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丫丫撲閃撲閃眨了幾下大眼,頓有所悟。


    【對對對,差點忘了,聽書必備三大件。】


    【瓜子、茶水、小糕點!】


    【我這裏有,我這裏有……我……】


    烏丫丫一低小腦袋,兩隻小胖爪爪扯著胸前小衣兜兜就開始扒拉。


    陶淩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小胖爪子。


    “小妹,你是不是又想趁我們不注意偷吃糖?”


    “嗯?”


    烏丫丫掏小衣兜兜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陶淩曉,光滑飽滿的額頭上掛滿了問號。


    “別不承認了,你嘴角都流口水了。”陶淩曉輕笑。


    “味溜~”


    烏丫丫吸了一下嘴,看到陶淩曉眼中的揶揄,暗暗鬆了一口氣。


    確認過眼神,這確實是她三哥哥阻止她吃糖時的樣子。


    她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吐槽。


    【剛剛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三哥哥能知道我心中所想呢!】


    【唿,原來他真的以為我是要偷偷吃糖。】


    【不過,還好有三哥哥打岔,不然我就得意忘形了。】


    她悻悻的抽出小手,笑嘻嘻的拽著小拳頭伸到陶予平跟前。


    “大伯,我請您吃瓜子。”


    她伸開小胖手,手中赫然躺著十幾枚瓜子。


    “噢噢。”


    陶予平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慈愛的笑道:“謝謝小胖……丫丫小侄女。”


    烏丫丫搖著小手,巴啦巴啦地說:


    “哎,不謝不謝,大伯快吃吧,我的瓜子可是天上有地下無。


    每吃一顆都有驚喜,每吃一顆都是幸福。


    隻要吃一顆,就會還想吃下一顆。


    一顆一顆又一顆,保您吃出幸福,吃出快樂,快吃快吃。”


    烏丫丫小嘴叭叭叭的說著,兩隻黑葡萄似的大眼緊緊的盯著陶予平。


    那模樣,像極了傳銷組織的頭子。


    安尋上前,想說什麽,但被陶予平阻止了。


    他捏起一粒瓜子,輕輕放到唇邊,用牙齒輕輕一磕,將瓜子仁卷入口中,慢慢咀嚼。


    一股令人意想不到的清香在口中彌漫開來。


    小小的一枚瓜子,真的讓他嚐到了齒頰留香的感覺。


    他突然覺得周身舒暢,連心情都跟著飛揚起來。


    一顆,一顆。


    不知不覺中,從不吃零食的他,將十幾顆瓜子全都吃完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握起拳頭擋在嘴邊,假咳了一聲,笑道:


    “丫丫的瓜子果真天上有地下無,太好吃了,引誘的大伯不知不覺吃光了。咳咳。”


    安尋見此,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背過身去悄悄擦了擦眼淚。


    主子終於活過來了。


    烏丫丫歪頭看著陶予平,嘻嘻笑道:“是吧?我就說我的瓜子最好吃吧?”


    “嗯,最好吃!”陶予平點頭應道,想了想,又補充道:“天下第一好吃。”


    “啪啪啪~”


    烏丫丫高興的拍著小手,哈哈笑著說:“那麽,大伯,現在可以說書了嗎?


    我想聽您說書。


    噢,對了,三哥哥,快倒茶,上糕點,大伯要開始說書啦。”


    明明是一場悲劇,被烏丫丫這麽一整蠱,硬生生給整成了喜劇。


    眾人心裏雖然還有久別重逢的傷感,但心情卻莫名的輕快了起來。


    “好,我這就講給你們聽。”


    陶予平眼含熱淚,臉上卻掛著欣慰的笑容。


    陶家的故事,老套而又令人心酸,就是一家大怨種的故事。


    三十六年前,大袞國皇位交替,內憂外患,戰亂四起。


    那時的陶遠銘剛剛晉升西南邊境守軍的從四品副將,隻是還未來得及奔赴西南邊疆,卻臨時奉命北征。


    彼時,他的夫人洛輕鴻才剛生下陶予安。


    陶遠銘把自己身邊最得力最信任的幾個護衛留下來保護父母妻兒,才放心離去。


    誰知,他剛出征不久,唯一的一片淨土帝都發生了暴亂。


    陶家人在護衛們的保護下,意欲迴到祖籍西南府躲難。


    路上,到處可見難民逃亡。


    他們就那樣混在難民中,倒也走的順利。


    誰知,在剛踏入西南府邊界時,逃難的隊伍中突然衝出一隊手持長刀的土匪,見人就砍。


    於混亂之中,其一家人被衝散。


    奶嬤嬤烏桂月攜陶予安走失。


    躲過土匪後,他們於原處逗留十餘日,如瘋魔般尋覓陶予安與烏嬤嬤,然一無所獲。


    後土匪再度來襲,他們隻得繼續奔逃。


    隻是,陶家人心有不甘,遂兵分兩路。


    一路護著洛輕鴻與陶予平依原計劃路線前行,另一路則去尋覓烏桂月及小公子陶予安。


    後來,尋找陶予安的那一路人馬,始終沒有迴去,也與陶予安跟烏嬤嬤一樣,從此杳無音訊。


    待暴亂平息、外敵擊退,全國軍隊進行了整編。


    陶遠銘因在那兩年的征戰中,屢建戰功,身份不斷變更。


    尤其在大兗平亂後,因救駕有功,被直接封侯。


    而烏嬤嬤一介不識字的婦人,隻知自家將軍是西南軍副將,然連“陶遠銘”三個字如何寫都不知道。


    正因如此,陶予安長大後,多次托人打聽始終無果。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失蹤的三十六年裏,陶家遣出尋找他的人也從未停歇。


    隻是他們壓根沒想到,烏嬤嬤會迷失方向,走到了相反的西北方。


    而且,在最偏遠的兔子不拉屎的西北府靈山縣陶家莊落戶。


    陶予平說到這裏停頓下來,難過的說:“這些年的尋找並不順利,不是被誤導就是有人假冒。”


    陶淩曉皺眉說:“那些衝進難民中砍殺的土匪,真的是土匪嗎?會不會是我們的仇家?”


    “我也想過,這些年從未停止過調查,但那時候兵荒馬亂,線索太少太少。


    而且這些年,家裏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尋找小弟上了。”


    陶予平說著,看向陶予安,神色間帶著絲絲哀怨,“小弟,你還不肯叫我一聲大哥嗎?”


    仔細一聽,他這語氣裏居然還帶著點兒撒嬌的味道。


    陶予安看著陶予平,雖說從小就曉得自己有個哥哥,可那畢竟僅限於想象,跟真人站在自己麵前那可完全不是一迴事兒。


    烏丫丫瞅瞅自家爹爹,又瞅瞅自家大伯,興奮的兩眼放光,舉著小拳頭喊道:“叫一個,叫一個!”


    陶予安白了烏丫丫一眼,這小丫頭,真是個漏風的小棉襖!


    “砰”


    不待他開口叫人,房間門被大力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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