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爬牆
祭司大人：我有個戀愛想和你談談 作者：浙漾不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上，難道就這樣放她迴去？”如此輕易就將到手的東西交出去，這樣的南昊雍，冥河覺得很陌生。
“無妨”南昊雍目光陰冷，嘴角噬著一絲冷笑，“之前本王也不過是想試探她在彥沐風心中的地位，想知道彥沐風究竟能為她做到何種地步，如今看來，一向看似無欲無求的彥沐風竟也有了在乎的人，嗬嗬，真是有趣。”
“或許是因為她是顧將軍之女？”
“那不過是他用來壓本王的借口罷了。”
冥河神色一緊，“王上的意思是？”
“不錯，彥沐風一定知曉此事是我暗中授意安排，不然，他也不會直接進宮來找我。”
“既然如此”冥河躊躇道，“水墨豈不是有可能已經暴露，王上何不，何不讓水墨暫且離開祭司府。”
“怎麽？你心疼呢？”南昊雍語氣淩厲道。
“屬下不敢。”
“放心”南昊雍上前將冥河扶起，語氣緩和道，“他既然是第一時刻來找本王，而不是對水墨興師問罪，就足以說明水墨性命暫且無瑜，若現在讓她離開，豈不直接暴露了她的身份。”
“可…”
“不必再說。”南昊雍強硬吩咐道，“你私下證實一下顧南霏的身份是否屬實，並查明她與彥沐風的關係，本王要知道在祭天大典之前，兩人是否已經認識。”
南昊雍不相信僅僅一麵之緣，彥沐風便會如此保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他想，事情一定不簡單。
月明星稀，偌大的祭司府，寂靜無聲。一黑影躡手躡腳的走出祈心閣，她借著月光輕車熟路的來到花園裏最南邊那道較為低矮的圍牆下，左右觀望一番，驚喜的發現草地上仆人遺留下來的草筐，她心中大喜，墊著草筐就要攀上圍牆。眼看勝利觸手可及，突然，她隻覺後背一緊，身後的包袱被人使勁一扯，她便連人帶包的摔在了地上。
“喲，顧小姐這三更半夜的要去哪兒？”
這嘲諷中帶點傲慢的語氣，整個府上除了吳瑾還有誰。
顧瑤忍著疼痛，麻利的爬起來，就著包袱坐在了地上。這一抬頭，才發現彥沐風也在現場，並且正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原來是你們，嚇我一跳。”顧瑤佯裝驚恐地拍拍胸口，“我看今晚月色不錯，就想出來走走。”
顧瑤拍了拍身側的草地，笑靨如花地向彥沐風討好道，“彥大人，我發現這個角度看上去的月亮更亮更圓，大人何不坐下與我一同賞月？”
吳瑾抬頭望了一眼夜空中盈虧的半月，不禁笑出聲來，“既為賞月，顧姑娘為何要爬牆？”
“我隻是想知道高處的月色是否有所不同。”顧瑤極為淡定地為自己辯解著。
“有何不同？”彥沐風幽深的眸子如夜色一般，明亮而沒有溫度，冷冷地看著顧瑤。
“這不是還沒看著，就被他扯下來了嘛。”顧瑤哀怨地瞪了吳瑾一眼，她的屁股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吳瑾雙手抱臂，懶懶地開口，“這麽說，還是我的不對咯。”
顧瑤嗬嗬笑著，擺擺手大度道，“沒關係，我沒那麽小氣的。你放心，我不會記恨你，更不會畫個圈圈默默詛咒你。”才怪。
顧瑤笑得人畜無害，吳瑾卻不吃這一套，他才懶得多說一句，探身就想將顧瑤的包袱搶過來。
他想，人證物證俱在，顧瑤便無法狡辯。
顧瑤看出吳瑾的意圖，死死坐在包袱上，一步不挪。吳瑾介於男女有別，也不好直接伸手去奪。
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互相吹胡子瞪眼的模樣，終於把一旁沉默已久的祭司大人給逗樂了。
“嗬嗬，”彥沐風一陣輕笑，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白皙的臉頰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餘暉，他嘴角揚起十分好看的弧度，那笑意深達眼底，竟如春日和煦的春風，暖暖的，讓人不由自主的身放鬆，沉醉其中。
顧瑤不得不承認，彥沐風是她見過的人中，最符合“遺世獨立，羽化升仙”一詞的男人，他俊美無雙，冷靜自持，嘴角嚐嚐浮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又讓人感覺高不可攀，望而卻步，就如周敦頤《愛蓮說》中的那句，“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彥沐風意識到這突然的尷尬，斂起笑容正色道，“顧小姐有如此雅興，彥某無權幹涉，不過，此時夜已深重，還請顧小姐早些休息，養足精神，以便明日與顧將軍父女相認，好生長談。”
“還有…”彥沐風意味深長道，“我勸顧小姐別有其它不切實際的想法，因為，那都是癡心妄想。”
“喂，你什麽意思？”顧瑤一時氣憤，慌忙起身擋住彥沐風的去路。
吳瑾則趁機將顧瑤的包袱搶了過來。
他向顧瑤揮了揮手中的包袱，盡顯得逞的傲慢姿態。
顧瑤簡直想撲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把吳瑾那張欠扁的臭臉揍得他親娘都認不出。
“真是氣煞我也。”
“卑鄙無恥的小人”
“腹黑白蓮花”
祈心閣中，繪聲頂著強烈的睡意，兩眼微閉，心力交瘁地安撫著氣急敗壞的顧瑤。
“顧小姐”
“別叫我小姐。”
“顧姑娘，你要相信我們大人絕不會害你，他也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顧瑤冷哼一聲，“如果他真的是為我好，就應該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而不是讓我亂認什麽爹。”而且她已經強調很多次了，她不是顧南霏，更不是什麽顧將軍的千金女兒。若是明日被人識破，她豈不是又要背上冒充朝廷命官家眷的罪名。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在不停地背鍋，她可不想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讓自己白白丟了性命。
“可，可是”繪聲極力規勸著，“現在整個離州城，已是滿城風雨。顧姑娘你現在出府，一時半刻也無處可去，若教有心之人識出你來，這對你也是極為不利的。”
“他們怎麽可能認出我？”顧瑤毫不在意，祭天如此重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封鎖現場的，這離州城的百姓，不可能人人都見過她。她臉上又沒刻“妖女”二字，就不信走不出這離州城。
繪聲打破了顧瑤的天真，“或許今日之前他們不識得你，可是，今日你在離州城眾目睽睽之下，被祭司大人帶迴了府中。顧姑娘還認為，自己不會被輕易識出嗎？”
離州城百姓皆知，祭天大典那日，有一白衣女子從天而降，祭司大人將其救下，後才得知，此女子有禍世妖女之嫌。在百姓心裏，祭司大人因懷著一顆悲天憫人的慈悲之心，所以不願聽從王命，將其處死，反而力排眾議把那妖女留在祭司府中，隻為教育感化，以免生靈塗炭。
“……”顧瑤一陣語塞，繪聲所說不無道理，她細思極恐，如果彥沐風今日是有意將她暴露在離州城眾人眼光之下，那是否意味著彥沐風早就料到她想離開祭司府，從而斷了她的後路，讓她別無選擇。顧瑤頭疼不已，和古人玩心術，她簡直是炮灰級別，一不小心就被秒的渣都不剩。
算了，樂觀是她的天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還是洗洗睡吧。
第二日一早，盡管顧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還是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陌生的溫情與關懷。那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大人，一個年過半百，兩鬢微霜，身形卻依舊挺拔硬朗的南和國大將軍顧晤之。
在顧晤之見到顧瑤的那刻起，他的目光就不曾偏移半寸，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平日裏嚴肅刻板的威嚴作風頃刻間不複存在，此刻儼然就是一個慈眉善目，因找迴失蹤的女兒而雀躍不已的慈父形象。
顧晤之精明的眼眸變得氤氳起來，他動了動嘴唇，小心翼翼叫道，“霏兒。”
顧瑤沒有應聲，她不知自己該如何迴應這個陌生男人的溫柔，這個別人眼中她所謂的“父親”。
“霏兒，”顧晤之嘴唇輕顫，顧瑤能感受出望著她的那雙眼含了幾分心痛與失落。
“霏兒，你是在怪爹是嗎？”
顧瑤依舊沒有答話，她一聲不吭的冷漠刺痛了顧晤之。
顧晤之長歎一聲，語氣之中盡是自責，“霏兒，是爹的錯，這些年來，爹不該讓你獨自一人孤孤單單地長大，更不應該自作主張地將你送到千仞山那麽遠的地方。如果爹當初沒有將你送走，今時你也就不會遭遇這些你不該承受的禍事了。”
顧晤之陷入深深的自責中，看著顧瑤熟悉的臉龐，他越發自覺愧對自己愛妻臨終的囑托，他終是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女兒，讓她遭遇如此禍端，顧晤之越想情緒就越無法控製，他情急地想去拉顧瑤的手，卻在剛觸到顧瑤的手背時，就被對方反射性地揮開了。
“霏兒。”顧晤之滿眼都是無奈的心痛。
顧瑤把著自己的手，有片刻的失神，她剛剛竟然下意識的就向彥沐風靠去，被顧晤之碰到的皮膚也還在微微發熱，她不知自己到底該如何抉擇，如何來麵對眼前的一切，如何安慰這個慈愛的父親。
顧瑤的心亂了。
“無妨”南昊雍目光陰冷，嘴角噬著一絲冷笑，“之前本王也不過是想試探她在彥沐風心中的地位，想知道彥沐風究竟能為她做到何種地步，如今看來，一向看似無欲無求的彥沐風竟也有了在乎的人，嗬嗬，真是有趣。”
“或許是因為她是顧將軍之女？”
“那不過是他用來壓本王的借口罷了。”
冥河神色一緊，“王上的意思是？”
“不錯，彥沐風一定知曉此事是我暗中授意安排，不然，他也不會直接進宮來找我。”
“既然如此”冥河躊躇道，“水墨豈不是有可能已經暴露，王上何不，何不讓水墨暫且離開祭司府。”
“怎麽？你心疼呢？”南昊雍語氣淩厲道。
“屬下不敢。”
“放心”南昊雍上前將冥河扶起，語氣緩和道，“他既然是第一時刻來找本王，而不是對水墨興師問罪，就足以說明水墨性命暫且無瑜，若現在讓她離開，豈不直接暴露了她的身份。”
“可…”
“不必再說。”南昊雍強硬吩咐道，“你私下證實一下顧南霏的身份是否屬實，並查明她與彥沐風的關係，本王要知道在祭天大典之前，兩人是否已經認識。”
南昊雍不相信僅僅一麵之緣，彥沐風便會如此保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他想，事情一定不簡單。
月明星稀，偌大的祭司府，寂靜無聲。一黑影躡手躡腳的走出祈心閣，她借著月光輕車熟路的來到花園裏最南邊那道較為低矮的圍牆下，左右觀望一番，驚喜的發現草地上仆人遺留下來的草筐，她心中大喜，墊著草筐就要攀上圍牆。眼看勝利觸手可及，突然，她隻覺後背一緊，身後的包袱被人使勁一扯，她便連人帶包的摔在了地上。
“喲，顧小姐這三更半夜的要去哪兒？”
這嘲諷中帶點傲慢的語氣，整個府上除了吳瑾還有誰。
顧瑤忍著疼痛，麻利的爬起來，就著包袱坐在了地上。這一抬頭，才發現彥沐風也在現場，並且正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原來是你們，嚇我一跳。”顧瑤佯裝驚恐地拍拍胸口，“我看今晚月色不錯，就想出來走走。”
顧瑤拍了拍身側的草地，笑靨如花地向彥沐風討好道，“彥大人，我發現這個角度看上去的月亮更亮更圓，大人何不坐下與我一同賞月？”
吳瑾抬頭望了一眼夜空中盈虧的半月，不禁笑出聲來，“既為賞月，顧姑娘為何要爬牆？”
“我隻是想知道高處的月色是否有所不同。”顧瑤極為淡定地為自己辯解著。
“有何不同？”彥沐風幽深的眸子如夜色一般，明亮而沒有溫度，冷冷地看著顧瑤。
“這不是還沒看著，就被他扯下來了嘛。”顧瑤哀怨地瞪了吳瑾一眼，她的屁股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吳瑾雙手抱臂，懶懶地開口，“這麽說，還是我的不對咯。”
顧瑤嗬嗬笑著，擺擺手大度道，“沒關係，我沒那麽小氣的。你放心，我不會記恨你，更不會畫個圈圈默默詛咒你。”才怪。
顧瑤笑得人畜無害，吳瑾卻不吃這一套，他才懶得多說一句，探身就想將顧瑤的包袱搶過來。
他想，人證物證俱在，顧瑤便無法狡辯。
顧瑤看出吳瑾的意圖，死死坐在包袱上，一步不挪。吳瑾介於男女有別，也不好直接伸手去奪。
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互相吹胡子瞪眼的模樣，終於把一旁沉默已久的祭司大人給逗樂了。
“嗬嗬，”彥沐風一陣輕笑，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白皙的臉頰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餘暉，他嘴角揚起十分好看的弧度，那笑意深達眼底，竟如春日和煦的春風，暖暖的，讓人不由自主的身放鬆，沉醉其中。
顧瑤不得不承認，彥沐風是她見過的人中，最符合“遺世獨立，羽化升仙”一詞的男人，他俊美無雙，冷靜自持，嘴角嚐嚐浮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又讓人感覺高不可攀，望而卻步，就如周敦頤《愛蓮說》中的那句，“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彥沐風意識到這突然的尷尬，斂起笑容正色道，“顧小姐有如此雅興，彥某無權幹涉，不過，此時夜已深重，還請顧小姐早些休息，養足精神，以便明日與顧將軍父女相認，好生長談。”
“還有…”彥沐風意味深長道，“我勸顧小姐別有其它不切實際的想法，因為，那都是癡心妄想。”
“喂，你什麽意思？”顧瑤一時氣憤，慌忙起身擋住彥沐風的去路。
吳瑾則趁機將顧瑤的包袱搶了過來。
他向顧瑤揮了揮手中的包袱，盡顯得逞的傲慢姿態。
顧瑤簡直想撲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把吳瑾那張欠扁的臭臉揍得他親娘都認不出。
“真是氣煞我也。”
“卑鄙無恥的小人”
“腹黑白蓮花”
祈心閣中，繪聲頂著強烈的睡意，兩眼微閉，心力交瘁地安撫著氣急敗壞的顧瑤。
“顧小姐”
“別叫我小姐。”
“顧姑娘，你要相信我們大人絕不會害你，他也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顧瑤冷哼一聲，“如果他真的是為我好，就應該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而不是讓我亂認什麽爹。”而且她已經強調很多次了，她不是顧南霏，更不是什麽顧將軍的千金女兒。若是明日被人識破，她豈不是又要背上冒充朝廷命官家眷的罪名。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在不停地背鍋，她可不想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讓自己白白丟了性命。
“可，可是”繪聲極力規勸著，“現在整個離州城，已是滿城風雨。顧姑娘你現在出府，一時半刻也無處可去，若教有心之人識出你來，這對你也是極為不利的。”
“他們怎麽可能認出我？”顧瑤毫不在意，祭天如此重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封鎖現場的，這離州城的百姓，不可能人人都見過她。她臉上又沒刻“妖女”二字，就不信走不出這離州城。
繪聲打破了顧瑤的天真，“或許今日之前他們不識得你，可是，今日你在離州城眾目睽睽之下，被祭司大人帶迴了府中。顧姑娘還認為，自己不會被輕易識出嗎？”
離州城百姓皆知，祭天大典那日，有一白衣女子從天而降，祭司大人將其救下，後才得知，此女子有禍世妖女之嫌。在百姓心裏，祭司大人因懷著一顆悲天憫人的慈悲之心，所以不願聽從王命，將其處死，反而力排眾議把那妖女留在祭司府中，隻為教育感化，以免生靈塗炭。
“……”顧瑤一陣語塞，繪聲所說不無道理，她細思極恐，如果彥沐風今日是有意將她暴露在離州城眾人眼光之下，那是否意味著彥沐風早就料到她想離開祭司府，從而斷了她的後路，讓她別無選擇。顧瑤頭疼不已，和古人玩心術，她簡直是炮灰級別，一不小心就被秒的渣都不剩。
算了，樂觀是她的天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還是洗洗睡吧。
第二日一早，盡管顧瑤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還是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陌生的溫情與關懷。那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大人，一個年過半百，兩鬢微霜，身形卻依舊挺拔硬朗的南和國大將軍顧晤之。
在顧晤之見到顧瑤的那刻起，他的目光就不曾偏移半寸，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平日裏嚴肅刻板的威嚴作風頃刻間不複存在，此刻儼然就是一個慈眉善目，因找迴失蹤的女兒而雀躍不已的慈父形象。
顧晤之精明的眼眸變得氤氳起來，他動了動嘴唇，小心翼翼叫道，“霏兒。”
顧瑤沒有應聲，她不知自己該如何迴應這個陌生男人的溫柔，這個別人眼中她所謂的“父親”。
“霏兒，”顧晤之嘴唇輕顫，顧瑤能感受出望著她的那雙眼含了幾分心痛與失落。
“霏兒，你是在怪爹是嗎？”
顧瑤依舊沒有答話，她一聲不吭的冷漠刺痛了顧晤之。
顧晤之長歎一聲，語氣之中盡是自責，“霏兒，是爹的錯，這些年來，爹不該讓你獨自一人孤孤單單地長大，更不應該自作主張地將你送到千仞山那麽遠的地方。如果爹當初沒有將你送走，今時你也就不會遭遇這些你不該承受的禍事了。”
顧晤之陷入深深的自責中，看著顧瑤熟悉的臉龐，他越發自覺愧對自己愛妻臨終的囑托，他終是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女兒，讓她遭遇如此禍端，顧晤之越想情緒就越無法控製，他情急地想去拉顧瑤的手，卻在剛觸到顧瑤的手背時，就被對方反射性地揮開了。
“霏兒。”顧晤之滿眼都是無奈的心痛。
顧瑤把著自己的手，有片刻的失神，她剛剛竟然下意識的就向彥沐風靠去，被顧晤之碰到的皮膚也還在微微發熱，她不知自己到底該如何抉擇，如何來麵對眼前的一切，如何安慰這個慈愛的父親。
顧瑤的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