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朝會自然是毫無建設,一班隻靠奴隸和土地起家的諸侯,你指望他們造自己的反,那是心有多大?


    議事殿上竹簡堆集如山,帝辛饒有興趣的讀著這些奏書,說實話這些文采還真不錯。要不是需要在聖人手下爭命,帝辛倒真想閑下來仔細讀讀。


    不過這也隻在意料當中,帝辛心中自有盤算,“盡是陳詞濫調,毫無建設。”


    帝辛將手中的竹簡重重的摔在地上,一片片的簡書四處飛濺。


    “說得真好聽,效三皇之治,福址萬民。怎麽福址?”帝辛聲音平和,聽不出來喜怒,最近幾天在這議事殿帝辛一直到會如此嘴臉。


    “有誰有不一樣的諫言,說出來我聽聽。”殿中群臣盡數默然,梅伯幾番欲言又止,帝辛隻當沒看見。


    昨天迴去後,梅伯一番思索,為何自己會口舌難開,而且每次見到帝辛後,便會不自覺的被帝辛所影響,心思中對帝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依從。


    “我最後去得是東邊,東海之畔,傳說那是人族誕生之地,卻是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帝辛又開始講故事,每天一個故事。故事講完就結束朝會。因為帝辛要等李靖來朝歌,不但是李靖,還有李靖組建的刺巫堂,要讓刺巫堂的觸角遍及大商,至少短時間之內需要清楚的知道朝歌的一舉一動。但是這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帝辛隻能盡力拖延。


    “眾卿有誰最近兩年去過陳塘關?”


    “臣知道一些。”迴答的竟然是費仲,原來費仲在軍中已經積功升至總兵,隻是尚無實缺。隻是一個虛懸的職位罷了。


    “你且說說。”帝辛不動聲色,畢竟前身所留封神舊事中,此人也是名傳天下之輩,帝辛難免擔心重蹈覆轍,不得不慎。


    “最近那邊有些很好笑的事情,聽說北伯候對治下已經漸漸彈壓不下了。”不得不說費仲長得也算是儀表堂堂,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隻是一開口,帝辛便覺得他的聲音就好像有一股諂媚的味道。雖然心中眉頭暗皺,臉上卻是不動形色。


    “聽說陳塘關的總兵厲兵秣馬,橫屍不安分,而且傳出來的風聲中,”費仲臉上既有幸災樂禍,也有欲言又止。一個勁的拿眼看帝辛,可是很是失望的是,從帝辛臉上看不出一絲風向變化。


    咬了咬牙,費仲心中一橫,隻能照直說道:“這陳塘關李靖,謀蓄私兵,重商流通路,隻是幾年時間,把陳塘關周邊經營的四通八達,如今聽說那裏人流如織,不光北地,便是緊鄰的東邊,和遠隔關卡的西邊都有人到此求取財物。”


    費仲因為見識的原因,所了解也隻是片麵消息,如管中窺豹,隻見一斑。


    “稟明陛下,此人最大的本事卻是練兵,所練兵士死戰不退,號令如一,因而北伯候兄弟雖然勇武,可是也縷縷吃了敗仗。”這個消息帝辛卻是不曾聞及,一者李靖不是喜好表功之人,二者北伯候忙著遮醜,生怕世人知道危及到自己的統治。


    “而聽說他治政,卻是荒唐可笑,竟然對手下許諾,每人都有特權,竟然叛國無罪。”這話說出來殿中一片斥笑之聲,殿中群臣皆是忍耐不住。


    “可是他的手下曆經酷刑,上至官員下至小兵卻是至今無有一人背叛。”待得殿中笑聲停息,費仲才說出這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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