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蠱氣唿唿的在他的臉上跳來跳去。


    嘴裏罵罵咧咧。


    雖然他們都聽不到它在罵什麽,但從它的舉動中也可以看出來,它罵的很髒。


    諾爾登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臉,開始求饒:“嗷,我錯了,我錯了,別打臉,海妖全靠臉吃飯,要是毀容了我就不想活了。”


    “心蠱,饒過他吧,白哥讓你來做什麽?”


    許舟一臉無奈的攔住心蠱繼續踩諾爾登的臉。


    兩隻手恭敬的把心蠱給捧了起來。


    許舟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有指望心蠱能迴答他。


    畢竟,能跟這種不是類人形詭異溝通的,隻有簽訂了契約的契詭師本人才可以。


    結果。


    他手上的心蠱動了動,抬起腦袋看向他。


    接著,許舟感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突然連接了他的大腦,一個陌生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麵。


    他看不清這個聲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白左讓我去找密道,還有控製這家公司所有人,從他們口中逼問出優姬的行蹤。”


    “嗯?心蠱,剛剛是你在說話?”


    許舟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其他人在,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心蠱。


    “你竟然會說話!噗唔……”


    許舟被心蠱一頭正中眉頭。


    頓時疼的彎下了腰,捂住額頭喊痛。


    心蠱跳到了地上。


    它沒有時間跟這些崽子們聊天,畢竟,它還有白左交代的任務需要去完成。


    心蠱在前麵爬。


    許舟連忙拉著諾爾登在後麵追。


    一路上,公司裏所有的員工都眼神呆滯的站在原地不動。


    許舟甚至能看見,一個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被門口的員工們異常的舉止給嚇到的人發出了一聲尖叫。


    一隻白色的蜘蛛起跳,撞進了她的大腦裏麵。


    她的表情也從驚恐中變得僵硬麻木,隨後,也成為了那些異常的人中的一個。


    短短的幾分鍾。


    這個公司上下幾百個人,恐怕全都成為了心蠱控製的傀儡。


    諾爾登一臉震撼的走過。


    “白哥的能力又變強了。”


    許舟在一旁感歎道。


    諾爾登也讚歎的說道:“雖然我們也能控製人類,不過要想做到種仿佛能支配對方身體的事情,卻非常不容易。”


    他們的歌聲,對人類隻起到一個引誘迷惑的作用。


    真正控製著身體的其實還是人類自己。


    隻不過,人類是被歌聲迷惑了,自己選擇朝歌聲的方向走去,而不是海妖強行的控製了人類的身體。


    這兩者的差別很大。


    想要強行控製人類的身體,即便是海妖也很難做到。


    許舟:“那當然了,要論精神力方麵,白哥可是這個。”


    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比了比。


    諾爾登若有所思,“既然這位前輩的精神力如此強大,而且,看他的能力,應該也是與精神控製方麵有關,這不就和那位偶像歌手的能力相似了嗎?”


    “我們能不能嚐試先那位偶像一步,把操控權給奪過來,這樣就不需要擔心對方拿這些被影響的粉絲來做人質了。”


    許舟想了想,他搖頭:“你的提議雖然很好,但很可惜,沒有用。”


    諾爾登有些奇怪的問:“為什麽?”


    他感覺自己的提議非常好啊。


    許舟指了指一旁被控製的普通人。


    “你看看這些人的表情。”


    諾爾登迴頭,就被那些人臉上痛苦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還有一些人定定的站在那裏,七竅卻在不停的流血。


    “這是……”


    許舟解釋:“這些人離那個歌手太近,受到她的影響也深,他們的大腦裏全都留下了一個標記。”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把對方的控製權爭奪過來,並不是太難的事。”


    許舟從來都不會懷疑白左的實力。


    特別是在精神力操控方麵。


    對人特s級的稱號,可不是隨便就能獲得的。


    那群長老們之所以對白左的態度如此的慎重,不也是忌憚白左的能力嗎?


    諾爾登還以為許舟說最後一句話是並不是太容易的事。


    結果他反應了一下,才發現許舟說的是不太難?


    “不太難?”


    “沒錯,或許這對其他人來說很難,但是對於白哥來說,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白哥強是白哥的事,你就想象一下,假如,人的大腦是一塊豆腐,而那個標記,則是一個一隻大手,握住了那塊豆腐。”


    “標記非常粗暴,甚至這塊豆腐都出現了一些損傷,而白哥則是外來的另外一隻手。”


    “白哥的力量比那隻手強,他想要搶過那塊豆腐,自然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是,豆腐本身,卻根本承受不住兩隻大手的爭搶,在白哥搶過來的那一瞬間,豆腐很有可能會碎成渣。”


    “很好,你不用比喻了,太形象了,我最近都不太想吃食堂提供的豆腐花。”


    諾爾登連忙打斷了許舟。


    再讓許舟說下去,他還怎麽麵對食堂早餐提供的那些豆腐花、豆腐?


    “那,這些人不用管嗎?”


    諾爾登看這些人一臉痛苦,加上七竅流血的模樣,他想象出這些人的大腦,被兩股力量給攪成了一團漿糊。


    人的大腦變成那樣還能活下來嗎?


    許舟一臉嚴肅,他仔細的觀察了那些人:“不知道,但白哥應該有自己的分寸吧。”


    他們跟著心蠱。


    找到了優姬離開用的密道。


    他們感受到了密道裏麵殘留下來的詭異能量波動。


    內心咯噔一聲。


    “壞了,讓她跑了。”


    許舟和諾爾登頓時沿著密道裏留下來的一些痕跡,追了上去。


    可惜。


    這個時候,優姬和金俊西早就通過密道離開,不知所蹤。


    許舟和諾爾登隻好迴去找白左。


    白左坐在老板的辦公桌後麵。


    雙腿翹起,搭在桌子上。


    而房間裏站了幾個人,有的是優姬的助理,有的是公司管理層的人。


    如果金俊西在這裏,那麽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站在這裏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講全都是他們的人。


    白左手裏握著一份u盤。


    拿在他的手上,不時轉動或者上下拋飛著。


    許舟:“白哥,那位歌手已經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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