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是要讓建立這座大橋的負責人背鍋嗎?


    這也不是對方的錯。


    而且,特異局的人已經調查過。


    橋梁的質量並沒有什麽問題,材料上也不存在偷工減料。


    完全就是河裏被唿喚來的那位邪神眷屬,一口水箭給轟塌了。


    別說這些是混凝土做的,就算全都是鋼筋做的,都不一定能夠頂得過。


    加上這起事故傷亡了這麽多人。


    蠻是不一定能蠻住了。


    隻能看看換個說法,鋪墊一下,給他們先打打預防針。


    以免有人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副局趕迴特異局。


    一進門,他就聞到了無比熟悉,他非常寶貴的藏在櫃子裏麵,不舍的拿出來泡的茶葉清香。


    他一麵好奇這是誰這麽有品,喜歡泡這種茶葉。


    隨後他反應過來,整個特異局,就他一個人收藏了那包茶葉。


    那這茶香……


    副局的臉色一陣扭曲。


    但是,在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幾位客人後,他又立刻掛上了非常官方的表情。


    “你們好,我是特異局的副局,仲興。”


    “剛才去處理一些事,沒能及時迴來,真是讓幾位久等了。”


    “我是琥珀隊的隊長解玉,這兩位是我隊裏的隊員。”


    解玉通身有著超出常人的氣派,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優雅的氣質,一看就是受過某些禮儀方麵的教導。


    仲興看向了羅平和黃北。


    他們倆看起來與解玉完全不同。


    解玉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從容的氣質,一看就知從小接受過良好教養,看起溫和內斂,實則深不見底。


    而這兩人,雖然在麵對仲興的時候有幾分警惕。


    不知是涉世未深,還是因為有解玉在一旁鎮場,他們並沒有過多掩飾,臉上的表情和心思一眼就能看透。


    仲興暗道:看來真是兩個莽撞的新人,一不小心使用能力惹了禍,撞到了他們的手裏,這位隊長才著急忙慌的趕過來救場。


    仲興不愧是特異局的副局。


    隻不過見了一麵。


    就把羅平他們的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任是仲興也猜不到,眼前這三人,並不是他以為的民間馭詭師。


    而是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契詭師。


    仲興還在觀察羅平和黃北的服飾以及口音,試圖判斷他們是哪一個地方的人。


    可惜,他們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他一時也認不出來。


    如果不是什麽小眾的雜牌,那就有可能是專門定製的衣服。


    “這兩位小友突然出現在人群中,引起了一場騷動,最近邪神的信徒不斷鬧事,試圖傳播他們的信仰。”


    “因此我們誤以為這兩位與邪神信徒有關,才把他們給抓了起來。”


    “沒想到都是一場誤會,解隊長還不計前嫌的幫我們抓捕了一位邪神信徒,避免他造成更大的危害,真是愧煞老夫了。”


    “我在這裏給這兩位小友賠個不是。”


    仲興身為特異局的副局,身上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威勢,如此一個氣勢不凡的人物,自降身份朝兩個看起來像是普通大學生的人道歉。


    他這個姿態已經擺的極低了。


    如果換作以前。


    羅平和黃北剛加入異軌會不久時,或許他們麵對眼前這位威武不凡的副局,會感到手足無措,束手束腳。


    但是,他們在異軌會呆了一段時間後。


    不提他們隊長本身,便是一位氣質超絕的強者,他們也親眼見過總部裏各種強大的契詭師。


    感受過他們身上更加強大的壓迫力。


    加上後勤部把他們敬著捧著。


    羅平和黃北雖然身上還有一些沒有褪去的莽撞。


    但是,遇到了這種場麵,他們兩個竟然也能端得住,沒有露怯。


    羅平有些尷尬的連連擺手:“哪裏哪裏,雖然你們不聽我們的解釋就一言不合的把我們關起來,不過我們突然出現在普通人的麵前,確實也是嚇到了他們。”


    從他們的言行中。


    羅平等人察覺,這個世界的馭詭師還有詭異的存在,竟然沒有朝大眾公布出來。


    他們是作為地下和暗處的守護者,默默的保護這個世界。


    黃北看向了解玉。


    解玉微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阻攔。


    黃北鬆了一口氣,看來羅平說的話不算太出格。


    “咳咳。”仲興頂不住了,麵前的孩子說的都是真話,實誠是實誠,就是有點噎人。


    “不知幾位有沒有了解過特異局?我們特異局的福利待遇很高,每周都有一天休假,而且,閑暇時間很多,平時基本沒什麽工作。”


    當然,忙起來那也是真忙。


    具體情況就要看那群邪神信徒什麽時候出來搞事,以及異常事件什麽時候發生了。


    羅平和黃北一聽。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


    好像他們曾在自己的那個世界,眾多國家與勢力派來的人口中聽到過。


    雖然換了一個名頭,但意思大致差不離,都是挖異軌會的牆角,明示他們跳槽過去。


    有些國家開的價碼更是令人咋舌。


    即便對一位e級的新人契詭師,都開出了月薪百萬的高價,還是綠幣。


    這價格當時嚇傻了好幾個新人。


    可惜,在他們蠢蠢欲動的時候,被其他的老人或者還算有頭腦的契詭師給按住。


    “你要是想離開異軌會,首先你身上締結的詭異就會斷開,畢竟,那些詭異是屬於異軌會的,你也帶不走。”


    “就算你還保留下被詭異能量淬煉過的身體,提高了對詭異的契合度,出去後也隻能做一個馭詭師了。”


    “而成為馭詭師有利有弊,對比契詭師來說,弊大於利,你仔細想想吧。”


    這一番話立刻就打消了那些新人的念頭。


    羅平一臉嚴肅,眼神堅定的好像要當場宣誓一樣:“我生是協會的人,死是協會的鬼。”


    黃北一拍臉。


    行了,每個組織都會有一個屬於它的顯眼包。


    仲興哈哈一笑,也不繼續提邀請一事。


    既然隊員都這個態度,想必身為他們隊長的解玉就更加不會加入特異局了。


    作為副局,他還是比較包容。


    不會看到一個不加入特異局的馭詭師,就要說對方其心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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