劇?”


    “還是遇到變態了?”


    林驊稍微有些慌,幾十歲的人,商海鏖戰十多年,大風大浪都經曆過的他,心裏都有些沒底。


    隱隱有些不太妙的預感。


    就在林驊思考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穿著打扮也是古樸的。


    中年男子淡漠的看了眼躺著的陳默,自顧坐在房中茶凳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一口後,方才開口。


    “沒死就成。大管事說了,讓你最晚明日掌燈前搬出這個院子,劉公子要住進來。”


    沒聽到迴答,男子皺眉,有些不高興。


    “怎麽,吃了頓板子,腦袋也打壞了麽。”


    林驊很疑惑的看著來人,正打算詢問對方是誰的時候,一段模糊的記憶片段出現在了腦海中。


    眼前這人自己竟然認識,府內的二管事,王安。


    林驊臉上露出了驚訝,為何有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王安看了林驊驚訝的表情,也就沒再催促他迴答,隻當是對方一時間難以接受要搬出小院的要求。


    王安將杯中水喝幹淨,從袖中取出一小瓷瓶放在桌上。


    “以後你的身份重新迴到三等仆役。桌上這瓶藥你留著吧,也算我對得起你那二十兩銀子。”


    說完後,就轉身準備離開。


    林驊知曉,對方是給自己留了一瓶治臀傷的藥。


    “對了,最近夫人有些忙,沒空搭理你,也沒打算見你。你也不用求我幫忙,我也辦不到。”


    王安臨出門前停了下來,補充了下,看林驊的眼神仍然是很淡漠。


    “多謝,王管事。”


    林驊的道謝,倒是使得王安愣了下,因為這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人的性格。


    也僅僅是愣了下,王安又再仔細看了眼床上的林驊,道了聲:“可惜了!”


    邁出了房門,走出了小院。


    林驊忍者臀部的疼痛,姿勢怪異的下了床,來到了屋內的銅鏡前。


    這是一張年輕且陌生的麵孔,最大的特征就是很帥,非常的帥,比自己林驊自己那張臉好看百倍。


    誇一句玉樹臨風,貌比潘安都不為過。


    林驊看到了這張臉,終於確認了剛才的猜想,真的穿越了。


    根據剛才想起的記憶片段,林驊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


    現在的自己是另一個人,陳子墨。


    一個書生,一個身份有些特別的書生。


    陳子墨是家中獨子,家境尚可,父母從小培養他讀書。


    可他資質平平,天賦很一般,讀書十餘載仍然是個童聲,秀才基本無望。


    不幸一場疾病,帶走了父母。


    隨著雙老故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陳子墨生活質量大大下降。除了會讀點死書外,也不會其他營生,家中積蓄逐漸縮減。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自古讀書人就自視高人一等。


    多年讀書的日子也養成了陳子墨有些孤傲目中無人的性格,遠親和近鄰也不太願意幫襯。


    眼看書途沒希望再進一步,生活質量不斷下降,習慣了被伺候享受的陳子墨不願以後過著辛勞工作或者貧瘠教書的生活,於是就動了偏門心思。


    花費了二十兩銀子,進了這張府,當起了仆役。


    準確說,並不是真的來張府當仆役的,畢竟花了二十兩銀子,收錢的也正是王安,王管事。


    仆役隻是表麵的身份,其實他是來當小白臉的,俗稱吃軟飯,專業名稱叫麵首。


    陳子墨的相貌很是英俊,這或許是陳子墨最大的優勢。


    父母健在時也曾有不少人有意與他結親,隻是那時候覺得他尚在為秀才功名發奮圖強,便大多婉拒推後了。


    雙老去後,結親的人就少了很多,當然也仍有一小部分,隻是大多女方家庭普通或尚可。心高氣傲的陳子墨自然瞧不上,立誌要取個門當戶對的高門女子。


    再往後,陳家越來越衰敗,大多人也看出了陳子墨有些好吃懶做的性情,想要結親的人就消失了。


    畢竟沒有哪個父母會將女兒往火坑裏推。


    也不知道陳子墨是如何突然就起了入張府的心思,花了二十兩銀子結實了王安,被安排入府。


    陳子墨吃軟飯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王安口中提到的夫人。


    由於記憶模糊,隻是些片段,對於張府這個夫人的印象很模糊,隻是大致知道她確實青睞英俊的公子,尤其是書生公子。


    陳子墨也確實得了青睞,與這夫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具體的就記不清了。


    林驊推測,或許是陳子墨犯了什麽錯,得罪或者惹惱了相好的,於是便挨了板子,降為了三等仆役。


    然後,林驊就取代了陳子墨的靈魂。


    林驊有些無語,這個開局有點怪啊···竟然穿越到了個“麵首”身上。


    行吧,既然已是既定事實,隻好坦然接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從今日起,林驊就是陳子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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