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裏的沙子流逝的很快。


    這一會兒,已經流失了將近三分之一。


    上麵的藍色細沙,還在不斷往下漏,當上麵的沙子全部流到底部,似乎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


    飛鳥a直接來到了關著那位少女的木屋前,整座小鎮中雖然遍布著詭異氣息,令人無法抓住那隻詭異的確切行蹤。


    但是,少女身上微妙的詭異氣息,卻讓她明顯到像是在黑暗中點亮的一盞燈,她身上的異常是最值得調查的一點。


    飛鳥a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紀五打來的電話。


    一般沒有急事,紀五不會聯係他。


    電話接通。


    飛鳥a把手機放到耳旁。


    紀五焦急的聲音從手機傳出:“飛鳥a你被直播了!”


    飛鳥a抬頭,四處尋找著隱藏的攝像頭,發現一個就用風刃破壞掉。


    一連找出了好幾個。


    “我已經讓白左出手黑進監控係統,但是,由於直播間的觀眾都是國外的人,白左的心蠱還達不到遠程清洗那麽多人記憶的高度。”


    白左全麵解放心蠱的能力或許能做到,但是,那時候白左所要承受的反噬,恐怕能讓他的大腦像是西瓜一樣爆開。


    飛鳥a笑了,“看來背後的人算好了一切啊!”


    “那就讓他們看好了。”


    飛鳥a知道這一切都是專門為他設下的陷阱,但就跟他不把白左的挑釁看在眼裏一樣,他自信,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他都能解決。


    因為,他已經不像是當年那個還沒有長出羽毛,無法飛翔的雛鳥一樣,隻能待在牢籠中。


    他現在是強大的s級契詭師,即使在異軌會中,也是屬於上流的強者。


    任何陰謀詭計,在強大的實力麵前都會不攻自破。


    紀五明白他的意思:“那你小心,泄露就泄露吧,大不了讓那小子加幾天班。”


    “哈?小蜘蛛會鬧吧?”


    紀五很是冷酷,“那本來就是他的工作,會長把那件東西交給他,他就得負責這一塊的工作。”


    能坑到那個家夥也不錯。


    飛鳥a壞心眼的沒去破壞剩下的幾個監控器,即使他已經發現了它們。


    飛鳥a對準著監控鏡頭,非常油膩的拋了一個飛眼過去。


    這個動作是在告訴背後的人,他已經被發現了。


    是警告,也是威懾。


    當然,對於那些觀眾們來說,那就是福利了。


    “嘶!契詭師的性格都這樣嗎?我感覺他的性格挺不錯的。”


    “他長得真帥,比那些明星要帥多了,簡直帥的不像真人。”


    “他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感覺像是一隻驕傲的正在抖羽毛的白孔雀。”


    “三觀不要跟著顏值走。”


    “目前為止,我沒有看到他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而且,契詭師也在與詭異戰鬥吧?他們在背後默默的對抗詭異,這也是在拯救我們啊。”


    飛鳥a掛斷電話,直接推開木屋走了進去。


    屋裏依舊安裝有不少監控器。


    這一次靠近少女,她身上的詭異氣息更加明顯了。


    少女微微抬頭,她“看向”了飛鳥a,露出了那雙有點黯淡的白色瞳孔。


    飛鳥a來到她麵前,蹲了下來,“你好啊~”


    他伸出手在少女的眼前晃了晃。


    “看不到了嗎?”


    幾乎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少女的處境,這種令人極為不快的相似感,如果是敵人故意隔應他,那麽飛鳥a隻能說,對方真是小看他了。


    他飛鳥a不是那種會沉浸在過去,悲歎自己弱小的怯懦者。


    “因為自身的不同,被人忌憚,被人害怕,被人防備,這不該是你需要承受的命運,讓我來解放你吧!”


    聽見飛鳥a的話後,少女的眼睛中流下一行粉色的淚水與血混雜的液體:“啊!啊!”


    “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看來它在慢慢奪走你的五感。”


    飛鳥a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得罪了。”


    他輕輕拉過少女的身體,讓她露出後背上的那顆瘤子。


    手上漂亮的挽了一個刀花,下手快準狠的切斷了那顆瘤子。


    哧!


    一股混雜著古怪氣味的綠色血液飆出來,瘤子掉落在地上,它的嘴巴動了動,發出一聲小而尖利的叫喊。


    如果放任它成長下去,或許總有一天它會取代少女的一切,吞噬著少女的血肉,重新長成另外一個“人”吧?


    當然,它沒有這個機會了。


    飛鳥a拿出詭異囚籠,把它關了進去。


    隻是一隻還在成長的遊魂而已,那彌漫了整個小鎮的詭異氣息並不是它。


    瘤子被收容的那一刻。


    被奪去了聲音和視覺的少女終於能夠說話了,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快離開!”


    瘤子再次發出尖銳的嘶叫,就像是,被迫扔出巢穴的幼獸發出的求救。


    一陣劇烈的強光以這個小屋為中心散發,整個小鎮都在強烈的晃動著。


    啪嗒!


    詭異囚籠掉落在地麵,滾到了少女的腿邊。


    而原本站在少女前麵的飛鳥a消失不見。


    殷女剛剛恢複視線,眼睛還無法適應這麽強烈的光線,她睜開眼睛後沒有看到飛鳥a,有些茫然的看向了一旁的金色的倒金字塔。


    那是放在架子上,像是裝飾一樣的東西。


    但是殷女知道,原本它是不存在的,木屋中的一切無比簡陋,這麽一個裝飾應該很顯眼才對,但經常來這裏的男孩卻忽視了它。


    仿佛在他人眼裏,它並不存在。


    這種明顯的異常,她一直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又能如何?隻會讓她是怪物的證詞上又增添了一筆。


    金色的倒金字塔一直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異動,但是,在那陣強光之後,它懸浮起來,滴溜溜的在半空中轉動著。


    監控器背後。


    無數觀眾摸不著頭腦,他們不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一陣強光之後,飛鳥a會從原地消失。


    為什麽這個像是精致模型的東西飛了起來。


    難道它是詭異?


    看起來也不像啊!


    但布下了這場局的危太和雲情卻知道,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哈哈!他竟然真的主動跳進了籠子裏,飛鳥?沒了羽毛我看他怎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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