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滿月宴辦的很大,不過封裕和周寧安怕華序會吃味,所以除了規製等死規矩之外,其餘的沒有區別,但是兩人還是全程都把華序帶在身邊。


    兩人站在那高位上,一人牽著華序,一人抱著封弋。


    封裕眉目張揚,正式宣告了皇子的名字。


    文武百官齊齊立於富麗堂皇的宮殿中,齊聲拜賀:“承天之佑,皇子降生,承天之福,恭賀天下。恭祝皇上、皇後娘娘喜得皇子,祝願皇子長命無憂,喜樂安康。”


    頌賀聲在大殿內轉圜幾個圈,場麵恢宏,彌漫著喜氣。


    歌舞宴樂,把酒言歡,奏起歡快悠揚的樂聲,宴會便開始了。


    這迴薑翎和周景安可以坐在一處了。


    她仰頭望著高台之上,激動的拉著周景安的衣袖,“我們去給皇上和皇後娘娘敬酒吧,我也想瞧瞧小皇子。”


    周景安笑著牽住她的手,“好。”


    兩人端起酒杯,周景安便牽著她繞過宴飲的人們往那高台之上走去。


    “臣\/臣女恭賀皇上與娘娘喜得麟兒,願小皇子身體康健,平安順遂。”


    封裕笑著擺擺手,“你們就別客氣了。”


    “來,不言,陪朕飲酒。”他一把拉過周景安,兩人就拿起酒壺對飲起來。


    薑翎就湊到周寧安身邊去,先開口問她怎麽樣。


    “我好著呢,身子恢複的不錯,不用擔心。”周寧安氣色看起來不錯,身體調養的很好。


    薑翎放心了,低下頭瞅著她懷裏抱著的小娃娃。


    自周寧安生產以來的這一個月,她雖說也進宮了幾次,卻也隻是問候過就匆匆離開。


    畢竟她還要坐月子恢複身子呢,小娃娃也脆弱的很,她也不願多進宮去給他們添麻煩,故而真是沒怎麽仔細看過新生兒。


    “呀,他好小啊。”薑翎滿臉驚奇。


    小小的一團,白白的,睜著兩個大眼睛滴溜溜亂轉,精神的很。


    周寧安拉著她讓她坐下,瞧她眼睛都黏在孩子身上了,不禁笑了。


    “想不想抱一抱?”


    薑翎一怔,“我嗎?”隨後擺手,“算了,我手上沒個輕重的,再把他弄哭了。”


    周寧安笑著把孩子往她懷裏塞,“這有什麽的,他皮實著呢,來,抱一抱。”


    薑翎聞言也不再推脫,躍躍欲試的接過來。


    然後她就僵住了。


    太小太軟了,她都不敢用力,不敢動了。


    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她也曾幫院長照顧孩子,但是也沒接觸過這麽小的孩子。


    她既緊張又新奇,低頭與孩子大眼對小眼。


    孩子倏地笑了,眉眼彎起來,可愛極了。


    薑翎也笑了,心裏生出喜愛。


    周寧安在一旁跟著笑,“這麽喜歡孩子,等你生了之後每日抱著不撒手,夠你喜歡的了。”


    “他也不哭不鬧,真乖,真可愛。”她小心的晃著。


    周景安注意到這邊,瞧她一臉新奇的抱著繈褓裏的孩子,小心的逗弄孩子,整個人更溫柔了。


    他心頭微動,不理封裕還要往他杯裏倒酒的動作,放下酒杯就走過去。


    但是又怕身上的酒氣熏到薑翎、周寧安和孩子,離了些距離,看著她。


    薑翎抬眸看他,笑起來,“他好乖啊。”


    周景安覺得她眼眸彎彎的、亮晶晶的樣子可愛極了,不自覺揚起笑,點頭。


    他低眸去看她懷裏的孩子。


    不禁有些恍惚。


    就像是她在抱著他們的孩子一樣,那麽溫柔,那麽可愛。


    他情不自禁伸手過去,猛然迴過神想收迴來,不成想小娃娃一下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睜著眼睛看他。


    周景安一愣,心裏泛起小小的漣漪。


    一旁的周寧安瞧著兩個人,一個歡喜溫柔,一個緊張新奇,真有些初為人父母的懵懂可愛,不禁笑出聲。


    這時候封裕走過來,“寧安你在笑什麽?”


    她拉過他,小聲說:“瞧他們兩個。”


    封裕一瞧,也笑了。


    不禁多看了兩眼周景安,驚奇的搖搖頭,轉而又露出幾分懷念,拉過周寧安的手說道:“當初你生下華序的時候,咱們也這般傻樣兒哈哈哈。”


    周寧安掩唇輕笑,也附和了兩句。


    薑翎僵著身子沒怎麽動,胳膊都有些酸了。


    她笑著說:“他還挺喜歡你的,拉著你的手不放。”


    周景安就站在她旁邊,食指被小娃娃抓著,也不怎麽敢動。


    他看出薑翎有些僵累,抬頭看見這孩子的親生父母倒是站在一邊說笑,全然不管了似的。


    “姐姐。”他喚她,無奈道:“竟是不管了嗎?”


    周寧安迴神,哈哈笑了,走過去趕忙把薑翎解救出來,把孩子抱過來。


    封裕也走過來,挑眉道:“怎麽樣?可愛吧?”


    嘿嘿,他的孩子,寧安給他生的,多可愛。


    周景安看出他眼裏的得意,低笑一聲沒搭理他的茬兒,轉而關心薑翎:“累不累?餓不餓?”


    薑翎甩了甩胳膊,站起身,又看了兩眼小娃娃,衝封裕和周寧安一行禮,“我們迴去了,真是有些餓了。”


    兩人迴到座位上,周景安一如在府裏一般給她盛湯夾菜,神色自若。


    倒是薑翎有些不自在,已經有好多人看過來了。


    她抻了抻他的衣袖,小聲說:“我自己來就好,你也快吃吧。”


    周景安抬眸,餘光瞥見幾束打量的目光,心下了然。


    他將晾成溫熱的湯羹放到她手邊,溫聲說:“不必管他們,這湯羹不錯,嚐嚐吧。”


    薑翎瞧著他無所謂的模樣,隻好作罷,端起瓷碗來。


    她也隻是考慮他在外麵的形象,他自己都不在乎,那她也無所謂了。


    有人伺候她,何樂而不為呢。


    周景安輕笑著看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方才她抱著孩子的那一幕。


    心裏癢癢的,在桌底情不自禁的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薑翎轉頭,猝不及防間撞進了他深邃又溫柔的眼眸。


    周景安的手摩挲著她一節一節的指節,輕捏她的指尖,神情溫柔,讓人不禁要沉溺其中。


    “嗯?”薑翎有些臉紅。


    他的眸中映著她的身影,聲音含著一聲輕笑。


    “好喜歡你。”


    薑翎一怔,臉上的紅暈更深,不禁抬眸看了一眼殿內正中央舞姿曼妙的舞娘們,又看向推杯換盞的官員娘子們。


    她迴眸瞪他一眼,“要被別人聽見了。”


    周景安渾不在意的笑著,不知是酒氣熏染了臉頰,還是麵前的人又讓他臉頰泛紅,此時臉上倒現出些平時少見的不羈與張揚。


    桌下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細瘦的手腕,正輕輕摩挲著。


    “他們早已知道,不怕他們再聽見一迴。”


    他注視著她,低聲呢喃:“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才好,這樣翎兒就無法後悔,隻能看著我,不給旁人機會。”


    薑翎心跳加速,不禁有些羞惱。


    這人怎麽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也不知收斂,將在家裏的那些話也拿出來說。


    當真是......成何體統。


    她抽了抽手,沒成功,被周景安更緊的牽住,指尖相貼,他的手指滑過她的,十指相扣。


    薑翎抿唇,小聲反駁他:“你收斂些,再說了,怎麽就旁人了,亂說什麽呢?”


    “難不成真是喝醉了,說起胡話來了。”


    周景安搖頭,“沒醉,我說的心裏話。”


    他耷拉下眉眼,無端現出委屈模樣。


    “翎兒太好了,我怕旁人來與我搶。”他的聲音溫柔,卻又低醇的如剛喝下的桂花釀,“我怕爭不過,把你丟了。”


    薑翎怔愣,心髒咚咚咚的跳著打在胸腔上,連耳邊的歌舞樂聲仿佛都遠去一般。


    眼睫似振飛的蝶,忽閃不停。


    周景安瞧了,低聲輕笑。


    這是薑翎一慣的小動作,害羞了就會如此。


    薑翎咬唇,開口道:“沒有旁人,你別瞎想了,真是越說越不著調了。”


    她晃了晃被他緊扣著的手,低眸,“我要吃飯,鬆開。”


    周景安不舍的又摩挲了兩下,這才放開,轉而又給她盛了另一樣湯,說這湯也好喝,她也許會喜歡,哄著讓她多喝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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