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碼字吃飯,招待客人,今天又遲了,不好意思。後麵幾天都沒有事了,小莢準備給大家新年禮物。初一到初五,五日雙更~~!祝大家過個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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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那種眼神。王初顏不可置信瞪大雙眼,訝訝道:“衛夫人這是何意?若不是這個人,皇上也不會氣到如此地步。還有……衛夫人就這樣放棄了嗎?”


    心下無奈一歎,眸底無喜無憂。衛子夫微轉過身,眼觀鼻鼻觀心的平靜說道:“沒有,隻是還沒有想到辦法。現在迴去,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嗬,夫人是不敢見皇上!”王初顏沉下臉,冷冷笑,“恕方才奴婢大膽。衛夫人若執意不肯迴去,初顏就不強求。隻希望夫人可以真正看清自己,不要後悔終身!”她低下頭,推開兩步盈盈扣拜,“原諒初顏不能再侍奉夫人,此次返迴初顏定如夫人所希望的,隻字不提。”


    隻字不提……是,王初顏和她都清楚知道,如果王初顏留下來,她的失蹤定會引起劉徹猜測,更是暴露了她的行蹤。她感謝王初顏許下的隻字不提,臉上強拉起一個笑,心裏堵得發慌。


    王初顏扣禮完畢,抬起眸,靜靜苦笑:“皇上已經下令,再一個月後若還找不到夫人,隨行侍衛發配邊疆,我和憑兒為夫人陪葬。所以夫人……以後都好生照顧自己,不管你的心願最後能不能達成,都要讓自己活著。”


    心口猛然一緊,一股熱血衝到頭頂,衛子夫腳下一軟,扶住雲青羨的手。雲青羨摟緊她的肩,緊唇不語,心中也是一番澎湃。衛子夫冷冷笑了幾聲,語氣不再平靜:“為什麽他總是要這樣為難我!為什麽!”


    王初顏站起來,定定望著她:“假設奴婢欺騙了夫人,夫人能不傷心,能不難過,能不生氣嗎?被敵人欺騙沒什麽可怕,被自己親近的人欺騙才可怕,還很痛!”她捂住自己的心口,“衛夫人自己問問,痛不痛?”她快速掃了一眼邊上的雲青羨,麵色更加凝重,“另外,衛青衛大人失蹤多日,生死未卜。”


    這一消息無疑雪上加霜,衛子夫幾乎快哭了:“衛青,他……他怎麽會?”


    王初顏淡淡一笑,輕輕說:“當日……夫人隨這個人逃出平陽府,衛大人便自己去追了,之後就再沒有迴來。”


    抑製不住身體的微微顫抖,衛子夫嘴唇終是動了動,顫著聲問道:“我這是多大的罪孽!”


    雲青羨輕輕摟緊懷裏的人,不經意發現王初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的眼神好像是將自己給看透了,就連帶著麵具都無濟於事。他不由心虛,撇過頭拉著衛子夫走。王初顏並不再相攔,原地目送。


    相依的兩人消失在綠野叢影中,王初顏心中複雜,柔轉萬千,卻清楚想起衛子夫逃牢的那夜。


    來到平陽府的第一夜,劉徹大怒,令人將衛子夫押入大牢,聽說是犯了欺君之罪。欺君是殺頭的罪名啊,她慌慌張張去找衛青,可哪裏都沒有他的影子。直到從大牢傳出麵具男子攜衛子夫出逃一事,她才隱隱有所察覺。


    她還記得在甘泉宮,她為衛子夫取緋紋璧玉,也是碰上麵具男子。當時二人交手數招,他的功夫在她之上,重傷之後她一口血塗在黑紗上,黑紗脫落的那刻,他致命的一劍也瞬時頓了下來。麵具下幽深的目光印在她高揚的臉上,就算是死,她也絕不屈服。但她意想不到的是,他忽然躍出窗外,放棄唾手可得的緋紋璧玉!


    當時她並有所懷疑,在衛子夫入獄後麵具男子再次出現,卻隻是帶走了人,同時衛青又消失不見,直到第二日第三日還是還是沒有他的消息,她的腦海中才有了這個念頭。衛青消失得神秘,同時又是麵具男子帶走衛子夫的時候,當劉徹下旨沿河秘密搜尋衛子夫的蹤跡時問起衛青,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她卻向這個天子撒了彌天大謊:衛大人擔心親姐的安危,一時心急衝動,獨自沿河去尋了。


    衛青的侍衛怕自己被治罪,於是便應和她的說法,才使劉徹不再追究,一心放在衛子夫身上。今日一見衛子夫,見她和那個男子交情甚好,似乎親密過了頭,王初顏心想著那是衛青,心裏就止不住的難受。雖早察覺衛青對衛子夫的情意,但那時他們隻能是姐弟,衛子夫的心裏也有劉徹,可現在衛青似乎將劉徹的位置完全代替,使得衛子夫居然不想迴宮解決和劉徹之間的心結,連自己的大仇都可暫時放下了!可悲的是,她還不知道帶著麵具的他的真實身份,王初顏無可奈何,一路歎息。


    走了二十多裏,有侍衛在此處搜尋,他們看到王初顏,便趕上來問:“初顏姐姐,這一代可找到可疑之處?”


    那些侍衛沿河搜尋了一個多月,每次都沒有線索,想必早已心累。王初顏笑了笑,搖頭:“都是荒山野嶺,沒有人。我們迴去吧。”


    侍衛們聽了,樂嗬哄哄,準備迴鎮。


    翻山而過,迴到鎮子已是午後,王初顏剛緊刺史府,便見側房守著兩行侍衛。這時,有人向她稟告,說劉徹要見她。她心揣方才之事,心想應該無人發現,但劉徹的召見不會平白無故,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來到側屋,隻見裏麵跪著一個年貌三十的婦人,正低著腦袋帶著哆嗦。王初顏踏步而上,福身:“公子召見奴婢,可有何吩咐?”


    坐在高高大墊上的人兒,動了動身子望下來,房簾的影子半遮在俊俏的容顏,顯得更加冷酷。劉徹抬起手,捏著一個紅底金絲牡丹的錦袋:“初顏,你可認得這個?”


    王初顏驚愕,還不明其中情況,訝訝坦白:“這……這是衛夫人的貼身錦袋,這花式是奴婢親手縫製。”


    劉徹頓時怒拍案桌,指著下麵的婦人道:“沈氏,你還有什麽話好說,這錦袋是不是你偷來的!”


    徐氏嚇得不輕,搖著手大哭:“公子饒命,我怎麽可能會偷呢,我發誓從來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啊!”


    沿河找了一個多月,今日總算拿到一個線索,他迫不及待想要找到那個人,罵也好,安慰也罷,總算知道她還活著,一定要活著!可這婦人隻管撇清自己和錦袋的關係,全然不提來曆,劉徹被逼得越加憤怒,直問她:“沒做過?那這個錦袋你又是從何而來!”


    “是婆婆送給我的!”徐氏脫口大叫,眼睛忽而一亮,接下去的話語好像是從牙齒間硬生生擠出來的,“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老太婆偷了別人的東西,然後要嫁禍給我!她想要我死!那個死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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