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身世之謎
祭司大人：我有個戀愛想和你談談 作者：浙漾不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初秋清冷的月光，透過尚未完掩合的竹窗，冷冷地灑了一地月色。
白色床幔隨風舞動，隱約之中，露出一張安寧恬靜的臉龐。
而那黑暗的隱晦處，兩道帶著男性獨有，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下徐徐展開。
“爺，不如我現在就殺了她。”
“不可，此人還有利用價值，不能胡來。”
“主上既如此忌憚她的存在，為何不幹脆除之，反而留下後患？”
其中一男子，冷笑道，“嗬，那不該是你我所要好奇的事。”
果然，另一男子，隨即噤聲，黑夜再次迴歸了寂靜。
祭司府正門，繪聲心急如焚，眼看亥時將至，還遲遲不見顧瑤的身影。最初，她以為顧瑤隻是在府上到處閑逛，一時，忘了時辰，畢竟祭司府門口有侍衛把守，顧瑤一介女流也不能輕易出去，可是到晌午時，顧瑤也不曾迴房，繪聲隱隱不安，恰巧今日彥沐風也不在府上，平日裏彥沐風的去向，她們做下人的不敢多問，彥沐風也從不多說，今日出了這事，繪聲也隻能等著彥沐風迴府，再拿主意。
繪聲等了半晌，才終於見彥沐風的軟轎出現在視線裏，繪聲神色焦急，立即迎上前去。
“大人，顧姑娘不見了。”
彥沐風準備下轎的身形一頓，夾雜寒光的墨色眸子向繪聲掃來。
繪聲心一凜，從她入府以來，彥沐風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和顏悅色，最多偶爾就是雲淡風輕，毫無情緒。今日不知是月光冷寒的原因，還是彥沐風真的發怒了，繪聲一時心亂恐慌，手足無措，聲音微微顫抖道，“今早，顧姑娘說他想出去走走，我說您不讓她出府，她也不介意，就在府上四處閑逛起來，隻是後來，一直不見她迴房，而我問過門口的侍衛，他們都說今日沒見過顧姑娘離開祭司府。”
“你為何不跟著她？”彥沐風貼身隨行的侍衛吳瑾瞪著繪聲，責備道。
“我，我，”繪聲本就已經很害怕慌亂了，再被吳瑾一質問，更是話都說不出來。
“罷了，你先迴祈心閣。”彥沐風對繪聲擺擺手，繼而轉身對吳瑾吩咐道，“走，去王宮。”
王宮，禦書房。
李公公擋在門外，欲阻止彥沐風麵聖，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今夜祭司大人怎有閑心來麵見王上，瞧這更深露重的，祭司大人莫要著涼了才好。”
彥沐風冷冷迴道，“我是沒有那個閑心，今夜來麵見王上，確有要事稟告。”
“王上說了，今夜誰也不見。”
“你別給臉不要臉，還不讓開。”吳瑾就是看不慣李壽那副狗仗人勢，陰暗怪氣的太監樣，話畢，他正欲上前將李壽拎開，卻被彥沐風阻止了。
“李公公，你好像對我們的出現並不意外啊。”彥沐風恢複到往常的神色，一抹淺笑在唇角綻開，“想必李公公已經恭候多時了吧。”
“祭司大人這話，何解？”
“嗬嗬，”彥沐風低笑出聲，輕鬆道，“李公公不必在意，隻需告訴王上，如果今夜他不見臣，那往後，做了什麽錯誤的決定，殺了什麽不該殺的人，就別怪臣沒有提醒過他。”
說完，彥沐風就欲轉身離去。
“彥大人，請留步。”李壽慌忙將彥沐風叫住，剛聽完彥沐風的話，他猜到此事一定非同小可，雖然王上一早就讓他留守在禦書房門外，阻止彥沐風進去，但此時，他還是覺得應該先進去向王上通傳一聲。
“彥大人，你且稍等，老奴這就進去通傳一聲。”李壽一改之前的倨傲，溝壑遍布的臉上盡是諂媚。
“呸，惡心。”吳瑾對著李壽弓腰駝背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一盞茶後，彥沐風終於見到了南昊雍。
南昊雍放下手中批閱的奏折，眉頭緊鎖，十分不悅，“彥愛卿，這段時間你來王宮的次數，可是稍微頻繁了些吧。”
彥沐風行禮道，“臣也是想為王上效力，別無它意。”
“哈哈哈”南昊雍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嘲諷道，“隻要彥愛卿規規矩矩待在祭司府，那就是對本王的效忠了。”
“說吧，此次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臣懇請王上救顧姑娘一命”彥沐風答道。
“顧姑娘？”南昊雍挑了下眉，“她是何人？為何彥愛卿要本王救她？”
彥沐風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迴道，“顧姑娘，是那日祭天大典，被臣所救的女子，臣本想讓她在府上休養一段日子，等風波平息，再送她出府去。可，不曾想今日她卻無故失蹤，生死未明。”
南昊雍起身而立，語氣之中無耐性，“那彥愛卿不趕緊派人去尋，何故來找本王？”繼而，南昊雍輕笑一聲，“或是你覺得，我會出爾反爾，取她性命？”
“臣不敢。”
“既然不敢，還不離去。”
彥沐風注視著南昊雍挺拔的背影，幽幽一笑，“臣怕臣這一走，日後王上必會寢食難安。”
南昊雍精明的眸子，寒光一閃，立即轉身看向彥沐風，質問道“彥愛卿，這是何意？”
彥沐風微微一笑，“王上有所不知，這顧姑娘，不但不是白衣妖女，而且竟然是大將軍顧晤之的二女兒顧南霏。”
南昊雍身形一頓，詫異道，“顧將軍之女？我怎麽從未聽說顧晤之還有個女兒？”
彥沐風解釋道，“顧晤之因是武將，戰場上打打殺殺，刀劍無眼，難免樹敵太多。據說，他最愛的妻子，在與他的一次同遊中，不幸被人殺害。從那之後，他便讓大兒子顧蘊楓拜師名門，習得高強武藝，以求在遇到危險之時，能夠自保。而，當時其二女兒顧南霏年紀尚小，顧將軍也最為憂心，為確保女兒平安長大，顧將軍一狠心就暗中把女兒送往了別處。所以，這麽多年，我們都不知道顧將軍還有個女兒。”
“既然顧晤之如此隱秘，那彥愛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南昊雍眼如鷹隼一般盯著彥沐風，質問道。
“不過碰巧罷了。”昨夜，彥沐風將顧瑤的畫像交與黎九歌，想讓黎九歌暗中調查一番，可黎九歌看著畫像竟覺十分眼熟，隻是一時不曾想起，今日一早，彥沐風受黎九歌的邀到廊月樓一聚，才從黎九歌的口中得知，顧瑤竟是大將軍之女顧南霏。但至於，她為何言談舉止如此怪異，彥沐風就不得而知了。
“巧合？彥愛卿總是有太多的巧合，”南昊雍冷哼一聲，“罷了，既然如此，你暫且迴去，明日，我讓冥河與你一同去尋。”
“謝王上，臣告退。”彥沐風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實實在在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然而，禦書房卻仍然沒有恢複它應有的寧靜。
“知道該如何做了嗎？”
“屬下領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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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此人還有利用價值，不能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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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另一男子，隨即噤聲，黑夜再次迴歸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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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聲等了半晌，才終於見彥沐風的軟轎出現在視線裏，繪聲神色焦急，立即迎上前去。
“大人，顧姑娘不見了。”
彥沐風準備下轎的身形一頓，夾雜寒光的墨色眸子向繪聲掃來。
繪聲心一凜，從她入府以來，彥沐風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和顏悅色，最多偶爾就是雲淡風輕，毫無情緒。今日不知是月光冷寒的原因，還是彥沐風真的發怒了，繪聲一時心亂恐慌，手足無措，聲音微微顫抖道，“今早，顧姑娘說他想出去走走，我說您不讓她出府，她也不介意，就在府上四處閑逛起來，隻是後來，一直不見她迴房，而我問過門口的侍衛，他們都說今日沒見過顧姑娘離開祭司府。”
“你為何不跟著她？”彥沐風貼身隨行的侍衛吳瑾瞪著繪聲，責備道。
“我，我，”繪聲本就已經很害怕慌亂了，再被吳瑾一質問，更是話都說不出來。
“罷了，你先迴祈心閣。”彥沐風對繪聲擺擺手，繼而轉身對吳瑾吩咐道，“走，去王宮。”
王宮，禦書房。
李公公擋在門外，欲阻止彥沐風麵聖，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今夜祭司大人怎有閑心來麵見王上，瞧這更深露重的，祭司大人莫要著涼了才好。”
彥沐風冷冷迴道，“我是沒有那個閑心，今夜來麵見王上，確有要事稟告。”
“王上說了，今夜誰也不見。”
“你別給臉不要臉，還不讓開。”吳瑾就是看不慣李壽那副狗仗人勢，陰暗怪氣的太監樣，話畢，他正欲上前將李壽拎開，卻被彥沐風阻止了。
“李公公，你好像對我們的出現並不意外啊。”彥沐風恢複到往常的神色，一抹淺笑在唇角綻開，“想必李公公已經恭候多時了吧。”
“祭司大人這話，何解？”
“嗬嗬，”彥沐風低笑出聲，輕鬆道，“李公公不必在意，隻需告訴王上，如果今夜他不見臣，那往後，做了什麽錯誤的決定，殺了什麽不該殺的人，就別怪臣沒有提醒過他。”
說完，彥沐風就欲轉身離去。
“彥大人，請留步。”李壽慌忙將彥沐風叫住，剛聽完彥沐風的話，他猜到此事一定非同小可，雖然王上一早就讓他留守在禦書房門外，阻止彥沐風進去，但此時，他還是覺得應該先進去向王上通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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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後，彥沐風終於見到了南昊雍。
南昊雍放下手中批閱的奏折，眉頭緊鎖，十分不悅，“彥愛卿，這段時間你來王宮的次數，可是稍微頻繁了些吧。”
彥沐風行禮道，“臣也是想為王上效力，別無它意。”
“哈哈哈”南昊雍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嘲諷道，“隻要彥愛卿規規矩矩待在祭司府，那就是對本王的效忠了。”
“說吧，此次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臣懇請王上救顧姑娘一命”彥沐風答道。
“顧姑娘？”南昊雍挑了下眉，“她是何人？為何彥愛卿要本王救她？”
彥沐風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迴道，“顧姑娘，是那日祭天大典，被臣所救的女子，臣本想讓她在府上休養一段日子，等風波平息，再送她出府去。可，不曾想今日她卻無故失蹤，生死未明。”
南昊雍起身而立，語氣之中無耐性，“那彥愛卿不趕緊派人去尋，何故來找本王？”繼而，南昊雍輕笑一聲，“或是你覺得，我會出爾反爾，取她性命？”
“臣不敢。”
“既然不敢，還不離去。”
彥沐風注視著南昊雍挺拔的背影，幽幽一笑，“臣怕臣這一走，日後王上必會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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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沐風微微一笑，“王上有所不知，這顧姑娘，不但不是白衣妖女，而且竟然是大將軍顧晤之的二女兒顧南霏。”
南昊雍身形一頓，詫異道，“顧將軍之女？我怎麽從未聽說顧晤之還有個女兒？”
彥沐風解釋道，“顧晤之因是武將，戰場上打打殺殺，刀劍無眼，難免樹敵太多。據說，他最愛的妻子，在與他的一次同遊中，不幸被人殺害。從那之後，他便讓大兒子顧蘊楓拜師名門，習得高強武藝，以求在遇到危險之時，能夠自保。而，當時其二女兒顧南霏年紀尚小，顧將軍也最為憂心，為確保女兒平安長大，顧將軍一狠心就暗中把女兒送往了別處。所以，這麽多年，我們都不知道顧將軍還有個女兒。”
“既然顧晤之如此隱秘，那彥愛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南昊雍眼如鷹隼一般盯著彥沐風，質問道。
“不過碰巧罷了。”昨夜，彥沐風將顧瑤的畫像交與黎九歌，想讓黎九歌暗中調查一番，可黎九歌看著畫像竟覺十分眼熟，隻是一時不曾想起，今日一早，彥沐風受黎九歌的邀到廊月樓一聚，才從黎九歌的口中得知，顧瑤竟是大將軍之女顧南霏。但至於，她為何言談舉止如此怪異，彥沐風就不得而知了。
“巧合？彥愛卿總是有太多的巧合，”南昊雍冷哼一聲，“罷了，既然如此，你暫且迴去，明日，我讓冥河與你一同去尋。”
“謝王上，臣告退。”彥沐風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實實在在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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