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息了一夜,快到天亮的時候,傷勢已經完全好了,不得不說,法力對於一般的傷勢,療傷速度飛快無比,比內力要強多了。


    打開係統麵板一看,新學的符咒祛邪符,消耗了十點功德。


    新符咒究竟管不管用,隻能今天在濱娘身上試一下了,如果還是不行,自己恐怕隻有迴山門請師傅出手了。


    王崇武正與單正商議出城的事情,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就在這裏,圍起來。”


    王崇武打開窗子往下一看,客棧已經被官府的人給包圍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昨天散布消息的人恐怕是故意的,如果自己不去,就要來請自己了。


    “賢侄可在房內?”房間門被敲響了,是史太守的聲音。


    這用到自己的時候就成了賢侄,用不著就是混小子,果然現實。


    “怎麽辦?要不要動手?”單正看著王崇武低聲問道。


    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亂動,上前打開了房門。


    “不知太守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麵無表情地拱了拱手,禮數是不能失,但自己實在是欠奉,不給你甩臉色就不錯了。


    史太守也不在意,畢竟他跟王崇武之間相處的並不愉快,進了房間笑眯眯地開口說道:


    “賢侄不必如此客氣,這說起來你與小女還有婚約在身,叫一聲世伯還是當得的。”


    “不敢,在下當日已經和令千金劃清關係了。”


    史太守自然知道是怎麽迴事,不介意他撇清關係,反正今天必須要達成目的。


    “賢侄說笑了,老夫當日不過是試探賢侄,哪想你竟然當了真。”


    要不要臉了?這話你也說的出口,那天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地說死也不會將女兒嫁給我。


    王崇武不想再跟史太守扯皮了,裝來裝去地費勁,幹脆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不知道太守大人今日到來所為何事?”


    小狐狸明知故問那,這小子明明知道是怎麽迴事,偏偏就是不開口,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兜圈子了。


    史太守清了清嗓子說道:


    “今日正是為了小女與賢侄的婚事而來,前幾日有些誤會,如今我想明白了,我女兒既然定下了規矩,我自然是不好反悔。”


    說道這裏,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隻是小女出了點狀況,需要賢侄小小的幫一個忙,隻要賢侄肯答應,老夫即刻給你們完婚。”


    史太守也不要麵皮了,救女兒要緊,他就這一個女兒,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罪。


    “不知道太守要我幫什麽忙?”


    王崇武悠悠問道。


    “賢侄何必明知故問呢,如今全城都知道的事情,賢侄會不知道?”


    史太守有些羞惱地說道。


    “在下自然聽過些許市井流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隻是太守大人怎會相信如此無稽之談,不知道是何人給大人獻計,想出如此惡毒的辦法陷害於我?”


    王崇武想要打聽一下,看看究竟是誰出了這麽個壞主意要害他。


    “王崇武,老夫好言相勸,你竟然如此不識抬舉,莫非當老夫這太守是泥捏的不成?”


    史太守覺得王崇武百般推脫,擺明了是不想出力,惱怒之下出口威脅。


    王崇武自然是不懼他,眼睛一眯,開口說道:


    “如今你我五步之內,莫非太守自信擋得住在下的劍?”


    史太守嚇了一跳,退後兩步。


    “大膽,竟敢對太守大人無禮?”太守身後一名武將手握劍柄跨步上前開口喝道。


    王崇武瞥了一眼,開口問道:


    “你又是何人?”


    那武將傲然道:“太守麾下郯城都尉魏然是也。”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拔劍的好,否則死了也是白死。”


    王崇武不屑地說道。


    “你竟敢小瞧於我?”


    “嗆哴”一聲,魏然拔出寶劍,劍尖直指王崇武,怒氣衝衝地喝道。


    王崇武運起法力屈指一彈,“鐺”地一下彈在魏然的劍端,一股沛然大力傳來,魏然握不住手中的寶劍,虎口震裂退後兩步。寶劍脫手而出摔在地上,斷為兩截。


    “你,”魏然駭然,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說了不讓你拔劍,偏要逼我動手,”王崇武不介意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同時也震懾一下史太守,告訴他我可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人。


    史太守也是汗流浹背,沒想到這小子功夫竟然如此之高,手指彈斷寶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若非親眼所見,隻當做是神話裏故事。


    “王崇武,你難道想與官府為敵?”


    史太守沒辦法隻好搬出官府來威懾他。


    點到即止,王崇武隻想震懾一下他們,不要亂來,沒想怎麽著,開口說道:


    “在下並非要與官府為敵,太守大人,還請告知是何人出的主意,我懷疑有人想借你的手來對付我。”


    史太守默然,想了一下,告訴他也無妨。


    “是一位西域來的大師告訴老夫的。”


    “西域大師?可是頭戴戒箍,身形高大,麵容冷峻之人?”


    王崇武追問,將番僧的樣子說了出來。


    “正是,難道你見過?”史太守有些疑惑。


    王崇武暗道:好險,若非自己及時恢複了功力,隻怕今天就要被這太守拿捏,到時候剜去胸肉,重傷無力,翻手便要被那番僧給弄死。


    好一個惡毒的番僧,看來濱娘也是那家夥下的手了。


    “太守大人如此精明,竟然也他被騙過了,”王崇武搖了搖頭。


    “被騙了?怎麽講?”史太守有些不明白王崇武話裏究竟什麽意思。


    “那番僧曾與我交過手,害我不成,沒想到竟然對濱娘下手,想要借太守大人的手除掉我,其人歹毒異常,心思極惡。”


    “你與他交過手?你是說那大師騙我的?不可能,大師是我外甥王化成親自請來的,怎會害我?”史太守不相信王化成會害他。


    “王化成?原來是他?”


    王崇武終於明白那番僧為什麽會突然找上他們了,原來竟然是王化成請來的。


    這家夥真是不知死活,我沒去找他的麻煩,他倒先對我下黑手了。


    “我與王化成有過過節,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他請的番僧來對付我。”


    “他怎麽敢?”史太守大吃一驚,自己這個外甥怎麽敢對他女兒下手,還想借他的手對付別人,如此膽大包天?不過這小子功夫這麽高,如果想走自己根本攔不下他,沒必要騙我,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史太守將信將疑,忽然間想到了什麽,臉色大變。


    “不好,王化成和那番僧此刻正在我府上,濱娘他們豈不是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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