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武點了點頭,走入神域中,身後的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一進神域就感覺一股撲麵而來的強大氣息散發出來,但沒有一絲妖氣的感覺,而是感覺浩大如神明一般的感覺,暗道不愧是要修煉成蛟龍的家夥,簡直太可怕了。


    雖然外麵有些寒冷,但裏麵卻如春風拂麵一般,冷暖適宜,王崇武看著河神,說道:“不知河神大人讓在下來此是何事?”


    河神向案幾旁邊一指,變出一隻矮凳出來,態度溫和的對王崇武說道:“道友請坐,接下來慢慢說。”


    王崇武感覺很是疑惑,自己跟這河神從未見麵,也不曾了解,同為修行者,他也用不到對自己如此客氣吧,對方的實力可是比自然高的沒影了,可以說是自己的老老前輩了。


    況且自己修煉的是仙道,對方如今修煉的是神道,基本上沒有什麽相同之處,雖然奇怪,但還是上前坐到了凳子上。


    河神看王崇武坐到凳子上,就取來茶杯,為王崇武倒了一碗看上去像酒一樣的東西。


    王崇武一聞,就能問到一股淡淡的純香味,好像是像酒,但味道極淡,就聽河神說道:“道友請用,這是河神自己收集清晨露水,配合百果釀造的飲品。”


    王崇武沒有動,就看著河神,也不說話,雖然到現在為止河神也沒有露出一絲惡意,但無事不可能對自己客氣,自己也不是他什麽人,實在奇怪。


    河神好像看出來來了王崇武的疑惑,笑了兩聲,說道:“在下本是一條蟒蛇得道,修煉已經數百年了,前次妄圖逆反血脈,成就蛟龍,不想卻未曾渡過雷劫,本體遭受重創,幸而這裏的人將我救下,否則便要灰飛煙滅了。


    感念其恩德,我便庇護此地百姓,百姓為我立了這座河神廟,未曾想竟然能夠修行神道,故而便做了此地的河神。”


    王崇武聽了他的介紹,點了點頭,難怪對方氣息如此浩瀚,原來是要衝擊蛟龍了啊,這家夥簡直厲害的沒譜了,這樣算來的話,恐怕對方之前的境界已經到了元嬰巔峰了啊,妥妥的天下第一人了吧。


    隻是不知道如今對方的實力還剩下多,渡劫失敗遭受重創,實力應該會有所下降,但也妥妥的是元嬰期大佬啊,在如今的修行界,堪稱絕世大能了。


    頓了一下,河神又接著說道:“在下之前,忽然心血來潮,預感有事發生,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因為神念遭受創傷,故而沒有辦法推算,隻是覺得是一件好事,因此在此等待,見到道友的時候,那種感覺便湧上心頭,想來是與道友有關係了,因此請道友進來一敘。”


    “還有這等事?”王崇武大吃一驚,這家夥還能預感到自己要來?


    他能讓這位元嬰期大佬心生感應,恐怕是不勝榮幸吧,也不知道對方是信口胡謅,還是確有其事,對方既然如此說了,自己全權聽聽就是了,也沒有必要當真,雙方差距這麽大,人家說什麽都是對的。


    實力強拳頭大,講的話就是真理,無需反駁。


    河神這說道:“可惜不能推算,因此也不知道是何事與道友有關了,不過既然是好事,自然是要見一見道友的。”


    王崇武點了點頭,感覺這河神說話有點意思,這是自曝不足嗎?


    還好你不能推算了,否則的話自己的機密豈不是都要被對方給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之前的推算能力有多強,但是就憑人家當初天下第一人的實力,王崇武也不敢小覷了,指不定人家會些什麽逆天手段呢。


    否則也不會這般逆天而行,妄圖返祖化蛟了,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大佬就是大佬,依然強橫的不行。


    這位如此說話,也就是王崇武實力不行了,若是換個與他實力差不多的,恐怕就不會這般說話了。


    畢竟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對方心裏想的是什麽,萬一要是趁他虛弱,攻擊他的話那才叫愚蠢至極了。


    如今對方如此說,說的難聽點的話,就是根本看不起他王崇武啊,不相信他有傷害自己的能力。


    雖然被人家看扁了,但是王崇武也沒過於難受,反而有點小開心,被大佬注視的感覺,就算是被看輕了,那也是進了大佬的眼啊。


    否則的話,誰會沒事去看不起一個本來就不如你的路人呢?


    除非是神經病。


    想了一下,就說道:“原來如此,前輩神通廣大。”


    “不必稱唿前輩,你我同輩論交便是,稱唿我道友便可。”河神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道友剛進入此地之時,在下就感應到了,或許你我有一段機緣吧。”


    河神的話讓王崇武倍感受驚,也不知道這究竟會是機緣還是孽緣啊。


    河神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妖修百年化形,五百年化神,千年方可有機緣成仙了道,道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敢問道友,何謂道?”


    王崇武一聽,心中一驚,這河神問自己這話分明是考校自己啊,或者說是想要跟他論道一番?


    隻是你的話題開的有點大啊,何謂道?天知曉啊。


    隻是對方既然開口問起來了,不說也不行啊,王崇武搜腸刮肚的開始想了起來,河神倒是也沒有催他,隻是靜靜地坐著等他思考。


    忽然王崇武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段話,便開口說道:“修行之道就是兩句話,觀天之道,執天之行,能知天道者,隻要自細感悟,學以致用,就是化為本身,就是道。”


    “學以致用?這便是道友的道嗎?”河神細細品味起這段話來,不時的點點頭,覺得頗有道理。


    “隻是如此的話,倒是有些像做學問,我觀道友並非儒家門人啊。”


    王崇武一聽就知道,河神這是說自己沒怎麽讀過書啊,這不是把他跟盲流相提並論嘛。


    剛想和他說論道一翻,就見河神接著說道:“在下順著望了過去,就發現此氣息源頭始於道友,本來想著本體不能親自迎接,神念又不能離開此地,恐怕要與道友失之交臂,未曾想峰迴路轉,道友你又來了此處,所以才冒昧相求一見。”


    河神說完,態度更加客氣,好像十分肯定王崇武方才的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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