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曼珠未傷兩人性命,將碧青和碧雲兩兄弟收服,柳涯還是有些意外。他所認識的曼珠外表火爆兇狠,內心卻溫柔似水善良無比,是外冷內熱之人。因此即便碧青兄弟落入她手,她也斷然不會害二人性命,最多讓他們受盡折磨。


    柳涯快步走到殿堂之中,對著跪伏於地的二人道:“既然你們願意歸附曼珠仙子,就趕緊起來站立一旁,不要耽誤貧道辦正事。”


    二人聞言立刻起身,一左一右貓腰侍立曼珠兩側,嫣然成為兩個貼身隨從。柳涯身上氣勢陡然上升,環顧四周對著眾人道:“碧雲湖從此歸曼珠仙子所有,沒有你們什麽事情,還是盡早離去吧。”


    在強大氣勢的壓迫下,眾人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退卻,聽到柳涯之言,立刻便有幾人上前行禮後匆匆離去。僅僅片刻功夫過去,便有十二人陸續離開,現場隻餘下九名外來者、柳涯等人以及碧雲湖之人。


    九名外來者柳涯都見過,對於其中幾人的留下,他絲毫也不奇怪。這幾人和其他人不同,來此不單單是為參加碧雲龍王婚禮,如今婚禮取消他們當然也不會就此離去。


    柳涯雙目精光閃爍帶著兇厲之色,向九人逐一看去,九人臉上雖然都露出畏懼之色,卻沒有一人因此退卻而離去。柳涯看著眾人冷聲道:“怎麽?爾等都不願離開,難道是想吃完夜宵再走不曾,隻是貧道的夜宵可不是那般好吃,說不定會因此丟掉性命!”


    周圍溫度隨著柳涯雙目寒光一閃驟然間降低,讓九人有種膽顫心驚毛骨悚然的感覺,而殿堂內其餘人對此卻毫無察覺。


    心驚肉跳的感覺消失,九人中的兩個仙極鏡修者邁步向前,到得柳涯身前躬身行禮道:“小仙二人見過柳涯上仙,我們乃是麒麟山麒麟一族子弟麒麟錦、麒麟牧,麒麟山隸屬土窟山勢力,陪同土窟山少主到此傳達土窟山大王號令。”


    柳涯眉頭微蹙向對方身後七人看了看,依舊冷聲道:“土窟山?少主?什麽大王號令?與貧道又有何幹?”


    他言語冷淡態度強硬,對他們口中大王不屑一顧,甚至不曾詢問大王是何等身份,讓他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雖不知土窟山大王什麽來頭,但隻要是太乙仙王級別,即便對方戰力無雙,柳涯也有恃無恐渾然不懼。他如今憑借強大的精氣神,加上手中眾多先天靈寶,自信能夠在大羅仙皇境界以下,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一旁的碧雲冷眼旁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碧青來到柳涯身旁,輕聲道:“上仙有所不知,這麒麟山倒沒什麽,隻有麒麟王和上仙同樣境界。隻是這土窟山土狼大王,據說修為已至王極鏡,是太乙仙王中頂尖存在,上仙切莫招惹為好。土狼少主攜眾人來此,便是招納我碧雲湖歸降,若非上仙來此,待到。。。正準備不久後歸降土窟山。”


    柳涯看了一眼碧青,不冷不熱道:“你很好!貧道喜歡識時務之人,以後好好管教約束你那兄弟,否則沒有你們好果子吃,你且退到一旁,此事貧道自有道理。”


    碧雲聞言立時渾身一顫,他如今淪為階下囚,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若是惹怒柳涯說不得會給他帶來什麽後果,急忙收起戲虐神色安然而立。


    碧青反身退到身旁,碧雲傳音道:“大哥何必多管閑事,讓這廝得罪土窟山,最好是死在土狼大王手中,那樣我兄弟二人方有出頭之日。”


    碧青傳音喝斥道:“二弟糊塗,你我兄弟小命在他們手中,若是他們遭遇厄難,你以為我們可以獨活?如今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隻有他們活的更好,我們才能保得性命,以後切記此點切莫招惹是非。”


    碧青將土狼大王王極鏡修為告知柳涯,在場之人也都聽到,看著柳涯若有所思不再言語,來自麒麟山兩人則默默後退和身後七人站在一起。


    這時從九人中走出一人,搖頭晃腦走到柳涯身前,趾高氣揚道:“我家大王說了,限期之內歸順土窟山,若是不從便將碧雲湖殺個片甲不留。既然你柳涯成為碧雲湖之主,今日便給我們一個確切答複,到底是否願意歸降?”


    柳涯雙目一凝身上氣勢陡增,對著其中一名青年殺氣騰騰道:“貧道很想知道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抑或是你那父王授意?”


    那青年雖然鎮定,但也渾身一緊,皺眉思索著該如何答複。


    “嘿嘿!既然如此貧道就明白了,區區一個仙極鏡,竟然妄圖仰仗主人之勢欺壓與我,實在可惡、可恨、可殺!”柳涯說完抬手向麵前之人抓去。


    那人見狀麵色一寒膽戰心驚大喝道:“而敢傷我分毫!我家大王必然不會放過你。。。”


    話未說完,他的脖子已被柳涯緊緊抓住,就連喘息也不能夠。仙極鏡落在王元鏡手中,就如同待宰的小雞,絲毫沒有反抗之力,他努力從嘴裏發聲道:“少。主,救。。命!”


    青年剛要出頭說話,再次被柳涯冰冷的目光盯視,感受濃濃殺意滾滾湧來,他立刻將到嘴便的話咽進肚裏。


    柳涯冷哼一聲道:“今日貧道便讓爾等知曉,不管你們背後靠山多麵強大,但終歸不是你們自身強大,如貧道這般強者,不是你們隨意可以任意踐踏肆意侮辱。”


    眼中閃過狠辣之色,柳涯並未立刻將手中之人滅殺,抓住對方脖子的手掌緩緩收緊,讓其無法唿吸血氣上湧,通紅的麵容很快變成豬肝的顏色。


    “啊!!!”被柳涯緊緊抓住脖子無法掙脫,在發出嚎叫聲的同時,化為獅子的同時身上彌漫出滾滾黑氣。


    “本體竟是雄獅,隻可惜誤入歧途修煉魔功成為魔族爪牙,如今化身魔獅墮入魔道,也別怪貧道心狠手辣。”柳涯沉吟道。


    渾身魔氣翻騰的魔獅,化魔之後修為急速攀升達到王始鏡,便開始不但猛烈掙紮,隻是任其如何死命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柳涯戴著裂天刺的手掌。


    “記住!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不要惹那些你們無法招惹之人!”隨著柳涯話音落下,“哢嚓!”一聲,魔獅脖子便被他硬生生捏斷,立時命喪當場身死道消。


    魔獅屍身逐漸化為黑色煙霧,快速飄散空中消失不見,最終隻剩下一個黑白相間的靈核,不知是仙核還是魔核。


    單手拖著掌中靈核,柳涯笑吟吟的對著青年道:“想來土窟山少主不會介懷,貧道替你們土狼一族清理門戶,將此獠滅殺在此吧?”


    青年急忙躬身行禮道:“柳涯上仙言重哦,莫說他不識好歹冒犯上仙,就是勾結魔族已經罪不容誅不為我族所容。他今日為上仙所滅,實屬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小仙感謝尚且不及又豈會介懷。另外上仙作為前輩長著,無需喚小仙少主,喊我名字臧驁便可。”


    臧驁能屈能伸,眼見柳涯實在不好招惹,便曲意逢迎以免觸其虎威惹禍上身。


    柳涯對著臧驁點頭道:“如你這般實在是孺子可教也,即使如此貧道便越俎代庖,再次為貴族清理門戶,將埋臧在你身邊的毒瘤清理幹淨,將這廝也交給貧道處置吧。”


    見柳涯手臂抬起,手指指向身邊侍立之人,臧驁有些疑惑道:“上仙此乃何意,進叔可是土狼一族嫡親之人,怎會成為宗族毒瘤,上仙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柳涯將目光轉向臧驁身旁的臧進道:“貧道有沒有弄錯,稍後一試便見分曉,我說,你是自己主動出來,還是讓我將你揪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看向臧進,後者的身軀正顫顫巍巍向後退縮,隨時準備閃身逃離。仙極鏡修為的臧進,自知無法從柳涯麵前逃脫,噗通一聲跪在臧驁身前道:“阿驁救我,我不是土狼族毒瘤,沒有成為魔族的一份子!”


    此地無銀三百兩,臧驁推開臧進道:“進叔,驁兒救不了你,還是去向上仙證明你所言非虛吧!”


    柳涯閑庭信步悠悠踱步走去,臧進陡然大喝道:“既然驁兒你如此無情,那就別怪進叔我無義!”


    頃刻間魔氣籠罩全身,臧進瞬間從地上掠身而起,將臧驁擒拿控製擋在自己身前。臧進右手化形利爪抓在臧驁喉嚨之處,他隻要稍稍用力便可抓破臧驁的喉嚨,從而結果他的性命。


    脖子上被利爪刺破,一抹鮮血順著流出,轉眼間麵對死亡,臧驁恐慌道:“進叔,你在幹什麽?”


    臧進麵目猙獰道:“幹什麽?事到如今還能幹什麽,隻是為了保住性命罷了,而你就是我的保命符。他若靠近三尺之內,我便立刻結果你的性命。”說著手上用力,使臧驁脖子上流出更多鮮血。


    臧驁被臧進反身牢控,麵對踱步行來的柳涯祈求道:“求上仙止步,放過進叔饒他一命,也救我一命!”


    柳涯停了下來,嘴角微翹嗤笑道:“你算什麽東西,你的性命對於我來說毫無價值,根本不值得我出手相救。”在臧進驚愕的目光中,抬起右腳快步向前,邁入臧驁三尺之距範圍。


    “移形換位!”柳涯嘴裏發出一聲低吟,同時身體一晃便停了下來,原本邁步上前的柳涯左右看了看,在他的脖子上有一抹血痕,絲絲鮮血正從傷口處沁出。


    臧驁難以置信看向前方,見柳涯竟然代替他被臧進控製,而他也身處在柳涯方才所在位置,兩人位置被完美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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