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語的話楚寧是不信的。


    她給出的時間越具體,說明她想動手的心越急迫。


    “清語果然是我的好姐妹。”


    隻是這姐妹之情太過塑料,對方總是盼著她死。


    果然,等清語走後,渣渣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一個道士,說是為了除掉府上的邪祟。


    “無量天尊,尊府已被黑霧籠罩,怨氣衝天,必是有妖邪作祟。


    不出三日,尊府必出人命。”


    老道士看著宋府上空無奈的搖了搖頭。


    渣渣見此趕緊追問:


    “宋府上上下下百十餘人口,道長可不能見死不救!”


    怕死的渣渣連忙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錢,捧在手裏畢恭畢敬的遞到了老道士麵前。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隻求道長替宋某收了邪祟。”


    他甚至害怕老道士嫌棄給的不夠,還特意承諾:“道長放心,隻要道長替宋某降住了邪祟,宋某願為道館添一筆香火錢。”


    隻是,老道長並不願意收渣渣的錢。


    “並非銀錢不夠。那妖祟太強,以貧道的法力恐難將其降服。”


    老道士要走被渣渣給攔住了。


    三天必出人命,萬一倒黴的是他怎麽辦?


    他可還沒活夠呢!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道長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數百口人喪命嗎?”


    老道士長歎一聲。


    用破釜沉舟的語氣說道:“也罷,貧道便與這妖祟鬥上一鬥。”


    而後,他便讓渣渣去準備東西。


    單子上的東西很多,都是一些驅邪用品。如朱砂,符紙,黑狗血,紅線,銅錢,生米。


    渣渣拿著單子奉為珍寶,救命的東西當然是準備的越多越好。


    為了快點籌齊驅邪用品,渣渣派了很多腿腳麻利的下人出去。


    被府上詭事驚擾的下人們也擔心自己的安危。


    得了命令之後雙腿都快跑出了殘影。


    看著府裏上上下下都在為除邪祟忙碌著,楚寧卻在冷眼旁觀不為所動。


    沒有修為後的原主被活活燒死的痛苦也該讓有些人嚐一嚐。


    所有的東西準備好後,老道士開始做法了。


    他筆沾朱砂開始畫符。


    畫好的符紙在咒語之下飛起,晃晃悠悠的朝著楚寧的院落飛去。


    “這符會自動追查邪祟的下落。它定在了誰麵前就代表那人是邪祟或是已經被邪祟附身。”


    渣渣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老道士身後。


    別怪他膽小,道長有法力護身,他走在前麵會影響道長發揮。


    下人們雖在當值,心也跑到了男主人身上。


    他們也怕,也想讓道長護著。


    院子裏的樹木隨著風擺動,所有葉子嘩嘩作響。


    楚寧聽到動靜紅唇勾起玩味一笑。


    “祈安乖,母親去外麵看看,你自己呆在房間裏不要亂跑,母親很快就會迴來。”


    小團子吃著糕點乖乖點頭。


    “母親可要快點迴來,祈安不想自己一個人玩。”


    楚寧點點頭,揉了揉小團子的腦袋。


    “當然,母親說到做到。”


    走出房門,楚寧把門關好。


    還未踏出院落大門,楚寧便看到符紙定在了自己身前。


    “你……你是楚寧?還是邪祟?”


    渣渣驚到忘了恐懼,從老道士背後竄出來手指著楚寧哆哆嗦嗦的問話。


    楚寧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迷惑的望著渣渣。


    “我怎麽會是邪祟?我是你的妻子啊!”


    “不,你不是。”


    當把楚寧想成邪祟之後,渣渣為自己不喜歡妻子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他喜歡的妻子賢惠善良,溫柔大方。


    而楚寧卻是苛責下人,斤斤計較。


    所以,妻子前後變化的原因是被邪祟附了身。


    “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啦?你怎麽能證明?”


    楚寧無所謂的反駁著渣渣的言論。


    明明很怕邪祟,渣渣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和楚寧爭辯。


    他用手指著定在半空中的符紙說道:“這張符紙是道長親手所畫,定在誰麵前誰就是邪祟。”


    楚寧好笑的聽著他解釋。


    “如你所言,這張符定在誰麵前誰就是邪祟?”


    “是,所以你快從我妻子的身體裏滾出來,不然我讓道長收了你。”


    楚寧的手指在衣袖的遮掩下動了動,原本定在半空中的符紙有飄動了。


    它飛到了老道士麵前,停了一會。而後又停在了渣渣麵前。


    渣渣看看符紙,看看老道士,有些弄不清楚情況了。


    所以這符紙說的邪祟到底是誰?


    “道長?這是怎麽迴事?符紙壞掉了?”


    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非常自信的說:“不可能,許是妖祟功力太深,符紙受了影響。


    你二人都走動走動,看符紙隨著誰移動,符紙跟著的人便是邪祟。”


    等老道士說完,楚寧便提出了自己先走。


    “既然相公懷疑我的身份,那便由我先來吧。”


    楚寧左走幾步,右走幾步,符紙依舊懸在渣渣麵前不動。


    “看來我並不是邪祟,該相公你了。”


    渣渣像焊在了原地一樣一動不動。


    雖然心裏清楚自己不是邪祟,但是他還是不敢。


    萬一這破符紙跟著自己,這邪祟是除還是不除?


    但是,老道士和楚寧都在看著他,他隻好動了動。


    學著楚寧左走幾步右走幾步,符紙像按了跟蹤器一樣緊追著他不放。


    渣渣大聲驚唿:“我是人,我才不是邪祟。這破符紙根本不靈。”


    看到結果之後,老道士也懵了。


    教他咒語的人不是說了邪祟是名女子嗎?那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接下來的戲他是唱還是不唱?


    “道長,如今邪祟找出來了,您可得幫幫我們啊!可不能讓邪祟占了我相公的身子。”


    老道士被楚寧看的滿頭大汗。


    他強作鎮定的說:“夫人莫慌,貧道自會出手。隻是,貧道還需迴道館取些法器。”


    見老道士準備跑路,楚寧當然不願意啦!


    “道長為宋家忙碌,怎能再辛苦您自己取法器呢。您就說都需要什麽,我派下人趕馬車去。


    也好快些除了邪祟,還府上一個安寧。”


    此時的渣渣徹底慌了。


    從確定府上出了邪祟開始,他一直催著道長趕緊把邪祟滅掉,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行。


    可是,現在這個邪祟是他啊!


    他可不想被折磨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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