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官香妃


    鳳凰林,一片茵茵綠地。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群或刀或劍或搶,身上攜帶著幾乎樣式不同武器的黑衣勁裝武者,全身上下包裹嚴實,僅僅露出一張麵龐。五十個人五十張麵孔,沒張麵孔差別巨大,但眼神卻幾乎相同:森冷無匹,內似藏有無限殺機。


    君簫染見過這種眼神,見過不少,曾經他以平凡身體挑戰武林諸門派,最終引得一些門派長老起了暗殺之念,買通江湖殺手,行刺殺之事。


    這些殺手中其中最著名的當屬於後起之秀的殺手連羽以及江湖第一殺手中原一點紅,他們兩人的眼神豈不就與這五十人的眼神一樣?相差無幾。


    不過仔細掃了一眼,君簫染還是看出了一點不同。他們的眼神中的冰冷比中原一點紅、連羽等人眼中多上了一些東西!“信念”這個詞匯印入君簫染的腦海,不錯,就是信念。這群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信念,一種信念支撐著這群人行殺戮之事:【這是一種怎樣的信念,這種信念是因為某人抑或某事還是某種情況產生出來的??】


    沒有定論。


    君簫染不著急,視線不快也不慢從那五十人麵上掃過,視線繼而落在那群呈兩排站在那五十人中間最後放的一名身材堪稱魁梧的大漢身上,大漢的身上並未流露出任何氣勢,但手中那個渾身都由鋼鐵鑄就,至少有三四十來斤的巨斧可以看出,這人身懷絕技,武學造詣絕對不弱,甚至可以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這人站在君簫染麵前,君簫染在打量暗他的同時,視線也在向著君簫染麵上掃了過來。他的視線很平靜很幽深,如同深淵,那深淵之下藏著可以壓抑住的狂暴,這個人無疑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


    滿滿君簫染將目光移向一位光彩照人的女人。這女人似乎就是上天的寵兒,無論出現在何時何地都是絕對的中心,絕對的焦點。這人坐在一個用樹枝藤蔓編造的秋千上,上下晃動。她的麵上掛著歡快不帶任何遮掩的燦爛笑容,那笑容如天上的太陽美麗動人,令人忍不住移開目光。


    麵對陽光,有幾個人願意移開自己的視線呢?恐怕沒有幾個人會願意做如此愚蠢的事情吧。


    君簫染自然不愚蠢,因此他自然沒有從這位除了美麗還是美麗。看不出其他任何特征的女人麵龐上移開,他沒有說話,向著那女人走進,如同被迷惑住了魂魄一樣。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被迷住魂魄,至少當那位身高九尺巨人一樣的壯漢提起斧頭向著他的腦袋劈砍下來的時候,君簫染還懂得拔出腰間的鐵劍還擊。


    “好重的斧頭!”劍身上傳來的力道令君簫染手腕一沉,但君簫染畢竟是君簫染,手一抖就將那位壯漢的斧頭震開。


    這時候,五十個人,五十雙不帶任何波動的眼神開始出現了一抹兇戾。他們並未將視線盯住君簫染,而是將視線盯住君簫染的同伴,兩位隨君簫染而來的同伴:赦天琴箕、斷浪!


    隨著那五十人視線望著他們的時候,兩人都感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向著他們撲麵而至。


    斷浪已經握住了劍,赦天琴箕揮手間已經將長兩米的船琴拿出來,立在地麵上,戰鬥一觸即發!


    但此時,那位坐在秋千上的女人溫潤如水的輕笑聲卻在這關鍵時候響起:“刑曠,你一個人陪你身後那兩位朋友玩玩!”


    刑曠,誰是刑曠。可不就是那身高如巨人一樣的壯漢。


    壯漢聽見這一句話,原本轉向君簫染的第二波攻勢止住,旋身向著前方的赦天琴箕、斷浪兩人而去。大地一陣劇烈顫抖,刑曠躍起七八丈。巨斧自天際劈砍而下,似欲開山斷海。


    可怖的壓力頓時令人不禁窒息。


    君簫染並未迴頭看身後,此時此刻君簫染保持著理智。雖然在情感上君簫染清楚自己需要迴頭看一下,但理智之下卻讓君簫染非常清楚自己不能迴頭,自己隻能前進。


    迴頭,此時此刻他一個的加入。難道可以抵得過這五十一人介入嗎?自然不能。此時此刻君簫染繼續往前走,他平靜走過這群殺機四溢的戰士麵前,向著那坐在秋千上的女人走去。


    這是對我的考驗,而是眼前這女人在捕殺獵物之前對獵物的一種玩弄方式呢?君簫染並不清楚,但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前行,沒有任何退路。


    博弈,本身君簫染是抱著博弈想法來的,而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從麵前這個女人手中握住博弈的資格,因此他唯有前行,而沒有了後退的權利。


    這是實力之間的差距而造成的。


    任何人都不得不屈服之。


    女人走在秋千上對於君簫染的行動似乎漠不關心,但又似乎將君簫染的一切行為表現都收在眼中,如同貓捉老鼠,又如同貓在玩弄獵物,似乎在等待一個最佳良機,最終讓君簫染不得不屈服。


    現在的君簫染似乎到了一步危機,步步危機的地步。可偏偏此時此刻君簫染卻沒有半點退路可言。


    君簫染的步履穩健,不聞聲音正在激鬥中的琴音,也不穩兵器之間碰撞的鏗鏘聲,此時此刻君簫染麵前隻有眼前這位依舊自娛自樂的女人。


    距離女人距離一共有五十來步,君簫染已經走了十步。


    每一步都沒有任何危險,甚至可以說很輕鬆,但君簫染卻走得非常小心謹慎,性命攸關之事君簫染不得不小心翼翼。


    第十三步時,地下草地上忽然射出幾次連環弓箭,君簫染身體微微一偏,閃過!


    第二十六步時,兩側樹上忽然掉下十幾把寒光閃閃的尖刀,都是削鐵如泥的快刀,君簫染拔劍出鞘,隻見劍光閃爍,十幾把寶刀立刻四分五裂,君簫染不遲疑,迴劍入鞘,繼續前行,女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繼續在秋千上。


    第三十三步之時,半空之中忽然起了一陣雲霧。


    霧氣濃重無匹,但空間卻僅僅局限他站立之地,君簫染沒有遲疑,繼續前行,望著眼前那似真似幻的身影。


    第四十二步,嗖嗖,數以百計的弓箭一瞬間射出,天上也下起了一陣雨水。早就知曉的五十人在雨水還未落下之時就撐起了傘,他們撐起雨傘的動作快速而統一,幾乎都在一瞬間完成。


    此時此刻五十人麵上忍不住溢出了一絲輕鬆神色。


    箭有劇毒,雨也有劇毒!


    一旦箭穿破皮膚,死!


    一旦雨沾濕身上,死。


    因此他們認為君簫染已經死了!


    可君簫染卻偏偏沒有死,早箭射出瞬間君簫染已經騰躍而起,直接向著那女人躍去,在空中君簫染不停調整方位,因此沒有被箭擦傷,亦沒有被雨水滴中。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君簫染知曉那並非普通的箭亦並非普通的人,但他卻並不清楚這其中有什麽玄妙,而為了以防萬一君簫染就直接迴避了過去,撲向那位光彩照人的女人。


    君簫染直接撲到那女人身上,不,不應當說撲在了那女人身上,而且在與女人身體即將接觸的時候,那女人忽然伸手往前一推,一股雄厚的內力欲將君簫染推開。


    君簫染的確被推開了,但推開得卻並不算徹底,君簫染的一隻手一句話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臂,因此借助那女人的力量,君簫染又迴到原地。


    女人的麵上終於也已經沒有了笑容,她終於也不再微笑了,而是出手了。女人的出手動作實在優雅到極點,但卻狠毒到了極點,每一招每一式都讓人不禁驚心動魄。


    兩人在秋千上借力,騰躍在半空之中,閃電之間就已經對上了十三招。一擊重掌,兩人再度分開。


    君簫染在半空旋身,抽出長劍,旋身揮斬。


    眼前的女人雖美,但卻難以讓他有半點手下留情之心,一劍揮出,不帶任何感情,這是巔峰一劍。


    麵對這一劍,女人的麵色終於凝重了,她終於沒有再次正麵抗衡,而是選擇後撤,閃躲開了君簫染這一劍。


    女人如遊魚一樣閃躲進人群之中。


    同時之間,正以一敵二的刑曠一劍擊飛斷浪,迴到女人身側,眼神兇戾而霸道的望著君簫染。


    麵上沒有神色變化,但君簫染心中卻感覺有些可惜,倘若剛才這一劍結果了這女人,或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會向現在這麽麻煩,不過君簫染同時也非常明白,倘若這女人沒有自保的本錢也不會大膽站在他的麵前,如此肆無忌憚。


    “果真不愧是人界頂尖武者,實力果真非凡,現在你們有與我談判的本錢了!”女人麵上風輕雲淡,剛才的事情似乎已經遺忘了一樣,含笑衝著君簫染說道。


    君簫染收劍迴鞘,並未不知趣一味強硬,他走到赦天琴箕與斷浪兩人身側,開口道:“諸位武藝非凡可以算得上我君簫染平生罕見之對手,敢問姑娘尊姓大名,來自何處?”


    “好無禮的主動,不過也罷,畢竟你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告訴你也無妨,我叫上官香妃,來自第六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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