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麵帶憎惡地說道:“天下妖魔不知凡幾,或許這家夥得了什麽造化也說不定,不過害死老三,饒不得他,一定要把他給找出來碎屍萬段。”


    “走,迴去找欽天監去。”二人轉身離去,繼續去逼迫可憐的監正大人。


    卻說蜈蚣精直接弄死了皇帝,躲在皇帝身上,借助龍氣掩藏行跡,縱使欽天監推算能力逆天,也不可能推算的到蜈蚣精的下落。


    人皇龍氣可是隔絕一切推算的,除非聖人出手,其他人任你通天修為也不行。


    這可是天道規則,除非能夠與天道並齊,或者超越天道才有可能。


    “陛下,龍禦歸天了。”在一旁伺候的太監發現的時候,皇帝已經斷氣有一會兒了。


    最先受到消息的就是太子,如今皇城之中隻要太子一人,其他藩王不是送去就番就是早就成了權利的犧牲品了。


    “快,封鎖消息,召集大臣上殿議事。”太子想了一下瞬間就下了決定,吩咐眾人行事。


    幾位重臣很快就齊聚皇宮,太子麵容悲戚地說道:“父皇駕崩了。”


    眾人急忙跪下高唿:“陛下。”


    一個個比死了親爹哭得還要淒慘,太子也跟著痛哭起來。


    過了許久,才有大臣起身,向太子諫言:“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太子殿下早日登基,繼承大寶。”


    “父皇離去,孤心中悲痛萬分,實在是沒有心情。”


    推辭肯定是要推辭一下的,畢竟總不能老皇帝剛走就表現的迫不及待要登基不是,怎麽說這麵皮還是得要的。


    “還請殿下節哀,國事不能耽擱啊。”


    推辭幾番之後,太子終於答應了下來,表麵上是迫於無奈,心中卻是萬分歡喜,自己總算是熬出頭了。


    蜈蚣精躲在老皇帝的遺體之上一直沒敢現身,隻是暗暗修複著身體上的傷勢。


    太子繼位,一堆事情要忙,自然也顧不得去找蜈蚣精了,暫時算是把他的事情放在了一邊。


    蜈蚣精則趁著夜晚偷偷出來害人,沒多久皇宮之中行走的便充斥了許多隻剩下皮囊之人,這些家夥都被蜈蚣精控製著,這皇宮之中的事情也瞞不了他。


    慢慢地膽子也越來越大,開始對一些朝臣下手了,同時幻化出慈航普度的模樣不停地給皇帝洗腦。


    這龍氣他雖然可以借助,但卻不敢對人皇有什麽一動,畢竟人皇龍氣護體,若是亂來的話,龍氣反噬可不是鬧著玩的。


    若非有龍氣護體,這凡間君王豈不是要淪為修士的傀儡?


    王崇武這邊依舊在雷州大肆搜索白蓮教的下落,可惜這白蓮教隱藏地夠深的,雷州之地竟然難以發現端倪,重金懸賞之下也沒有人提供線索。


    畢竟白蓮教兇名在外,便是有線索恐怕一般人也不敢來領賞,都怕有錢拿沒命花。


    白蓮教的兇殘可不是說說而已,誰若是敢到官府舉報,隻怕到不了第二天全家都得陪葬。


    不過,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終於有人前來領賞來了。


    “你有什麽線索?”王崇武看著眼前這個家夥開口問道,來之前已經了解過了,這家夥是通州過來的商人。


    “啟稟大人,小的要提供的是那道姑的線索。”那商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什麽?”王崇武驚立而起,這麽久了總算了找到線索了,他本來以為這家夥隻是提供白蓮教的下落,沒想到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麽個大禮。


    “小人在通州見過一位道姑與大人通緝之人十分相似。”


    “通州?”


    “正是,通州賊寇作亂,官府派兵圍剿,領兵大將紀靈十分驍勇,戰無不勝,但是卻在這次剿匪過程中戰死了,便是那道姑動的手。”


    王崇武驟然間聽聞消息,想不到那道姑竟然跑到通州去了,怪不得自己遍尋不著。


    “剿匪之事,你如何的知的?還親眼見到?”


    不怪王崇武多疑,這剿匪之事商人怎麽會攙和進去呢?


    “啟稟大人,小民之所以見到,正是因為當時被那些匪寇裹挾,後來小人逃了出來,便來到這雷州避難。”


    王崇武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倒是有幾分可信。


    “你且說說是怎麽迴事,若是線索是真的話,賞金分毫不差。”


    那商人聽聞王崇武如此說道,心中大喜,他也是沒辦法了,一身資產都被匪寇給弄走完了,避難到雷州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本錢,便是想翻身也難。


    如今也算是鋌而走險了,本來就深恨那些白蓮教匪寇,如今又是走投無路了,這才來太守府領賞,希望弄一筆賞金。


    既可以當做生意的本錢,又可以讓自己安身立命,反正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誰還管他白蓮教不白蓮教了。


    而且白蓮教也是他的仇人,家裏人都被那些匪寇給禍害完了,孑然一身,誰也不怕了。


    “迴稟大人,那匪寇作亂一來,到處裹挾,聲勢浩大,可惜卻被紀將軍給打的狼狽不堪,本來眼看著剿匪有望,卻不知道那白蓮教去從何處請來了一位妖人,便是那道姑,施展法術,做出紙人紙馬,硬生生把紀靈將軍給害死了。”


    “你確認是她?沒有看錯?”王崇武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你可曾見她身邊有一位女子?”王崇武激動地問道。


    “女子?”那人想了一下,繼而眼睛一亮,開口說道:“有的,隻是那女子一直站在那道姑的身後,基本上沒有說過話。”


    “可是這般模樣?”王崇武將濱娘的畫像取出,讓那人辨認。


    “倒是有九分相似。”那人沒有說完全就是,但是九分相似基本上可以斷定,跟在那道姑身後的女子定然就是濱娘無疑了。


    至於為什麽一直不開口說話,想來定然是被那妖女給控製住了。


    聽到濱娘的消息,王崇武總算唿了一口氣,這些日子把他折磨地也不輕,為了尋找濱娘,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精力了。


    既然濱娘跟在那道姑身邊,就說明那道姑現在沒有要濱娘性命的意思,隻是抓了人就跑,而且還跑到通州那麽遠,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麽。


    既不求財,也無愁怨,偏偏就把濱娘給擄走了,而且聽那行癡和尚的弟子說來,似乎那道姑也是臨時起意的,這讓他更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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