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晚看著身邊的婢女搖搖頭,“我在找那位許少俠,掌門和長老們都快來了,怎麽還不見他出現。”


    婢女見宴晚在擔心許平安,立馬指了一個方向。


    “小姐你看,那位許少俠在那邊呢,他身邊那位還是我們在客棧見過的。”


    宴晚順著她的指示果然看到許平安,隻是對方待在一位女子身邊閑談,那模樣顯然是絲毫不在乎拜師選徒。


    宴晚皺皺眉,“他難道不拜師了?那為何還要參與選拔?”


    見許平安絲毫沒有過來的打算,宴晚隻好把這個疑問記在了心裏。


    很快,所有預備弟子測完了靈根,並在青玄長老的指示下排成了不同的隊伍。


    青玄站在高台上看著新一代的弟子,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這麽多新人,看來扶雲宗未來一段時間有的鬧騰了。


    止住腦海中的畫麵,青玄咳了兩聲,然後給下麵的新弟子介紹起了扶雲宗。


    “各位剛剛測過了靈根,想必對於自己要入那個修道也多少有了了解。


    在此之前,我與各位介紹一下扶雲宗的大致情況。


    扶雲宗如今有掌門一位,長老三人以及數十位的客卿。


    掌門負責宗門管理,我師姐楚寧負責靈藥宗,師弟常遠負責執事堂,而我負責整個扶雲宗的後勤事務。


    數十位的客卿日後會與你們傳道授業,在此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扶雲宗的修行之道並不完全依賴於靈根,若是各位有心儀的修道也可主動提出。


    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言,現在就請出掌門和長老客卿開始今日的收徒。”


    等楚寧和師兄師弟們坐到各自的位置時,便有新弟子按照靈根屬性十人一排站上了台。


    宴晚看著楚寧坐到了屬於長老的位置,美眸之中閃過錯愕。


    “沒想到許平安的背景竟如此之深,看來日後要與他更交好了。”


    宴晚作為木靈根屬性,拜師的目標當然是作為靈藥宗的楚寧了。


    至於其他的修行之道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換取收獲,根本就不在宴晚的考慮範圍內。


    有天賦,事半功倍,不傻的人都知道選捷徑。


    宴晚上台時,楚寧並未給予多餘的關注,而是按照規矩正常收徒。


    反正作為師傅,她隻需要把這些徒弟領進修行之道,至於能走到哪裏全憑這些徒弟自己的本事了。


    把這些徒弟領迴去,再給她們安排好房間,今日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大半了。


    臨走之時,楚寧看著這些惶恐不安的新徒弟吩咐。


    “扶雲宗的規矩,外部打掃靠雜役弟子,內部打掃靠自己。所以,帶了仆人婢子的弟子記得安排好這些外人,盡快忘記凡塵時的身份融入修仙大道。”


    楚寧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幾個有侍從的身上多盯了幾秒,交代完所有事情便留這些新弟子們獨自適應環境。


    楚寧的背影遠去,逐漸與許平安的位置交匯,慢慢變成一個黑點直至消失不見。


    宴晚看著身邊的師姐好奇提問。


    “師姐,師傅身邊有一個年輕人,也是我們靈藥宗的弟子嗎?”


    被問的師姐仔細迴憶了一下,然後給宴晚介紹。


    “你說的應該是平安,他是師傅的孩子,以後見了他要禮貌的叫師兄。


    別看他年紀小,他可比你們提前入宗門好多年呢。”


    宴晚聞言眼眸更加深邃,內心也越發篤定要好好接近許平安。


    被人惦記上的許平安正在被楚寧問話。


    “剛見你盯了一個女子好幾次,那人就是救你的人?”


    雖是問話,但楚寧的語氣十分肯定。


    許平安也沒想隱瞞,點了點頭解釋。


    “是她,隻是感慨我與她緣分竟如此之深,短短幾日就見過了這麽多次。”


    提起緣分,楚寧眼眸眯了眯,然後故意逗弄許平安。


    “又是緣分,又是救命之恩的,要不娘親以後多多關照她,替你還了這份恩情如何?”


    許平安搖搖頭拒絕。


    “她救的人是我又不是娘,恩情要還也該我自己來還。


    娘與她並無交集,若是多關照了她便是對其他新弟子的不公平。”


    雖然沒有人會質疑楚寧的做法,但許平安不想讓她因為自己為人破例。


    楚寧對此十分滿意。


    兩人邊走邊說就迴了她們的住處,楚寧進了房間便施了法訣隔絕外麵。


    “關於你的身世,你可有想好?”


    許平安端起桌上涼掉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之後他把手藏在桌子下麵,緊緊抓著腿上的衣料。


    “我想知道。”


    許平安想知道自己被拋棄是父母的迫不得已,還是他天生就被厭棄。


    不得親緣也要有個原因,許平安不想自己一直糊裏糊塗的。


    楚寧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堅定和緊張,也知道身世之謎不該瞞著這孩子了。


    楚寧同樣給自己灌了一杯涼茶,而後艱難開口。


    “你不是被父母拋棄,而是被托孤的。


    你父親沈清平是掌門最驕傲的大徒弟,外出曆練時與你母親相識。


    你母親莫顏時是當時魔族的聖女。


    他們結合後就生下了你。


    仙魔相戀為世不容,他們也許早有預料,把剛出生不久的你送到了扶雲宗。


    後來,你父親的長命牌碎裂,我與你師叔伯們就知道他們是遭遇不測了。”


    楚寧看著眉宇糾結在一起的許平安強調。


    “你是被父母疼愛牽掛的孩子。你可知為何他們給你起名為許平安。


    那是他們期許你一世平安,更不願你的未來牽扯進血海深仇之中。”


    言及此,楚寧哀歎一聲。


    “原本這些,我與你師伯他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我們都希望你平平安安長大,快快樂樂一生。


    但你問心是和身世有關,我與你師伯商議之後才決定把這個知情權交予你自己決定。”


    語罷,楚寧走到許平安拍拍他的肩膀,準備離開把空間留給他緩思。


    許平安拉著楚寧的衣袖詢問。


    “是誰殺了他們?”


    楚寧搖搖頭。


    “不知道,你父親沒說,我們也沒查。要怪也隻能怪這世道以正邪劃分人類。”


    楚寧關上門,聽著裏麵隱隱的啜泣聲有些心疼。


    這孩子生來命苦,又苦命的成為了天道的工具人。


    楚寧的存在,就是讓他多嚐一些人世的甘甜。


    自從楚寧和掌門交代許平安已經知曉自己身世之後,扶雲宗所有認識許平安的人都發現他變了。


    許平安變得更加刻苦努力了。


    從前聽客卿講解道法時還會偷懶出神,如今堂堂端坐仔細聆聽。


    先前練劍是練一會兒歇一會兒,如今卻是一招一式中蘊含著淡淡的殺氣。


    少年鮮活的氣息隨著這些變化少了許多,許平安的氣質也變得更加沉穩了。


    宴晚看到少年終於停下了揮劍的動作,趕緊拿著竹筒走來。


    “平安,練劍辛苦吧,趕緊坐下來喝些水休息休息。”


    許平安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汗水,接過宴晚遞來的水猛灌了幾口。


    “多謝宴姑娘。”


    宴晚哀怨的看著他,語氣嬌憨卻帶著委屈。


    “我們都相識這麽久了,你怎麽還宴姑娘宴姑娘的叫我。


    你不叫我晚晚,是不是根本沒把我當成朋友?”


    許平安第一次惹女孩子生氣,麵對這種情況就有些無措。


    “我沒不把你當成朋友,我......我是覺得晚晚這個稱唿太親昵了,我叫不出口。”


    宴晚聽之把轉過去的身子扭了過來,神情也由委屈不快轉成了喜笑眉開。


    “原來是這樣。晚晚這個名字我隻允許我親近的人能叫,其他人想叫我還不願意聽呢。


    你先試試用晚晚這個名字叫我,若是真叫不出來我就不逼你改稱唿了。“


    許平安看著她期待的麵容,小聲叫了一下。


    “晚......晚晚。”


    路過的掌門看著嬉笑的二人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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