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你們的注視了。”


    克爾推開了老管家。


    居高臨下的看著克洛。


    “我已經是塔斯肯那的家主,也是克洛男爵。”


    他抬起手,拿出了脖子上一直掛著的吊墜。


    那是一個倒十字劍模樣的吊墜,這是他的其中一樣傑作。


    具有斬除邪異的能力。


    比起隻會畫畫的克洛,明明是他更加優秀。


    克爾臉色帶著獰笑:“去死吧,我的弟弟,反正你現在這個模樣,活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


    貪執剛從外麵走迴來。


    就聽到應該是這個副本boss的男爵,正在進行的反派宣言。


    他渾身是血。


    傷勢過重令他無法一直維持骨甲的形態,現在身上到處都是劃傷,好不狼狽。


    貪執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就看到懈怠也在被那座雕像給瘋狂毆打,一直處於下風,眼看就要落敗。


    如果他們兩個身上沒傷,沒被詭異反噬過。


    這座雕像,本不該把他們逼至如此。


    他們錯估了吸食完這麽多人血的雕像,暴增的戰鬥力。


    眼看就要翻車了。


    貪執猶豫了一會兒,他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如果把他的肋骨抽出來,用那一招的話,或許還能挽迴一下局勢。


    但是,本來就受了重傷,又用那一招。


    他可不敢肯定,用完後,他不會被詭異反噬。


    懈怠在打鬥中,用無麵詭控了那雕像一手,這才有時間看向貪執。


    看到貪執抬起手的姿勢,他就猜到了貪執的想法。


    “別用那招,你瘋了,要是你在這兒暴走,那就完了,別忘了這次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在。”


    還不到絕路呢,你就要在這兒把自己給逼上絕路了?


    懈怠一個不慎,沒躲過雕像的攻擊,肩膀被劃破一道大口子。


    雕像正在暴走。


    雕像已經大殺特殺。


    克爾則一把扯下項鏈,把吊墜握在了手裏。


    倒十字劍發出亮光,它從小小的吊墜不斷拉長,最後化成一把長劍,被克爾握在手中。


    克爾眼神凜然,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個殺神。


    與克洛溫潤清冷的性格全然不同。


    老管家老淚縱橫,“克爾老爺,停手吧。”


    他實在不想看到他們兄弟兩個自相殘殺。


    但是,他又沒有什麽資格去阻止他們。


    克爾根本就不聽老管家說的是什麽。


    他握住劍柄,就要刺向克洛。


    但是,在他想要舉起劍的時候。


    黑色的不明物質從天花板上飄落。


    克爾沾上了一些後,不由打了一個噴嚏。


    隨後。


    他感覺自己眼前的視覺莫名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仿佛又迴到了過去,他待在克洛的身體裏,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時候。


    大部分時間他在沉睡,感受不到外界。


    但現在。


    他還是在身體裏,意識卻是清醒的。


    說起來,克爾想起了一件事。


    隻要他的意識是清醒著的,克洛都會把身體的控製權主動讓出來,讓克爾能控製身體,出去活動一下。


    可惜,克爾的精神力太過虛弱,他能活動的時間不長。


    控製身體的時間久了,他就會變得越虛弱,沉睡的時間也就越多。


    克洛從來不會主動跟他爭搶控製權。


    隻不過是克洛的精神力太過強大,不管怎麽壓製和收斂,依舊會影響到同處一具身體裏麵的克爾。


    他們兩個的精神力差距那麽大。


    克爾又如此虛弱。


    如果克洛想要完全的掌控身體,隻需要把虛弱的克爾吞噬,那麽克爾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外人恐怕都不會知道,克洛的哥哥死了。


    克爾搖了搖頭,他怎麽會想這些事。


    不管克洛做沒做錯。


    克洛都享受了那麽多。


    克爾就是嫉恨他。


    隻要有機會除了克洛,克爾才不會猶豫和心軟。


    他們兩個,本來就無法共生。


    克爾控製著身體,愉快的畫完了今日的畫作。


    家庭教師讚歎的誇獎著他的畫技又提高了不少。


    克爾十分得意,那是當然。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與父親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父親在他的心中的地位不一樣。


    所以,克洛殺了父親這件事,也是克爾恨上了克洛的一個原因。


    塔斯肯那家主頂著大肚子,帶著滿意的笑容迴來。


    “今天又賣出了不少貨品,賺了一大筆錢。”


    “特別是克洛的畫,現在已經在貴族圈子裏打出了名氣。”


    他看到了拿著一幅畫,跑過來的克爾。


    本來他的臉上還有表情,但是,當他看到了上麵的畫時,他的表情突然嚴肅下去。


    “克洛。”


    “父親?”


    克爾這時候還想得到父親的稱讚,他舉起自己的畫作,一臉驕傲的說:“這是我今天畫出來的作品。”


    塔斯肯那家主的臉色越來越沉,“克洛,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畫這種風格的畫。”


    克爾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不僅沒有得到誇獎,反而被塔斯肯那劈頭蓋臉的一頓叱罵。


    “貴族看的不是你畫的好不好,你畫這些普通的風景,人物像有什麽用?”


    “現在正是你打響名氣的時間,你需要畫出足夠獵奇,足夠震撼人心的畫作出來,才能打動那群貴族的心。”


    “色彩不要太過明亮。”


    “要更震撼一點。”


    “明白嗎?”


    塔斯肯那家主看見克爾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頓了頓後,放緩了語氣。


    “當然,以你的天賦與才能,我的這點要求肯定不會難倒你,對不對?”


    “迴去再重新畫過,上一次你畫的作品都賣光了,這次你努努力,多畫幾幅出來。”


    “隻要能讓那些貴族刮目相看,我們塔斯肯那的商品與合作,都會比較順利。”


    “畢竟這個國家掌握了大部分錢財的就是那些貴族。”


    塔斯肯那家主說了一通。


    句句都不離塔斯肯那家族的利益。


    而克爾的心情如何,他並不在意。


    克爾的笑容已經全部消失了。


    小時候,關於父親的形象,在他的記憶中十分朦朧和模糊。


    在他的印象中,父親對克洛的才能非常滿意,會不斷的表揚誇獎對方。


    特別是對於克洛的畫作,父親一直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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