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傷可不同於身體上的傷。


    異軌會的科技發達。


    就算缺胳膊斷腿,都有辦法治療。


    但是,精神涉及到了複雜的大腦,以及更難以理解的靈魂層麵。


    一旦精神受損,就極易陷入瘋狂,或者癡傻,以及變成植物人。


    惡口幸災樂禍的說:“該不會是已經瘋了吧?”


    情怨翻了個白眼:“能在暗網摸到這些情報,已經費了很大力氣,你也知道異軌會在這個世界過的如日中天。”


    “隻要一天詭異不消失,那些國家和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契詭師。”


    “嗬~”惡口抱著雙手,冷笑一聲:“說到底也隻不過是欺軟怕硬,上一次,異軌會的雷霆手段,把他們的膽子給嚇沒了吧。”


    虛坐在一旁,沒有接腔。


    “你在想什麽?”情怨問。


    “我在想,這一次會麵,如果對方給足了我們誠意,我總要表示一些什麽吧?”


    惡口攤手:“隻要對方給出足夠的誠意,反正都是敵對組織,那些消息放著也沒用,不如就賣給對方。”


    情怨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惡口得意洋洋的說:“沒錯,既然他們這麽想搞垮異軌會,那麽,還有什麽樣的情報,比關於異軌會的會長的價值還高呢?”


    “咱們在藍星活動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收集他的情報嗎?”


    情怨皺眉苦思。


    收集異軌會會長的情報,是首領那邊傳下來的,而且,並不是大首領,而是另外的兩個首領。


    異軌會和天災,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對立,總之他們之間積怨已久。


    不過,異軌會的態度比較不明確。


    他們沒有主動去找天災組織的麻煩,大部分時候都是天災的人找麻煩,然後他們反擊。


    對比異軌會對其他攻擊他們的組織的雷霆手段。


    這態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好像,異軌會的那位會長,並不憎恨天災的人。


    反而是他們天災,十分的憎恨異軌會,就好像曾經異軌會對他們做出了什麽不可原諒之事。


    但是,從他情怨加入天災以來。


    他都沒有聽過異軌會對天災組織全麵開戰,或者又殺了什麽重要的組織成員這種事。


    那麽,天災與異軌會,究竟是如何結怨的呢?


    這些事,或許也隻有首領或者資深成員才能知道了。


    比如虛。


    虛的地位在天災中很特殊。


    或許他會知道一些秘密。


    但,虛這人如果不想說什麽,那麽,就沒有人能從他的嘴裏翹出來那些事。


    情怨旁敲側擊過好幾次。


    都沒能從虛的口中問出來什麽。


    最後他隻好放棄。


    惡口:“你這次過去,一定要狠狠的宰對方一筆,上次從他那裏拿到的那個神石還挺不錯。”


    “對方的手裏估計也沒有多少。”情怨說道。


    不過,他也沒有否認這些都是好東西。


    因為神石是真的可以補充詭異的能量。


    這讓他們不必去獵殺其它詭異來吞噬。


    吞噬其它詭異,會增加身體裏詭異的失控幾率。


    而這個神石提供的能量比較純粹,而且他們能控製好量,這樣,身體裏麵詭異的失控風險就會小很多。


    當然。


    隻要是馭詭師。


    那麽他們身體裏麵的詭異在一步步強大的同時,他們就會麵臨失控的局麵。


    這是他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挽迴的事。


    說到底,還是他們控製詭異的方法不對。


    用身體來壓製詭異,終究不是正道。


    或許,隻有像異軌會那樣,摸索出怎麽與詭異簽訂契約的方式,才能真正擺脫失控的命運。


    惡口:“我們隻提供情報,讓他們去剛異軌會,成功了,那就最好不過。”


    “如果失敗了,我們就去他們總部大搶特搶,把那些神石和戰利品提前截胡,氣死那些契詭師。”


    “這叫什麽,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行了,別賣弄你那不多的文學知識了,還黃雀在後,你還是把你的詭異給我壓製一下,那股味我隔這麽遠都聞到了。”


    惡口嗅了嗅自己,又扇了扇風,“唉,我又聞不到,熏到的又不是我。”


    “再說了,我壓製的詭異又不是那種惡臭類型的,哪裏來的臭味。”


    兩人一言不合,眼看就要吵起來了。


    虛收到了一條消息。


    他看了一眼後站起身,“好了,我得去赴約了,你們慢慢聊。”


    虛起身,離開了這裏。


    他直接打車,來到了高腳茶樓。


    主教已經在樓上等著他。


    看見他進來。


    主教坐在一邊,給他倒了一杯茶:“坐。”


    虛也沒跟他客氣。


    坐到了他對麵的位置。


    “吾主憐憫萬物,把他們都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主教開始絮絮叨叨的宣揚誕育之母是怎麽怎麽仁慈,怎麽怎麽優秀,怎麽怎麽強大。


    對待信徒又有多好。


    似乎想要給虛洗腦,讓虛也升起加入誕育教派的想法。


    但是虛隻是靜靜的坐在那兒,偶爾喝上一口主教遞過來的茶。


    完全就把對麵當成了一個煮茶工具人。


    主教說著說著,發現對方的意誌沒那麽容易動搖後,便也停了下來。


    反而說起了其它事。


    “關於天災組織,我們誕育教派一直都敬重有加,畢竟你們一個個全都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精英。”


    虛:“過獎了,我們不過是一個個掙紮在生死邊緣的人罷了。”


    “哈哈哈,我看的出來,您是有抱負有理想之人,你還年紀也還有衝勁,哪像我,我已經老了,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時間,能夠為吾主帶來榮耀。”


    主教:“吾主心疼萬物愚昧,生活在地獄中,祂想解脫我們的痛苦,讓我們能夠活在一個沒有憂愁和痛苦的伊甸園中,過上無憂無慮幸福的生活。”


    “可惜,總有一些人不理解祂的苦心,總以為,吾主是在害他們。”


    “可吾主是誕育之母,又怎麽會害祂的孩子呢?”


    虛喝了一口茶,他沒有反駁,卻也不可置否。


    如果主教覺得成為母體,不斷的誕育下肉胎,增強誕育之母的實力,這也不算是傷害的話。


    那麽他也沒啥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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