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國公鄙視的斜睨著陶遠銘,心中暗暗吐槽:


    這個老家夥,自從兒孫尋迴來,整天除了嘚瑟還是嘚瑟。


    尤其是提到小孫女,簡直是要上天!


    陶遠銘完全不在意晁國公的臉色,繼續叭叭:


    “我的小乖乖那可是得上天庇護的人!


    什麽猛獸不猛獸,見了她統統得讓路,不然,我的小乖乖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它……”


    他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


    晁國公無語。


    問你個話,你他娘的十句有八句廢話。


    不是你的小乖乖這樣好,就是你的小乖乖那樣能。


    這是饞人呢,還是饞人呢?!


    “哇,我的金子呢,金子呢?”


    臥房裏,傳來烏丫丫的痛哭聲。


    “奶奶,娘,大嫂,我在山裏拿了個大金元寶,那是給你們捎迴來的禮物。”


    烏丫丫在跟陸元香等人親香了一小會兒後,突然發現她從山裏順迴來的大金元寶不見了。


    這還了得?


    守財娃肉疼死了!


    外間,晁國公低頭看著手上的大金元寶,像被火燙了一般,一下子塞迴陶遠銘手裏。


    陶遠銘瞅瞅金元寶,又瞅瞅臥房門。


    突然覺得這個讓他無比嘚瑟炫耀的大金元寶,很燙手。


    這時,臥房門打開了。


    楊秀娥給眾人福身行禮手,對陶遠銘說:“祖父,我祖母讓我出來拿……那個。”


    她指了指陶遠銘手上的金元寶。


    “噢,噢噢,你拿,你拿。”


    陶遠銘急忙將金元寶遞給楊秀娥。


    楊秀娥接過後,福了福身迅速走進臥房。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大金元寶,給娘記賬上,給大家買好吃的。”


    烏丫丫看到大金元寶,立即止哭,聲音中帶著哭後餘韻。


    “好,娘記在賬上,我們丫丫真厲害,這麽小就能為家裏掙錢花了。”


    “那是,我可厲害了,我找到寶藏了,裏麵金光閃閃。


    可是三哥哥說,我不能拿,得給皇帝大伯。


    我就拿了一個,就一個,三哥哥沒有說我。”


    女人們聽呆了。


    男人們驚的推開臥房門,扒在臥房門邊齊齊看向烏丫丫。


    陶遠銘實在是沒想到,這裏麵有這樣大的事。


    把孫子孫女尋迴來後,陶予平直接帶著陶淩曉去了書房。


    他自己則守在小孫女的院裏。


    他要是知道這裏麵有這樣的大事……


    咳咳。


    估計這會兒應該在皇宮裏了。


    宮中。


    皇帝宣了太醫去禦書房,聽說是給定北侯的孫子看病。


    宮裏很快傳遍了。


    各宮殿的反應不一。


    柔弱不能自理的皇貴妃,在聽說此事後,隻是沉默了片刻,便對心腹嬤嬤低語幾句,嬤嬤領命而去。


    “淑桃,去將珍珠叫來,就說我想她了。”


    皇貴妃梅若顏,從兩年前身體突然柔弱了下來。


    成天病病秧秧。


    但是,珍珠在她跟前,她會覺得舒服一些。


    珍珠的生母言嬪,不,現在被降了位分,應該叫她言婕妤了。


    她是皇貴妃宮中的人。


    不大一會兒,珍珠蹦蹦躂躂的跑進來。


    “母妃,您想珍珠了嗎?”


    她天真的問道。


    “是呀,母妃想珍珠了,來,讓母妃抱抱。”


    珍珠展開雙臂撲上前,被皇貴妃抱起來坐在腿上。


    “珍珠最近在幹什麽呢?”皇貴妃溫和的笑著問道。


    “母妃,父皇安排了嬤嬤,天天教兒臣學規矩呢。”


    “這麽小的人,過猶不及啊,待母妃跟你父皇說說,不要對你那麽苛刻。”


    “母妃您真好,咦母妃,您臉色好差,沒休息好嗎?讓兒臣給您揉揉頭吧?”


    “好。”


    梅若顏笑了笑,在貴妃榻上躺下,鳳珍珠站在榻邊,開始給皇貴妃按摩。


    梅若顏覺得很舒適。


    很快睡著了。


    鳳珍珠抬手看了看自己瘦瘦小小的手,咧著嘴笑了。


    自己終於憑本事,抱上了金大腿。


    在宮裏又多了一層保障。


    ……


    淑妃,與皇貴妃一直不對付。


    從二人給各自宮裏的宮女取的名字就能看出,二人在暗暗較勁。


    淑妃的宮女都是若字輩,若梅、若竹、若柳……


    “淑妃娘娘,皇上叫太醫並不是因為皇上生病了,而是給定北侯的孫子醫治。”


    若梅伏在淑妃耳邊,小聲說道。


    “噢?定北侯的孫子得了什麽病?”淑妃漫不經心的問。


    既然不是皇上,其他的,愛誰病誰病,隻要不是她的人病了就成。


    “聽說中毒了,好像是摸了不該摸的什麽葉子。”


    “嗬嗬,都是鄉下來的無知之人罷了,下去吧。”


    ……


    禦書房。


    皇帝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地圖,頭嗡嗡作響。


    他父皇尋了大半輩子的寶藏,就這樣被他找到了?


    他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嘶~”


    真疼!


    不是做夢。


    關鍵,還揪出了一支規模宏大的私兵!


    他抬頭看向陶淩曉。


    這是他頭一次看到定北侯的三孫子,聞帝師的關門弟子。


    星眉劍目、皎月朗星、鳳姿翩翩,一雙眼睛透著睿智。


    果然,帝師的眼光是毒辣的。


    給他尋了一個奇才。


    他覺得,大兗的盛世要來了。


    要在他的手裏實現了!


    他的手握緊鬆開,鬆開握緊。


    而後,強作鎮定的問道:“你們是如何找到此處的?”


    陶淩曉拱手,恭敬的說:“啟稟皇上,此處乃是草民的小妹尋得,草民隻是手繪了地圖。”


    “你不必謙虛,按說你是帝師的關門弟子,稱聯一聲師兄也當得。


    你這地圖繪製的相當不錯,整個大兗能繪出如此地圖的寥寥無幾。”


    皇帝笑道。


    “謝皇上謬讚。”陶淩曉再次拱手。


    皇帝笑笑,示意他繼續說。


    陶淩曉娓娓道來,隻是把超級法器一事,說成了陣法。


    畢竟,他小妹惦記那法器惦記得很,不能讓別人得去。


    皇帝聽後,內心再次掀起波瀾。


    泰嶺獵人失蹤一事,一直是塊心病。


    但派遣晁珩前去調查,得到的結論是猛獸過多所致。


    且稱深山中經常會遇到鬼打牆。


    遇到之後,會被困於其中,很少有人能走出來。


    原來,是這山中有貓膩啊。


    陣法、私軍、寶藏。


    究竟是前朝遺患,還是有人心懷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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