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了之後、曲平正更加吃驚了,愣了愣、才道,


    “雖然平湖他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怎麽能如此的荒唐?”


    “掌門師兄,”


    武平文道,


    “小弟已將那方家父子帶來了,您不妨親自查問一番、如何?”


    “哦,好吧,讓他們進來。”


    曲平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武平文站起身來到門外、對著那父子三人道,


    “你們都進來吧,如實地將經過說給掌門聽,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父子的。”


    “謝六師叔。”


    方清之發著抖、迴答道,帶著兩個兒子走了進來。


    雖然身為太白山莊的莊主,可做為一個外圍弟子、能夠見到掌門的機會都非常的少,現在見掌門就在眼前,旁邊還有另外幾位在華山上舉足輕重的人物,這方清之就更加的緊張了,一進門便雙腿一軟、帶著兩個兒子跪倒在地上,磕著頭道,


    “晚輩方清之叩見掌門師伯,二師伯和四師叔。”


    “你們不要害怕,隻管將實情講來,本掌門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曲平正用很溫和的語氣對他們說道。


    方清之向上叩頭道,


    “迴掌門,小人的兩個犬子一年多前到京城遊玩,行前、恩師水三俠吩咐他們與兩個人會麵,然後捎個口信迴來。誰知那兩個人竟然是後來被官府鏟平的飛劍盟中的人,而那些人還一口咬定犬子是盟中的探子,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們父子真的不知道那個飛劍盟是怎麽迴事,他們所做的事都是依照水三俠的吩咐做的,求掌門師伯為晚輩及犬子做主啊!”


    “真的會有這樣的事啊,”


    曲平正聽過之後,已氣得渾身發抖,


    “平湖也實在是太不懂得是非善惡了!你們父子不要怕,且先躲到後麵去。”


    “是、晚輩遵命。”


    方家父子三人在武平文的指引下、躲到旁邊藏了起來。


    曲平正將門外的手下弟子叫過來吩咐道,


    “來人,去將你們三師叔叫到這裏來。”


    “是。”


    兩名弟子答應一聲、傳身出去了……


    水平湖是同奚平和一塊兒來的。


    為了將他拖住,奚平和東拉西扯地和水平湖講著怎麽平飛劍盟的事,而水平湖一心想知道官府還有什麽打算,隻好耐著性子聽下去,直到曲平正的弟子來叫他、說掌門有請。


    兩個人一起來到掌門所在的居所,邁步走了進來,奚平和見了站在曲平正身邊的六哥、便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目光,武平文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水平湖也注意到了武平文,但沒來得及說什麽,便向曲平正施禮道,


    “小弟見過掌門師兄,不知您叫小弟來有何吩咐?”


    “平湖,愚兄來問你,太白山莊的方清之你認識吧?”


    曲平正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沉住了氣、問道。


    水平湖一愣、道,


    “迴師兄,那方清之是小弟的外圍弟子,不知您為什麽會提到他?”


    “那是因為,”


    曲平正頓了頓道,


    “他們父子因為向反叛飛劍盟傳遞消息,而被官府的人給盯上了,這件事你可清楚麽?”


    “什麽?!”


    聽聞此事,水平湖也是驚詫萬分道,


    “這個……師兄您是如何得到這個消息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現在是本掌門在問你!”


    曲平正很是惱火地道,


    “你先不要管別的事情,我隻問你是否知道?”


    “小弟、不知……”


    水平湖搖了搖頭。


    藏在暗處的方清之有點兒急了,剛想出來,卻見武平文用放在背後的手向他擺了擺,隻好忍住了。


    曲平正盯著水平湖道,


    “平湖,其它的事情可以先壓下再說,隻是這串通反叛、而且還被官府探知這樣的事,關乎著我們華山派所有人的前途命運,本掌門必需要問個清楚明白。你說,他們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小弟的確不知,”


    水平湖還真的很沉著地道,


    “那方清之雖然是小弟的弟子,卻屬外圍,他平時做什麽事情豈是小弟能束縛的了的麽?更何況還是他的兩個兒子,小弟根本都不曾接觸到他們、如何又管得了他們?”


    “三師兄,誰說是他的兩個兒子了?”


    武平文接過話茬兒道,


    “掌門師兄有提到過是方清之的兩個兒子做的這樣的事了麽?如果不是你指使的,又是怎麽知道是他們去做的呢?”


    “你……”


    水平湖望向武平文的目光中、掠過了一抹殺機,半晌才道,


    “方才掌門師兄說過‘方清之父子’這樣的話,所以我才會提到他的兩個兒子,並非就是說、我知道是他們做的……”


    “水平湖!”


    此時曲平正已經差不多可以肯定方清之說的話了,便道,


    “此處又沒有外人,你因何還要狡辯?難道非要等官府的人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你才能承認麽!?”


    “可是、小弟確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水平湖依然咬緊牙關、不動聲色地道。


    曲平正點了點頭,


    “好,看來你真的要抵賴到底了,清之,你可以出來了!”


    “是,晚輩遵命。”


    隨著話音,方清之帶著兩個兒子從後麵走了出來,跪在了曲平正的麵前,大概是出於懼怕、與水平湖保持著一段距離。


    曲平正看了看他們父子三人道,


    “清之,你不用怕,將你剛才所說的再說一遍。”


    “好,”


    方清之磕了個頭,又看了看水平湖道,


    “師父,弟子真的沒辦法,惹下這樣的滅門之禍,還請您救弟子。”


    接著便又將剛才對曲平正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而曲平正聽著的同時、一直盯著水平湖的表情變化。


    水平湖此時不知是氣的、還是緊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等到他說完,那張臉已變得扭曲、猛的吼道,


    “你們這幾個欺師滅祖的東西!”


    說著,朝方清之猛然撲了過去,可他剛剛一動的刹那間,站在其身後的奚平和早已注意著他了,見水平湖欲做困獸之狀、立刻出手如電,連連封了其三大穴道,令他登時攤倒在地。


    水平湖咬著牙、瞪向了奚平和,


    “奚老七,你幹什麽?!”


    “我也想知道水師兄你要幹什麽,”


    奚平和微微一笑道,


    “如果你不想幹什麽、小弟我也不會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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